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求生的意志坚强得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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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并不想对玩具投入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但亲眼看到江越病得不省人事时，秦锐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心情大受影响。

本意只想把不知天高地厚的江小少爷折磨到这一步就放任他去死。

但现在不容忽视的烦躁像是积满水汽的乌云，沉甸甸压在他的胸腔。以至于在第五天上午，秦锐把高烧昏迷的江越抱出了地下室，送到郊区的宅院。

他没有请医生，而是自行购买了注射药物，似乎这时都在和意识深处的恻隐之心较劲，如果因为医疗器械使用不当造成死亡，那就是江越咎由自取。

可是躺在床上单薄得像张纸片的人，短暂清醒时湿红的眼睛虚弱地望向他，全然是信任的神情。

眼尾微微耷拉着，配合地颤巍巍抬起手臂，让对方把尖细的针头扎进静脉，冰凉的药液一点点推进青色纤细的血管里。

江越像只小动物一样茫然无措地睁着眼睛，在秦锐伸手摸向他的额头试探温度时，柔软的嘴唇有意无意蹭过他的手腕，好似虔诚亲吻。

只需一夜不算耐心的照顾，就全然忘记所有的伤害和痛苦都是这只手施加在自己身体。

秦锐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冷冰冰的脸上慢慢浮出一个微笑，“跪起来，”宽大有力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打他的屁股，“给你测个体温。”

迟钝的思维并未意识到即将接受什么，温驯的身体已经率先服从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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