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那你可不可以安慰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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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个女孩小时候都幻想过未来求婚和结婚的场景,一定要轰轰烈烈让所有人都知道,一定要浪漫到极致羡煞旁人,两人一定要泪眼盈眶最后相拥深吻。
但大部分时候,现实与幻想往往是背道而驰,尤其是那些含有不确定因素的事情,他们的发展总是不可掌控,就像爱,它是冲动且不挑时间地点的。既是累日所积,忽然在某一点爆发,冲垮理智让人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又是一瞬间的怦然,仅凭一句话,一个眼神,亦或一个动作,便足以让心海掠过飓风。
脱口而出的话从来没有撤回的可能,所以就算现在你觉得那句话过于突然冲动,甚至有些后悔,但还是静静地看着夏彦等待着。
面前的人先是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你,随后红晕慢慢从他的耳根爬至双颊,手像是不知道放在哪里,在空中慌张地挥动了会,最后放在你的肩与你对视,珊瑚色的眸子满溢着雀跃星光和明堂爱意。夏彦的嘴唇微抖,多次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过了很久一个音都未蹦出来,就在你以为他要开口提议冷静下时,一个吻带着滚烫的气息落在唇上。
几乎是一瞬间,你余光里脚下那片草丛居然冒出一朵又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很快空气里充斥着清甜的花香。
带茧的手指拂过你的脸,慢慢移到下巴抬起,同时夏彦的舌卷着你的一点点深入,口腔里的空气被掠夺,而属于他的气息和温度将空缺渐渐填满。你的手环过夏彦的颈肩,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怕自己等会没了力气直接坐到地上。
一吻毕,双唇分离后你们额头相抵喘息着,夏彦的目光扫过你的鼻梁移到你的唇间,他的指腹同时也轻轻按了按,“怎么办,我好喜欢你。”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语带着热度吻过你的耳畔,留下心悸的感触。你不自觉想去咬自己的下唇,却忘了夏彦的拇指还按在那里,舌轻轻一卷,你听到对面的人忍耐的抽气声。
随后下巴又被抬起,你缓缓闭眼等待着,温软的触感印在眉心,一路渐渐往下,最后下唇被尖锐的虎牙尖轻轻戳了下,随即夏彦按着你的后脑勺不断加深着这个吻。周边的温度开始上升,被触摸过的每一寸皮肤都撩起星火,一点点烧向心口,道不尽的爱意最后冲破名为理智的围栏,融在这个吻里。不知什么时候你的向导素不受控制地往外冒,空气里跳动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不一会夏彦不舍地松口,他将你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同时你的大脑已经乱成一团,仿佛一直有口钟不断被敲响提示自己心动的次数。唇上的余热让你忍不住抿嘴,一抹笑就这么藏不住了,就像是喜欢,爱这种东西,你永远都无法将其藏好。
“你的答案呢?”你的理智回来后才想起夏彦还没有回答自己。
他动作轻柔地拍了拍你的后脑勺,一声低笑后你听见他说:“好,我们结婚吧。”
一瞬间,你听见春天吻过樱桃树的声音。
明明知道答案,但你还是抑不住地激动,嘴角也不受控制翘起。
可惜还未温存够,像是在提醒你此次来的目的,一团黑色的污染源出现在视野里。“这种污染源我可以去触碰吗?”你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夏彦纠结了会捏了捏你的脸柔声道:“你别逞强,小心一点。”
“放心,我可是有和扬哥好好学习过的,而且你这些再不解决就真的后患无穷了。”你看着那些比一般污染源大上几倍的东西,想到这是夏彦从分化后就开始一点点积累且无法消除的,心疼如一层厚重的乌云压了上来。人是有极限的,如果夏彦没有找到能帮他梳理情绪的向导,就算没有狂化剂,这么累积下来总有一天是会爆发的... ...不过还好,现在你就在他身边。
精神须碰到污染源的瞬间,那些属于夏彦过去的回忆连带着他的情绪,所知所感都毫不保留地传输给你。
“向导因为共情能力很强,所以一定要注意处理污染源的时候尽量保持冷静,不要受影响,可以一边处理污染源里的情绪碎片,一边想点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你不用担心这样会耽搁进程,因为一旦精神须触碰到污染源,他们会受到本能驱使自行处理。”
扬笑的话渐渐淹没在夏彦的绝望与悲伤里... ...你终于知道那些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是怎么回事了,脑海里闪过的画面,有撕心裂肺的喊叫,不停倒下的尸体,以及鲜血横流的场景,都在替夏彦诉说着他简历上那累累功勋背后的沉重。
即便夏彦有过绝望,懊悔,无助... ...仿佛将世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经历了一遍,但面对战友下属时,哪怕情况已经找不到一点生机,他依旧表现出一副淡定可靠的样子,仿佛早就有预料和对策。
夏彦就像是稳定军心的一面旗帜,只要他在,人们就有了方向,能看到一丝希望。“我不能倒下。”这句话充斥着你的脑海,有坚定,有无奈,还有灰心的,但你却从未感受到他的抱怨。这不公平,正因为所有人都将希望和信任放在一个人身上,所以夏彦不能表现出一点脆弱或者纰漏,每一句夸奖捧杀无疑是在给他施压罢了。
既没有向导帮忙进行疏通,也找不到人去倾诉,所有的一切最终只能被迫埋在心里,慢慢滋生,最后便有了这些污染源。
之前所有的疑惑一一解开,那些称号勋章背后的故事几乎是一瞬间全部涌入脑海,同时你也看到了许多自己未曾见过的夏彦,正如方才保证的那样,如论这人什么模样,你都喜欢。
所以还想了解他更多,即便要把这些都经历一遍。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开始翻阅那些旧黄厚重的记忆。
“ ‘’ !”夏彦的声音将你的意识唤回,他的手擦过你的脸颊,“你没事吧?”见你点头,他送了口气。
面对熟悉的夏彦,你心口传来一阵阵刺痛,这个人明明经历了那么多事,却从来没有提及或是当做一种谈资夸耀过,若不是亲眼所见,你无法想象他曾经背负过那么沉重的事情。
“夏彦... ...”你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眼泪也止不住地从眼眶里冒出来,面前的人被你这模样吓得乱了手脚,他一边给你擦泪一边语无伦次地安慰道:“我在,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还是说我的污染源吓到你了... ...对不起我——”
“你别说对不起!”听到这词立马用手堵上他的嘴,你就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最后都会被夏彦归结到他自己身上,想到这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平缓了下心情,将自己方才所见所闻告诉了夏彦,当然还是保留了一些没说全,然而正如你所预料的那般,他只关心你有没有不舒服,头疼不疼之类的。
在夏彦看来,他经历的那一切仿佛不值得提及,你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把自己放得很轻很低,正准备要说些什么时,你太阳穴突突跳着,随后意识与力气猛地被抽离,你双眼一黑倒过去不省人事。
再醒来的时候,你已经从有些压抑的静音室出来了,现在躺在普通的病房里,手心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人轻轻捏着。缓缓睁开眼,夏彦担忧的模样出现在视线里,随即一只手覆在额头上,“看来烧退了些。”
“烧?”你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像话。“嗯,扬哥说你太逞强了,不仅把我所有的污染源都处理了,还经历了一遍我的回忆,所以大脑负荷过重再加上你结合热来了,就发了场烧,还好温度不高很快退下来了。”夏彦将黏在你脸上的头发捻起,轻声道,“你啊... ...不难受吗?”
“难受,”你盯着夏彦,接着反问道,“那你呢,不难受吗?”
见面前的人释然地笑了笑,你大概猜到他接下来的话,无非是什么“都过去了”之类的,一口气还没叹出来,胸口一沉,棕黄的发丝挠过你的下巴痒痒的,微烫的气息打在锁骨上激起一层涟漪,你眨了眨眼嘴角勾起。
随之腰上一紧,夏彦抱着你蹭了蹭,埋在你胸口闷声道:“难受,很难受。”你低头亲吻着他的发顶,心里有些欣慰地想这人终于向自己展示其他的模样了。
谁知这想法还没保持多久,下巴有温软触感擦过,你回神看过去,只见夏彦脸微红,眼里星光摇曳,他一点点凑近,最后鼻尖相抵,吐息与你的交融在空中,微哑的声音落在耳畔,“那你可不以安慰一下我?”
你从未设想过夏彦会做出或说出类似撒娇的行为话语,你一时乱了手脚,眼神飘忽不知放在何处,然而终是在下一句带着满满失落的“我开玩笑的”败下阵,也来不及思考,揪着夏彦的领子将人往自己方向一带,便唇齿相贴。
力气被一点点抽离,你最后无力地躺在床上,夏彦一手护着你的后脑勺,一手与你的十指相扣,从相贴的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极快的心跳。你的另一只手不再老实安分,挠过他的下巴,食指微弯勾了勾夏彦滑动的喉结,最后用指尖轻轻按了下,像是按下奇怪的开关,夏彦闷哼一声,轻轻用虎牙磨了下你的唇。
往下,你慢慢解开他领口的两颗扣子,指腹扫过锁骨,探进浅窝准备继续时,忽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掉了,随即扬笑尬笑了两声道:“打扰了。”
夏彦最先反应过来,他将你藏在被子里,声音里有一丝羞赧和恼怒:“扬笑你怎么没有敲门?”
“我敲了啊!”扬笑有些委屈地辩解道,“结果你们没听见,我以为弟妹还在睡,你出去接水买东西之类的,谁知道你两... ...”
“咳,算了不说了,我先出去,你两继续啊。”说完他一边笑着一边将门轻轻关上。
扬笑的调侃被你一字不漏全听去了,你缓了一会从被子里冒出头,和夏彦对视一秒后又立马移开眼。从刚刚那个吻开始,你们间的气氛就说不出的怪。正当你想说点什么缓和下时,门突然又开了,你和夏彦同时被吓了个激灵,纷纷转头看去,眼里还带着点不耐烦——依旧是扬笑。
而那人仿佛毫无察觉,笑眯眯道:“弟妹也醒了,我刚刚忘了说,你两的酒席决定好没,到时候记得请我!”
“扬笑——”你感受到夏彦在生气的边缘,就在快要爆发时门又再次关上。
这一次你想不出什么安抚对方的话,毕竟你竟然难得的和夏彦是同样的心情。
扬哥最后请吧,你微微眯眼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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