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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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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换宿舍后的沈轻会迎来新生活,没想到新室友竟是。

-----正文-----

原以为换宿舍后沈轻会迎来新的生活,没想到新舍友竟是变态。

————

沈轻近来很苦恼,因为他发现室友陈陌在每个周末的夜里,会偷偷到他床上来亲他。

沈轻苦恼但他没有办法,被家里勒令感受大学朴素生活的沈轻被限制了高消费,由于自己的少爷脾气才被上一个宿舍的室友投诉,挨了顿批,沈轻现在正处于不敢造次阶段。

第一次发现陈陌偷亲自己,是沈轻熬大夜的那天晚上。

那会儿他刚搬过来不久,装了没两天早睡早起优质好室友,就装不下去了。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沈轻窝进被子里,正对着手机里的搞笑视频笑得花枝乱颤,不多时,他就敏锐地听见宿舍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沈轻下意识地摁掉屏幕倒扣手机,假装入睡。

随着轻巧的声音越来越近,沈轻泛起阵阵半夜吵醒室友的罪恶感。

声音消失在沈轻的床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恐怖事件,沈轻紧张得心颤颤的。

一双手隔着被子乱摸,画出了他脑袋的形状,顺着被角伸进去,精准地摸上了他细皮嫩肉的小脸。

沈轻吓得眼睛大睁,浓密的睫毛扫过手心,粗粝的指腹立马跟随过来,描着他的眼。

沈轻的手指把睡衣绞成一条,呼吸都暂时关闭了。

大手滑过眉眼、鼻尖上的小痣,最后选择停在沈轻的唇边。

成长中干活留下的茧子把沈轻的唇瓣磨得生疼,诡异、害怕和无助,让沈轻身子僵直不能动。

陈陌倒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固执地反复擦过他的唇。

每触碰一次,唇瓣温度就上升一分度,沈轻觉得自己的嘴现在有火在烧。

许是乖巧睡着的沈轻没有表现出一点反抗,陈陌放过遭罪的嘴巴,转而摸了摸沈轻的头发。

沈轻觉得自己像被顺毛的狗。

冰凉的空气让唇瓣急速降温,消解了灼热片刻,更具滚烫的东西代替手指重新覆了上来。

陈陌在吻他。

但那也不像吻,更像是皮肤相碰,如同露水从高高的叶尖掉落,滴到了低处娇嫩的花瓣上,重重相触后,又快速滑下,渗进泥土里。

陈陌只是用着自身的重量,凭借蛮力减少唇瓣相隔的间隙。

得到满足后的陈陌牵过被子重新盖上沈轻,然后转身朝自己床上走去。

凌晨三点十分,宿舍恢复如初。

如果不是沈轻醒着,这十分钟恍惚是场梦境也不一定。

————

陈陌近来很苦恼,因为他这段日子好像有点激动得过了头。

从沈轻成为自己室友的那天起,陈陌就意外地陷入了极端兴奋中。

兴许是自己太过异常,让沈轻感到不适,他发现沈轻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他。

包括但不局限于,不看他、不和他说话、不吃他带回来的早饭、不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等几十件事。

沈轻在把他当透明空气。

这样的认知,让陈陌有点难受。

不是期待见面的吗,为什么现在这么陌生?

夜里陈陌对着自己的小台灯,从叠得整齐的布袋里,颇为珍惜地拿出了三张泛黄的信笺纸。

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字写满对陈陌小朋友的鼓励和祝愿,并且每一张的内容都同样留有希望早日见面的美好期待。

这是来自城里小学,名叫沈轻小朋友给帮扶贫困学校陈陌小朋友的信。

信的末尾留有一个市区小学地址,陈陌把地址刻在自己床头,希望有朝一日能如沈轻小朋友所期待的那样,两人相见。

见了面之后会做什么呢?

陈陌不清楚,于是他把能做的都做了。

除了第一天,陈陌不知道新室友是谁,让沈轻受累提行李箱上六楼之外,陈陌就没让沈轻在宿舍干过活儿。

陈陌犹记那天下晚课回来,推开门发现本该漆黑的宿舍一片亮堂,地上大大小小数个行李箱大咧着口。

行李箱的主人在阳台外洗着脏衣服,陈陌出于礼貌,从夹缝中钻出去和新室友打招呼。

哼哧哼哧拧水的沈轻,正将手臂伸直吃力地扭着衣服,凉水顺着细白的手腕,一路蜿蜒至胳膊肘才不舍地下坠。

夹在陈陌学生证中间那张幼稚证件照的小孩,等比放大出现在他面前。

陈陌被巨大的惊喜砸到脑袋发晕。

“我叫沈轻,是你的新室友。”

“我是陈陌。”

陈陌的名字,一如既往沉默在每个人的生活里,沈轻也不例外。

于是陈陌想了很多办法,在沈轻生活中强行为自己挤占一点存在空间。

沈轻唇色很浅,陈陌以为他不好好吃饭导致身体不太好,所以他每天更早起床,赶在兼职前为沈轻买回早饭。

那么细的手臂,能有多大劲呢?陈陌理所应当地承担了宿舍每天打扫的任务,虽然在此之前本就是他一个人在做,现在更没有理由让沈轻动手。

沈轻在这里应该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做事的。

沈轻不能吃苦。

陈陌的做法起了作用,对沈轻来说,新室友自愿照顾自己的衣食起居,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沈轻的任务本就是体验大学生活,现在看来倒也不差。

日益放纵的沈轻,小脾气渐显,不早起还要埋怨吃不上热腾的早饭。陈陌听着了,二话不说缩减自己的开支在宿舍里添了个崭新的迷你恒温箱,尽管还被吐槽太小气。

但是没关系,因为沈轻可以不用早起也能好好保护自己的胃了。

陈陌躺在床上,听见不远处沈轻的呼吸声,感到很满足。原本无趣且无望的生活,多次因为沈轻的出现而生动起来。

陈陌的成长过程就是一部典型的穷苦小孩奋斗史。

从乡下一路靠优异的成绩争得了读书的机会,用小小的双手为自己挣得一点点的学费。

吃了很多苦,花了很多心思,中途不是没想过放弃,但是想着有个叫沈轻的小朋友一直在默默鼓励自己,陈陌又有了新的动力。

乡下收信要比城里漫长许多,乡里的邮递员积攒一定数量的信件后,才会统一递送,送到陈陌这儿的时候,往往已经是周末。

因此,每一个周末的到来,都是陈陌的慰藉。

在过去的日子里,陈陌收到过来自沈轻的三封信。陈陌是村小最后一个学生,上了中学,信件来往就断了。

那个陌生城市的名字刻在木头上,刻在陈陌的每个成长时分里。

用尽幸运的陈陌努力够到了这座城市最好的大学,原以为空咣咣的运气罐现在又因为沈轻的降临满得溢出。

只不过,沈轻好像不记得这个名字。

陈陌把信纸重新放回柔软的布袋,妥帖安放在枕边,似乎这样陈陌就能揣好心事入睡,明天,明天就告诉沈轻,自己就是小时候接收他信件的小孩。

但是第二天醒来,沈轻不见了。

————

沈轻那天晚上整夜没睡,他窝囊地在被子里把嘴巴擦来擦去,拉黑陈陌的所有方式后,天不亮就收拾好东西离开宿舍。

沈轻和陈陌不在同一个学院,基本也只有晚上回宿舍时,大家才会碰面,而陈陌晚上十一点就会睡觉。

那么只要沈轻早出晚归,他很大概率就不会见到陈陌。

贯彻此项任务的第一天,沈轻顶着黑眼圈在十二点回了宿舍。

看着门缝里透出来的灯光,沈轻坐在门口,硬生生等到熄灯。

脑袋晕乎,脚下漂浮,但沈轻还是清楚地看到自己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蛋糕。

什么意思,是补偿吗。

只要在夜里鬼鬼祟祟做这样的事情,第二天再装作没事人一样,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一句道歉都没有,只有廉价的劣质蛋糕,沈轻简直要被气倒,长这么大没见过流氓无耻成这样的人,要不是他现在没有地方可去,沈轻会把这个宿舍炸了解气。

陈陌竖着耳朵,从沈轻发出动作的声响中认真辨别此刻他的情绪。

沈轻好心情的时候,会软软地叫他的名字。吃到不喜欢吃的东西时,会在陈陌回宿舍的第一时间就抱怨这个东西不好吃。

陈陌分辨不出来,因为沈轻只是站着,什么也没做。

陈陌想下床和沈轻说话,又深觉不是好时机,他不知道为什么,但隐约察觉沈轻在生自己的气。

“啪。”

劣质蛋糕被沈轻泄愤似的扔在陈陌桌下,溅起的奶油打在陈陌那些不值钱的家当上。

陈陌下床,光着脚走到沈轻的面前,沈轻皱起的眉头在夜里那么明显。

陈陌大着胆子去牵沈轻垂在身侧的手,悄声问他,生怕惊动低悬的月。

“是不喜欢这个口味的蛋糕吗?”

不是道歉,也不问他今天去了哪里,倒是说这莫名其妙的蛋糕。

“陈陌,你真能装傻。”

沈轻甩开沈陌的手,把自己关在阳台吹夜里的凉风。

陈陌低着脑袋,手紧攒着裤缝,呆呆地站了一会,才去收拾糟糕的地面。

沈轻依旧待在阳台,其实他有点后悔,该关在这里受凉的人是陈陌这个罪犯,不是自己这个受害者。

这样想着,陈陌从身后推门靠近,

“沈轻别生气了,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十二月的气温不敢恭维,很懂人情世故的沈轻,顺势而下,而沈轻单方面的冷战也就此拉开序幕。

沈轻非人的作息,在坚持一周后就彻底瓦解,因为他把自己弄感冒了。

这天沈轻没起得来,在床上烧得昏天黑地,嘴里不停嘟囔着。

陈陌打电话给院里请了一天假,大冷天的背上沈轻就往医院跑。

下楼时,沈轻在陈陌的背上颠得云里雾里,冷风一吹清醒片刻就开始骂陈陌是变态,是狗东西,偷亲人不承认等诸如此类的话。

陈陌都一一应下,他现在只想快点把沈轻送到医生手里治疗。

沈轻烧了多久,陈陌就守了他多久。期间蛮横无理地各种请求,陈陌能答应的都答应了。

夜里醒来,看见陈陌仰着面在椅子上睡着,也不怕这样落枕。

沈轻自问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其实那两天一过,沈轻也不怎么生气了。虽然事实就是被陈陌偷亲了,但自己也没有损失什么,无非就是失了初吻,只要他不承认,谁又知道呢?

沈轻时而挑剔任性,时而又能自洽。家里减少了生活费,少就少呗,这破大学体验就体验呗,沈轻算了一下,自己得到的总是比失去的多。

如果陈陌再偷亲自己怎么办?

到那时再说吧。

————

沈轻是一个很包容的人,陈陌这样想。

本应是自己惹他生气了,但沈轻从不埋怨自己,只会使些本法子害得自己吃苦,陈陌很自责。

蛋糕买得不好是自己的原因,沈轻不说;自己害得他受凉感冒,沈轻也不说,还给他赎罪的机会,让自己能守在他身边照顾他。

沈轻是极好的人,这一点从小到现在从未改变。

康复后的沈轻,在陈陌的监督下短暂恢复了健康作息。

两个人的关系从医院回来后变得有些怪怪的,但沈轻又品不出到底哪里不正常。

陈陌在宿舍的时间越来越少,要把沈轻养得好好的,这让他的经济压力有点大。

沈轻有尝试着为这个宿舍分担,但每次提到这个陈陌的脸色会变得不太好。沈轻今天拆了个快递,他买了个小夜灯安装在宿舍门口,这样就算沈轻睡着了,陈陌进门的时候也会感到温暖一点。

这里有人等他回来。

陈陌回到宿舍已是凌晨,他对准钥匙孔,极缓地推开宿舍门,一抹暖光柔柔地照着陈陌右脸。

他拿出手机对着光源照了一圈,是一款小木屋造型的夜灯,有个小男孩坐在屋前,双手托着下巴,身旁放着一盏煤油灯。

陈陌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坐在门口,空洞地望着远方。

只是眼前这个幸运的小男孩,是充满着期待的。

陈陌就着凉水洗漱,他不想热水器工作的声音吵到沈轻。

躺上床的陈陌,又一次打开了布袋。那时的沈轻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又是以怎样的表情写下这些信的呢?

他还想问问,为什么沈轻选他作为这个幸运儿呢?

忙碌了一周的陈陌,开始为自己的“坦白”计划做准备。

相信这次他一定会选上一枚沈轻喜欢的蛋糕。

————

沈轻经历了头一次的偷亲事件后,他其实留下了一点后遗症,每到周末他就有点心神不宁。

一开始是不安,后面渐渐夹杂了其他情愫,说不好剖开自己内心,沈轻会发现自己正在暗自期待。

沈轻也不是毫无准备,他换到了床的另一头睡觉,这样陈陌就算夜里再偷偷爬床,他也会先摸到自己的脚,再找到自己的头。

陈陌今天回来得很晚,沈轻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后,才彻底睡过去。

沈轻意外地梦到了自己小时候,小时候的沈轻娇气又顽劣,被骄纵的小孩总爱显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有一天,班主任在班上宣布,沈轻所在的班级是学校选中和贫困小学心连心的对口班级,每个同学都能在名单上选一名小朋友作为长期的联系对象。

班上其他小孩都非常踊跃地参与,争先去在一堆人名中选自己喜欢的。

沈轻屁股都没挪一下,等大家都选择完毕后,班主任拿着落单小朋友的名字,问沈轻愿意和这位叫陈陌的小朋友结为往来对象吗?

沈轻向老师回以沉默。

但他还是留下了信息条,揣在笔袋里,带回了家。

为了不输给其他人,沈轻搜集了各种资料,最后集大成,搞出了一个专有模板。可是功课做得太用力也不行,模板太长,沈轻写到后面已经是龙飞凤舞。

集中寄信的那天,大家都往信封里塞些奇怪的小物件,沈轻没有准备,他只好从书包里找了一张自己的照片塞进去。

沈轻写了三封信,除了第一封是学校要求之外,其余两封,纯是沈轻个人行为。

收信这种事,沈轻没有经历过。他曾抱有期待,在某天听见老师说,沈轻有你的信。

但是寄出去三封,一次回信都没有,沈轻怀疑,这世上有没有这个人都不一定。

秉持事不过三原则,沈轻也就渐渐忘记了这回事。

迷人眼的生活占走了沈轻大部分时间,身边的同学流水一般换来换去,他在模糊的人群中,捕捉到了陈陌的影子。

他看见陈陌站在自己身后,局促又满怀期待地向自己介绍他的名字。

他当时有什么反应呢?他只应了一声,转头继续和湿衣服对抗。

陈陌走到他的身侧,接过湿重的衣服,帮他拧干挂好,还贴心地拿出干净毛巾,提醒自己要擦干手臂上的冷水,要把衣袖拉下来,小心着凉。

沈轻梦见自己这次没有任陈陌独自走开,他牵住陈陌的手,在陈陌惊讶的表情中,叫了他的名字。

“陈陌。”

“嗯。”

“陈陌。”

“我在。”

陈陌的手包裹住沈轻的,大拇指搭在沈轻的手背上,或轻或重地揉,想要揉出一个印记,作为自己的标志。

沈轻随着陈陌的渐渐靠近,闭上眼,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一处,捕捉着每一秒的温度变化。

沈轻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喉咙里发出异样的声音,涨红的脸,都显示着沈轻快要溺死过去,他推不开陈陌更加高大的身体,只好伸手捏着他的鼻子,逼他先行松口。

“哈...哈...”

————

得救的沈轻在黑暗中大口喘气,始作俑者此时正双腿分开,完全跪坐在自己身上。

和沈轻的狼狈相比,陈陌冷静不少。

又犯病了不是。

虽然沈轻不是不能接受和陈陌接吻,但是陈陌为什么总是爱搞夜里情。

“陈陌。”沈轻冷冷地叫他。

陈陌不语。

沈轻从陈陌屁股下,挪出自己的双腿,以同样的姿势面对陈陌坐着。

他又低声唤他。

陈陌仍不语。

沈轻要闹脾气了,虎口掐住陈陌的喉咙,又捏紧他的鼻子,不说话就憋着吧。

陈陌喉头滑动两下,终于是开始挣扎,沈轻松开手,陈陌眼神复而清明。

他愣愣地看着沈轻,又看看自己,天真懵懂地问,

“沈轻,我怎么在这里?”

————

凌晨三点半,宿舍大楼唯独有一间宿舍亮着灯,那是沈轻和陈陌二人在对簿公堂。

于是当晚,沈轻从陈陌那里听了很长很长的故事,长到那是一个少年的前半生。

对沈轻的执着,在陈陌没有察觉时,由大脑支配着沉睡的身体更早做出了回答。

沈轻儿时不经意的举动,竟然真能如当时活动所预期的那样,给陈陌带去了数年的善意,支撑陈陌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当一个人已经为了某件事拼尽全力后,剩下的就交给天命吧。

于是,不那么好的沈轻送到了不那么好的陈陌面前。

也可以说,那么好的沈轻来到了那么好的陈陌生活里。

沈轻要求看看那年的信,其实好多字都已经识别不清了,发黄的纸张也开始从边缘一点点吞噬。

沈轻看着那些不走心又不认真的内容,面上羞涩。

那么廉价的东西却被陈陌宝贝地珍藏。

他想,现在的沈轻会用更真诚的语言,去书写往后和陈陌的三封信。

陈陌讲完故事,就这样低着脑袋,像做错事一般,不敢去看沈轻的眼睛。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在睡觉的时候,对沈轻做那样过分的事情。

而沈轻却依然原谅了他,他不敢回想。

陈陌周身的气压低到冰点,他在等着被审判。

沈轻看着陈陌像被主人遗弃的大型犬,他叠好信纸,但并没有还给陈陌。

“陈陌。”

“...嗯”

“你看我。”

陈陌闻言抬头,他看到沈轻嘴角处有被自己磕破的痕迹,以及和平日里大不相同的红润的唇。

他定定地注视着沈轻,沈轻看穿他眼里复杂汹涌的情绪。

和宿舍门口那个盼归的小夜灯一样,沈轻想陈陌应该是一个永远对生活抱有期待的人。

沈轻起身关掉通亮的白炽灯,徒留小木屋在夜里工作。

沈轻坐到陈陌身侧,热热的掌心交叠在陈陌冰凉的手背上。身子支起大半,凑到陈陌的耳边,对他说,

“陈陌,我现在想要亲你,你躲不躲?”

之前的那些通通不作数,沈轻认可的是今夜这枚和陈陌接的第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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