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都知道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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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间门被打开时,林融刚想走。
“小杨?”他略怪异地看着前来开门的段谦杨,身旁的谭明琛神情冷淡。
段谦杨轻咳一声,“刚才有点事。”
林融点头表示理解,“小止在里面吧?琛哥找他有事儿。”
“在。”
谭明琛叩了叩门,进去了。
屋内,衡止蜷腿缩在小沙发一角,身上盖了张毛毯。
毛毯下面,是被段谦杨绑住的双手,以及竭力控制住的欲望。
他心脏跳得飞快,眼周还残留着刚才的红晕,不敢抬头看向他人,只讷讷叫了声“谭二哥”。
怎知谭明琛直接问:“挨训了?”
衡止面颊一红,更羞了。
林融:“……”
“你问这些干什么?”他拉开谭明琛,嗔怪地瞪了人一眼,“小止别理,他开玩笑呢。”
挂在热搜上的不止#衡止 段谦杨#,还有#衡止 林融#,谭明琛此刻也很不爽,一把将林融拽至身后。
段谦杨:“咳。”
“没有。”衡止偷偷瞄了段谦杨一眼,抽抽鼻子,压住颤音道:“我肚子疼。”
谭明琛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U盘放在桌上。
“袁嘉良非法经营,挪用公款,还有行贿的证据,”他顿了一下,“都在这里了,你需要直接用。我做这些没避着人,他本人一定知道,我敢肯定他不敢再兴风作浪。”
身下辣得难受,体内的欲望要泄不泄,衡止思绪恍惚,听不太进去,勉强嗯了一声。
“这就代表,”谭明琛的视线落在他头顶,“你父亲,也一定知道。”
衡止怔了怔,下意识问:“什么?”
谭明琛没说第二遍,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衡廷之前提醒过你,香港那次,有印象吗?”
段谦杨往前一步,有些紧张。
林融摇摇头,朝他投去一个安抚的神色。
“我……”衡止干咽唾液,忍着难受道:“记得。”
谭明琛:“但你后来没有主动出柜。”
衡止僵硬地扯扯嘴角。
那段时间他刚与段谦杨确定关系没多久,正处热恋期,没有所谓“居安思危”的思想去面对家庭考验。
“袁嘉良的存在,是警告。”谭明琛说,“你父亲给的警告。他什么都知道,包括你从前做过的那些,没有能躲过的,他们只是懒得管。”
“没事。”段谦杨沉默到现在,终于开口了。他走到衡止身旁,将他揽入怀中,“我陪你。”
衡止瘪瘪嘴,哼了一声,身下的欲望更难耐了,“段谦杨……”
“那你们,”林融试探性问,“忙?”
谭明琛听言转身欲走。
“谭二哥,”衡止突然叫住他,“你跟林哥是怎么……”
“是怎么通过他爸妈那关的?”林融帮他把没出口的话补上了。
“……是。”
谭明琛转身,看了眼段谦杨,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过程是麻烦了点儿,但结果很好了。”林融替谭明琛回答,笑得温柔,“琛哥不瞎玩儿,他爸只要求我们保持地下恋,别整天作些幺蛾子。不闹上明面,他们就不管。”
谭明琛:“嗯。”
“不过听琛哥说,你爸的脾气还更好些?”
林融拍了拍衡止的肩,惹得衡止狠狠一抖。
“怎么了?”他惊道。
“没什么。”段谦杨在众目睽睽下低头,亲了衡止一口,温声道:“闹脾气呢。”
“啊……”林融干笑两声,继续说:“所以小止,你真应该明白这一点,像今天这样……矫枉过正了,反倒落人口舌。”
衡止耳根发热,紧紧攥住毛毯下的手,“嗯……”
他还沉浸在方才的甜吻中,心都是颤的。
谭明琛淡淡说:“普通避嫌就好,不要拉着你林哥炒cp,很假。”
“嗯……”衡止又应。他憋住钻进段谦杨怀里的欲望,弱道:“我知道了。”
段谦杨隔着衣服,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肩窝。
这一动作轻而易举地将欲火重新惹了出来。
“哦对了,还有件事儿。”林融忽然道,“琛哥朋友在城西的山庄开业了,去吗?”
谭明琛:“你哥和齐佑也会去,都是熟人,知道我和小融的情况,也知道你们的。”
“嗯……”衡止忍得艰难,被绑住的手死死堵住铃口。
真的快射了。
“去。”段谦杨手握上了衡止的后颈,“这么好的机会——”他特意投给衡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停顿一会儿道:“我们一定去。”
林融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迅速移开视线,“那你们记得把档期空出来,我们先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推着谭明琛离开了化妆间。
门刚落上,衡止瞬间从沙发上弹起,黏在了段谦杨身上。
噗呲——
体内精液倾泻而出。
“呜……”他脱了力般将头埋进段谦杨颈窝,“吓死我了,他们肯定看出来了。”
“这不正合小狗的意吗?”
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衡止恋恋不舍地从段谦杨身上离开。
段谦杨看着自己满腿的乳白液体,眼角笑意渐显,“喷了我一身,小狗这样是在标记地盘吗?”
高潮的余韵渐渐褪去,衡止迟钝地舔舔嘴角,嗯了一声,“都是我的。”
“坏小狗。”
“好小狗。”衡止纠正。
“那好小狗被他们看着,爽了吗?如果不够,我还能再找来几个观众。”
“够了。”衡止低声道,“很爽。”
“不够也没关系,机会多着呢。”段谦杨指尖沿着他的耳垂,一路滑至喉结,“我有个高中学长在导演系,他的期末作业正好缺了两名男演员,我早上又问了一遍,他说,很期待我们的加入。”
衡止肩膀一抖,身下的性器又有抬头之势。
顿了顿,段谦杨问:“哥哥,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去吗?只是片酬很低,基本等于无偿。”
“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吗。”衡止意有所指。
“他可以知道。”段谦杨说,“这么一算,知道我们关系的人也不少了,我哥和林哥他们,你的朋友们,还有那位导演系的学长,虽然还是没办法公开,但这已经是最折中的办法了。”
衡止鼻音很重地说:“我知道,够了。”
“衡止,有很多人都知道我们的故事,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不要也罢。”
从第一次脱了衣服坦诚相待起,段谦杨就知道,衡止爱寻刺激,爱在万众瞩目之下尽情享受。
碍于身份,他虽不得不收敛,但通常也能退而求其次地得到满足,比如在俱乐部里置办半开放包间,比如借助酒店的落地窗发泄内心。
直到有了恋爱。
衡止因此开始压抑欲望,他把感情锁在狭窄的房间里,珍宝似的每日独自欣赏千万遍。
这份惊喜不能够与外人分享,有些憋屈,可那关乎与段谦杨的以后,冷静下来看依然是幸福的。
如果可以,段谦杨也想尽可能地创造机会,让衡止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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