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只小猫从被子里钻出来。
-----正文-----
入驻甘暮新租房的这十几天以来,孟月朗发现他虽然每个工作日到家都比较早,但实际起码会肝到深夜十一二点。
尽管如此,他们家还是穷得连一张像样的书桌都买不起,就连那台全家最值钱的生产工具——高配版台式电脑,也是大喇喇摆在小餐桌上,再在饭点时被请下桌。
孟月朗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
他们家是真的很穷。
也好,既然如此,他立马就找到报恩的方向了——搞钱,大大滴搞。
问题是怎么搞呢?
一夜暴富肯定不行的,他又没有招财的能力,点石成金也不成,他用废纸变幻的钱币只能维持两个小时,铁定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很可能恩没报上,倒是能让甘暮新好一段时间衣食无忧了,不过吃的是公家饭……
他翻来覆去想了好久,也没发现自己这只半文盲、人形每天仅能维持五分钟的小猫咪到底能干嘛。
……
甘暮新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换拖鞋,第二件事就是“嘬嘬嘬”地到处找他的猫。
孟月朗从冰箱顶跳下来,软软地叫了几声,被抱上了大腿,又用纡尊用脑袋蹭他的手,把甘暮新蹭得眉开眼笑的:
“小暑乖,爸爸也爱你,mua~”
孟月朗被叉着胳肢窝举了起来,他有些惊讶,下意识抬起头,一张熟悉秀美的脸快速凑近,然后…他的嘴巴碰上了软软的东西。
啊啊啊,他,孟月朗,一只离千年大妖只差701年的处男小妖,被人类夺去了初吻,那人还是个男的!那男的亲完他还嫌弃地擦了擦嘴!
孟月朗字面意义上惊呆了,整个猫僵硬得离谱,被遗弃在餐桌上时还是直直的一条。
事实上,甘暮新本来只想吸一吸小猫咪毛茸茸的脑袋…
毕竟虽说小猫不像狗子那样会吃自己的那啥,但它们用舌头给自己梳毛,把全身能舔的地方都舔个遍。
甘暮新马上就跑到洗手间漱口去了。
留孟月朗一只猫在风中凌乱,且震惊,且羞愤,且快乐…
嗯?慢着。
这怎么…跟他上次吃到甘暮新精血时的感觉很像啊。
难道…?
孟月朗甩了甩脑袋,决定暂时不和甘暮新计较,他有更重要的要验证的事儿!
甘暮新很快便从洗手间出来了,他到厨房从冰箱拿了一瓶宠物羊奶倒在孟月朗的食盆,把孟月朗从餐桌上提溜下去,搁到食盆边上,自己又开始敲代码。
孟月朗这会儿哪里有心情喝羊奶,迈着小短腿,跟爬山似的,从他裤管一直爬到他肩膀处,伸长脖子往他嘴边凑——然后被拎到地上:
“小暑别闹,爸爸还得赚钱给你买罐罐呢,自个儿玩去吧。”
甘暮新连正眼都没瞧他,给孟月朗气得喵喵叫,但那郎心如铁的社畜终究是两耳不问小猫闹,一心只敲源代码。
今天耽误了点时间,等甘暮新把家庭作业完成,洗漱完躺平时已过了十二点。
小猫自觉地在他头顶附近找了个位置趴下。
或许成为牛马之后福报真的多了,他最近都没怎么失眠,基本上一沾枕头就失去意识。
平时甘暮新的睡眠质量也不咋地,总能梦见乱七八糟的内容,画质也不太清晰,总跟打了滤镜似的模模糊糊,醒来没个三五分钟就能忘个精光。
今晚的梦倒有些不同。
他似乎被谁摇晃醒了,睁眼看见天花板那盏熟悉的,苟延残喘的白炽灯,发了会儿呆,想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了。
没等他想出个结果来,旁边有黑影晃过,等他眼神看定,眼前多了个面貌模糊,连身材也不甚明朗,只感觉出十分高大的人形,像是正分着腿跨坐在他身上。
甘暮新皱了皱眉,脑袋昏昏的还搞不明白这个发展。
那人形倒也自便得很,双手压在他两侧耳旁,俯身久把他微张的嘴堵住了,还用舌尖顶开他的齿关,不客气地吮吸起来。
甘暮新愣了一下,边懵逼边反抗,被那人形压在身上,又把一双手摁在两旁,动弹不得,跟超市里绑得规整的澳洲大龙虾似的,看着就很可口。
“别闹,让我再多吃点。”
那人形开口了,是男性的声音,低低的,语速比常人慢一些,听起来有一股傲慢感觉。
弱鸡甘暮新完全无力反抗,又被摁着亲了很久,直到窒息了,憋不住醒过来,才发现被子蒙了头,呼吸困难,把被子扒开之后才又呼吸上。
闹钟显示五点多,还能睡两个小时左右,他把被子掀到肚子位置,长呼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不多时,一只小猫从被子里钻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