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世间有点小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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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的,颜良因事外出只留文丑一个人在楼里。
闲来无事,文丑干脆站在二楼看风景,顺便看看有什么热闹。街头小贩的吆喝声远远传来,斜对面的医馆,华佗不知道干了什么,被张仲景赶到门外。
没等文丑去八卦一下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突然瞥见不远处一个身影,正跌跌撞撞向自己这边跑来,身后紧跟着几个老熟人,文丑顿时明白了少年的处境,气不打一处来,在他的地盘还敢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抓人?!
气完,文丑又忍不住感慨:“倒是与我当年有几分相似。”
于是文丑出手救下了少年,又请来张仲景为人诊治。
听着张仲景的叮嘱,文丑一一应下。末了,张仲景狐疑地问:“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是不是又没按时吃药?”
文丑闻言一僵,心虚地别过头:“呃……”
然后文丑试图转移话题:“哎?华佗好像来找你了。”
张仲景完全不吃他这一套,面无表情地扶了扶眼镜:“良药苦口利于病,而且你身上旧疾过多,必须好好调理。”
“你要是再不好好吃药,我感觉有必要好好跟颜良聊聊了。”
文丑:“……”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转移话题,颜良就从外面回来了,他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上前揽住颜良的胳膊。
颜良觉得有些反常,但也没多问只是跟张仲景打招呼:“张医生。”
“嗯,”也就颜良能治治文丑了,这般想着张仲景接着说,“我一会回去再给文丑抓些药,这次你必须把他看好了,一次也不能落,要调理就好好调理,别再给我三天两头的浪费药材。”
“那是自然。”说完,颜良看向文丑,语气带着些责备:“其他事情我多半能依着你,但是往后的药你必须好好吃。”
文丑自知反抗无效,把话题又引向刚捡回来的少年:“先不提这些了,我刚刚从老熟人那买了个人,哥哥先去帮我查一下底细吧。”
颜良应下后就去忙了,张仲景也趁着空闲回了趟医馆,取了些需要的东西回来。
文丑有些无所事事,干脆回房间看着,是个赏心悦目的小美人。
想起张仲景提及少年的腰间有一处刺青,再联想到前些日子传来的消息,文丑心中有了猜测,但对不对还需要看颜良查的资料。
或许是先前的精神太过紧绷,文丑捡来的少年昏睡了许久,趁着人昏睡的时间,文丑看完了颜良查到的资料,少年确定是十梦之一,代号享梦,本名张郃,先前的资料被模糊,文丑只能依稀猜测他之前的生活并不如意。
等到张郃醒来,人还有些呆呆的,拿不准自己是在哪里。
文丑故意逗他:“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把你买来,都会干些什么?”
“啊?谢谢……您真是好人……”张郃先是道谢,才回答文丑的问题:“我有些笨,只会种花或者杀人,杀人不熟练。”
见张郃如此回答,文丑有些惊讶张郃为什么要先向他道谢,想着他就问出口了:“为什么先跟我道谢,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被卖的次数多了,习惯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文丑一时无言,不由得想起往事,要是当时颜良没有及时赶到,他又会是怎么样呢?
思及此,文丑正经了几分:“好了不逗你了,你安心在楼里修养就好。”
张郃点头应下:“好。”
“……”
文丑亲自将张郃的事安排好,就去黏着颜良,颜良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颜良自然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晚饭特意准备了文丑爱吃的炸鸡。
但还是没什么用,文丑烦躁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晚上。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半晌睡不着,最后只能烦闷地将自己窝进颜良怀里愣神。
原因无他,今天跟张郃的对话,勾起了他往事的记忆……
文丑与颜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母亲是被强迫的,生下他没多久便去了,他从小就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活,食不果腹,而他名义上的父亲从未理睬过他。
最初,文丑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只当自己是哪个下人的孩子,家生奴罢了。
直到有一天,文丑被人忽悠着到了颜夫人面前,这位素来宽容大度的夫人罕见地失态,让她屋里的人将他丢了出去,并且勒令他不准再出现在颜夫人的视线里。
文丑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夜里歇在自己的小角落,才从其他下人的口中拼凑出些许真相。
原来他是颜家主的私生子,只是颜夫人一直忽视他的存在。看夫人目前的样子,定然是不喜文丑,随他们怎么样都行。
往后文丑的日子更难过了,那些人故意苛待他,多干些活计都是轻,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克扣他的饮食。
饿得久了,胃里跟被灼烧一样难受,还会让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只能喝水充饥,喝到想吐,但没过多久又会饿,直到他彻底饿过头。
日子久了,文丑渐渐习惯这种生活,不死就行,他只想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别的可能。
颜良又是什么时候闯入自己的生活呢?文丑想起这个问题,又仿佛置身于那个雪夜,冷得刺骨。
颜家丢了东西,整个宅子灯火通明,东西最后在文丑蜗居的小角落找到的,说实在的,这是很明显的栽赃陷害。
但颜父不这么想,仿佛终于找到一个由头处理掉他,迫不及待地让文丑跪在雪地里认错。
彼时文丑年纪尚小,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他跪了。
紧接着,文丑听到一个声音质问颜父:“明明不是他偷的,为什么要罚他?”
明明当时的颜良跟文丑都还只是孩子,颜父的话却是毫不留情:“因为他本来就不该活着,趁早死了最好。”
文丑愣在原地,许久才想 你想让我死吗?那我偏要活的好好的,最好能手刃……
没等文丑想完,他就被颜良拉起来,而后他又听到颜良说:“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只是您犯下的错,偏偏要怪在别人头上。”
颜父气的不行,但碍于颜夫人不敢再多说什么,留下一句“真是反了天了”便拂袖离开。
颜良将文丑带回他自己的房间,不潮湿、阴冷,而是干燥、温暖的房间,文丑面上装作胆怯,却一直在打量颜良,他搞不懂颜良的做法。
直到后来相处久了,文丑才明白,颜良就是个老好人,半点坏心思也无。
颜良拉着文丑的手,陪他洗漱,又把人拉上自己的床,小小的年纪,语气却一本正经:“以后你就跟我一起睡,我护着你,他们不敢欺负你的。”
文丑点点头,乖巧地应下:“好。”说完,他一停顿又多加了个称呼“哥哥”。
颜良第一次被人叫“哥哥”,责任感瞬间涌上心头,仔细给文丑掖好被子,叮嘱道:“夜深了,要早睡,我去关灯,你不要乱动。”
文丑看着颜良下床去关灯的背影 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没成想半夜文丑发起高烧,也是了,日日被人苛待,又被罚着在雪地跪上这么一遭,文丑羸弱的身体彻底扛不住了。
文丑被烧得迷迷糊糊,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在那个小角落,将自己抱成一小团,想着扛过去就好,反正没人愿意管他。
嘴巴却被人撬开喂药,药苦的他眉头紧皱,接着又尝到了甜味,是糖。
他们初见的这个雪夜,颜良照顾了文丑半宿,确认他彻底退烧,才放心睡过去,而文丑清醒之后,默默拉住颜良的手指出神了很久。
次日一早,颜夫人就知道儿子救下文丑,还亲自动手照顾人的事,面上没什么表示,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
文丑一直在颜家做那些又苦又累的活计,哪怕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也从没有去过。
但颜良不一样,这段时间学校放假他才能在家里守着文丑,过些日子他就该去上学,他担心自己去上学的时候,会有人欺负文丑。
文丑看出来他的纠结,反过来安慰他:“没事的,我会自己乖乖待在房间里的。”
“嗯……”颜良到底还年幼,没什么好方法,应下文丑的提议。
颜良去上学的第一天,文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发呆,没人来找他的麻烦 而后的几个月也都是无事发生。
文丑最开始抱着最坏的打算,默默接受颜良对自己的好,同时又暗自思考这份好的代价是什么。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文丑突然惊觉,他好像过于依赖颜良。也是,文丑本就不是石头做的心,颜良对他的好,他都一点点记着,这人太好——好到他时常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过去别说是零嘴,文丑能填饱肚子就已经是谢天谢地,更别提现在每日颜良都会教他识字、读书。
这份毫无保留的善意,让文丑渐渐放下对颜良的防备。
夜里两个人是同床睡觉,一开始文丑会半夜惊醒,颜良察觉到就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没事,有我在,睡吧睡吧。”
渐渐的,文丑习惯颜良的气息,不再半夜惊醒,但总会忍不住往颜良怀里钻,颜良也由着他,从来不会对他生气。
冬日里那份不加掩饰地恶意,文丑遏制不住的恨意,都被他深深埋在了记忆的深处,偶尔思考,却又在看到颜良时,将所有的情绪都掩盖过去。
一直到了秋日,颜良升学,去了更远的地方,一周才能回家一次,文丑就在家里等着,第一周没事,第二周也没事,直到第三周颜良没有按时回来。
文丑突然有些心慌,跑出门去找,却直接被人捂上手拍,迷晕带走。
视线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文丑还苦中作乐地想,要是被颜良知道,估计又要说他吧。
等到文丑迷迷糊糊醒过来,他的手脚都被人绑着,生怕他逃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进来,强行让把文丑的脸抬起来打量了一番:“模样不错,没缺胳膊少腿的,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说完,那人又把文丑丢回原处,出去了。
这些人怕文丑逃跑,故意不给他饭吃,所以时隔许久,文丑再一次体会到那种饿到心慌的感觉,他又有点委屈,颜良为什么还不来呢?
等到文丑要睡着了,他才被人灌了点粥跟水……
文丑睡得迷迷糊糊,又不算安稳,外面很吵 他想睁眼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就突然回到一个熟悉的怀抱——是颜良终于找过来,把他救出去。
等文丑回到颜家,修养了一天,颜良才告诉他事情的始末,是颜父找人要把他卖了,颜良又刚好被颜父叫走,等颜良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带走了。
颜良年纪小,没什么法子找人,只能去求颜夫人,颜夫人到底是心软了,让自己的亲信帮着颜良找,紧赶慢赶才在交易达成之前将文丑给救回来。
文丑不是很在乎这些,只是盯着颜良看,好半晌才笑着说:“还好有哥哥,那些人真的好可怕哦。”
经此一遭,文丑不怎么放在心上,颜良却把人看紧,一起去上学,一起学习防身术……
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一直到了颜家突逢变故,颜父、颜夫人接连去世,家产所剩无几。
文丑与颜良相依为命,又一起投靠广陵的一个军阀,为她做事,牵扯到各地的情报才有如今这个楼。
回忆完往事,文丑开口问:“要是当初你去晚了,我被人卖了你会怎么办啊?”
颜良没睡,思考了几秒才回答文丑的问题:“那我就接着找你,找到为止。而且我没去晚,不存在这个假设,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哎,张郃就不知道被卖了多少次了,看着他总像是看到之前的自己。”
“嗯……”颜良不会安慰人,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还有我在。”
文丑一下子被逗笑了,清醒不少,笑着去吻颜良,一吻完又在颜良耳边问:“还记得你第一次知道我睡你吗?”
颜良的耳根瞬间红了,有些别扭道:“记得。”
睡不着当然要干些别的事,文丑故意去蹭颜良的阴茎,感受到勃起,文丑起身将颜良压在身下:“我再帮哥哥回忆回忆怎么样?”
颜良已经被文丑挑起情欲,自然没有拒绝,反而伸手扶住文丑的腰。
文丑拍开颜良的手,一边去拿脂膏,一边调侃他:“果然忘了,一开始是我迷奸你的,你怎么可能还扶着我?”
把东西拿到手,文丑又故意撸动几下颜良的阴茎:“这么大啊……一会要是吃不进去怎么办?”
颜良想开口让文丑别说了,却又被吻住唇,唇齿纠缠间,文丑道:“不准说话。”
说完文丑脱下内裤,手指剜出一大块脂膏给自己扩张,细长的手指探入小穴,熟练地去抠挖自己的敏感点。
一根手指觉得不够,便又探入了第二根,抽插间还故意对着颜良说:
“哥哥想不想艹进来?啊,忘记了,现在哥哥应该还在睡,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唔,好爽。”
文丑说着探入第三根手指,此时小穴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仿佛在渴望更粗热的东西填满它。
颜良将文丑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想把他直接压在床上狠狠艹弄,有碍于文丑的命令没有动作,干脆闭上眼等着文丑的下一步动作。
文丑看着颜良闭眼,稍稍收起些恶趣味,将手指抽出来,就近握住颜良的阴茎,起身坐上去。
但颜良的尺寸可观,哪怕文丑的扩张已经做得很好,前两次还是擦过穴口,没能顺利吃进去。
顺着往下坐,文丑又俯下身子去亲颜良,还故意问他:“还记得吗?就是这个时候,你醒了……还想推开我,现在不还是乖乖的由着我。”
刚说完,文丑就感觉吃进去的阴茎又大了些,可见颜良并不是全无感觉。
两人都很了解对方的身体,文丑不再故意逗颜良,而是将阴茎整个吃下去,完全进去的瞬间,文丑不由得发出呻吟:“唔……嗯……好热……”
颜良也睁开眼看着自己身上的人,去吻他,从脖颈舔吻到胸口,又故意去吸他的乳头。
文丑则就着骑乘的姿势,小幅度地上下起伏,好让阴茎艹到自己想要的地方,肠肉也故意绞着颜良的阴茎,逼他射给自己。
但文丑这次的动作太过温吞,颜良反客为主掐住文丑的细腰,一下一下艹到地方,文丑被艹的惊呼一声,很快就揽住颜良的脖颈,配合着他的频率起伏。
文丑故意凑到颜良耳边说:“哥哥,再重一点,想被哥哥艹射。”
颜良被这话激的力气又重了几分,狠狠几下都艹到文丑的敏感点。
文丑只感觉眼前一片白光,再一转眼就看到自己射到颜良腹肌上的精液,而颜良也借着文丑高潮收缩的小穴,射了进去。
文丑有些脱力,躺倒在床上,安静没一会,就又勾着颜良道:“再来一次怎么样?”
颜良自然没有尽兴,又压着文丑在床上来了一次,等到完事颜良带着文丑去洗澡,文丑又故意去撸颜良的阴茎,于是又被压在浴桶里一次。
等到终于洗完澡,文丑靠在颜良怀里,迷糊着准备睡觉,就感觉到颜良亲了亲他的嘴唇,保证道:“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嗯,我也是。”你就算想走,我也要把你锁起来,然后每天都去睡你……文丑想着进入了梦乡。
倘若当初颜良没有及时赶到,他们兜兜转转还是会在一起,甚至颜良还会因为愧疚,在开窍前就满足文丑的一切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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