一

越来越不会写东西了，试着复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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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很久没有吃这家店的包子了，不知千泓有没有吃过？”

从道海浩然回来的莫尘飞和练千泓走过华真山下的小镇，路旁的一间小铺飘来一阵浓郁肉香，窜进两人鼻尖。

“嗯，当然吃过，第一次还是师兄给我尝的，父亲也很喜欢这家的包子。”

“我给你尝的？”

从练千泓的笑眼里，莫尘飞读出了那小小的促狭之意，意外的同时也开始细细回想。

“嗯，师兄好好想想，我就先过去买包子了。”

说着，练千泓人径直走进了铺子，待再出来时，莫尘飞上前来，突兀地伸手捏了捏他半边脸颊。

“师，师兄！”

练千泓忙后仰试图避开，莫尘飞却是笑着自己松了手。

“阿泓？一张狗皮膏药倒还有些迷惑性。”

“师兄竟然记得？”

莫尘飞一扬眉，从练千泓手里取过一个包子，边吃边向前走去。

“那个时候的千泓才十五六岁吧，脸看着比现在稚嫩多了。”

“那个时候的师兄也很是顽皮。”

千泓毫不相让地回了过去，其实现在自己眼前的师兄，即使成为了掌门，成长之余，也还带着曾经的心性。

只是能让他出格地去拽他衣领吼他的机会应该是不再会有了。

“那个时候你便知道我的身份了吗？所以刻意来试探我？”

练千泓摇了摇头，“我只大概了解一些，但我知道你是对父亲来说非常重视的人，所以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好在师兄我的表现不算太糟，不然早就被小师弟你给揭发了。”

“哈，当时的我自以为是，拖累了大师兄，实在过意不去，现在想想，还是觉得羞愧。”

练千泓想起过往，难免有些脸皮发烫，脚步不由加快，走到前方，以免被他的掌门师兄瞧见。

莫尘飞歪着头笑眯眯地打量着他的小师弟，“不会呀，我对那时的师弟可是印象不错。看你认真又聪明，以后绝对是人人都认得的大侠。当时，我不是这么说的嘛。现在你也确实是习大侠了。”

“但比起掌门师兄，我还是相差甚远，所以，我也会继续努力，好成为掌门师兄有力的臂膀。”

练千泓顿住脚步，转身一本正经地看向莫尘飞，“也是自那之后，我下定决心，要像父亲一样守护你。只是现在便不仅仅是因为父亲，更是出于我自己的心愿。”

莫尘飞嘴角微弯，他的这个师弟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认真呢。

“从落魄失意到当上掌门，一直都是你陪在我身边，我很庆幸未来的路途依旧有你相伴。”

对视的眼神温暖，肩上的手掌有力，悄然间滋生情愫。

“说来，这里离你故居应该不远吧？”

莫尘飞率先收回眼神，又在练千泓手中的纸袋里捞出一个包子，不过这次递到了练千泓嘴边。

“你也吃啊。”

“嗯，确实不远，师兄想去吗？”

“我想看看千泓和师父曾经居住的地方。”

“当然可以，想来父亲也会希望回去看看吧。”

练千泓反手摸了摸背上的若水之利，父亲练藏锋的一半魂识寄在此剑上，说来也是隔了千年时光。

练藏锋一半魂识的千年时光，对年轻人来说不过数月，不久前才来清扫整理过的房间依旧整洁，只是缺少了些人气味儿。

练千泓将身后的若水之利取下来放在桌上，“父亲，今天正好是朔日，我们依约回来了。”

莫尘飞手拂过剑身，一边打量着这间不算大的房间，一边问道，“朔日什么约定？”

“年少时，父亲与我约定好，每月望朔两日戌时会下山教我习武，曾有一次为了给父亲买包子晚了时间而被责罚，不过也是那一次，我明白了信守约定的重要性。”

莫尘飞能看到他眼里的真挚，向着他的。

“父亲和师祖有约定，我也有与父亲的约定。”

莫尘飞眨了眨眼，“我希望你也与我做个约定。”

“师兄请说，千泓必会不负信任。”

即使还不清楚掌门师兄约定为何，练千泓依旧回应得直接而坚定。

“答应我，以后别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你必须好好活着。”

“我……”

练千泓话音一顿，低头看向被掌门师兄握住的手。

“拿剑捅自己这种事，不准再发生了，知道吗？”

原来是自己入魔的那个时候，练千泓抿了抿唇，同时想起父亲在意识境里开导他的话语，最终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莫尘飞闻言一笑，春风清新。

“对了，你刚才说你去买包子给师父？师父原来早就知道那家包子店啊，难怪会让我替他带包子上山。”

“这也算是一种包子引发的宿命循环吧。”

为千泓依旧不变的冷笑话，莫尘飞不由开怀大笑。

“包子带不进意识境，我们去剑里馋馋师父。”

痞痞的。

练千泓看了不由摇头，“那我便等着看你和父亲的好戏了。”

包子确实带不进意识境，但上一次他们可是在意识境里大吃大喝了一顿，这对练藏锋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想到这点后，两人都略感遗憾，不过只要得空，他们都愿意多花些时间去陪伴练藏锋。

而这一次，他们还需要将从道海浩然得到的重要消息告知练藏锋。

“鹤山派虽小，但门派成立之时久远，早在道海浩然之前，若有些未收录的典籍功法也能理解，既然魔族刻意针对他们，必有缘由。”

练藏锋摸着胡子，已经把可能的原因和情况都想了一遍。

莫尘飞点头附和，“确实，宗狱青已经派了护卫互送幸存者前往道海浩然，到时便能一问究竟。”

“事有蹊跷，还需多加留心，我认为我们有必要也前去接应下。”

“那我和掌门师兄现在便回头！”

听懂父亲的意思，练千泓直接请缨，练藏锋转头看过去，眼神考量，练千泓不由有些紧张。

“父亲？”

“你们去之前先回派门把门内之事交代一下，让别无瑕跟你们一起去，留玄璃留守。”

莫尘飞闻言想了想，回道，“师父的用意徒儿明白了。”

练藏锋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练千泓，“千泓，你现在便回门派安排一下，尘飞留下来，我还有些事情需要交代。”

“好的，父亲。”

练千泓不疑有他，和掌门师兄打过招呼后径直便出了意识境。

外面已是夕阳西下，练千泓在房内点起灯，看了看盘坐在榻上的莫尘飞，再将桌上的若水之利拿过来放在他手上，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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