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人无话谈

-----正文-----

“万老板。”

蒋绪脸色霎时间白了，“那批货，老黑想要。”他转过头来，把我扯到他面前，“花蛇也知道！”

我被他扯得肩膀一歪整个人乱晃，脑袋阵阵嗡鸣起来，简直痛得混乱成了浆糊，只是虚软着脚跪在地上。

“哦，那么花蛇，你知道吗？”

万老板，传说中的万来朝。

我看向他，像穿过那张脸望见了极遥远的另一端世界，当我试图从那张脸上窥探另一个光明的世界的时候，记忆中的李济面目最终和他的脸重叠了。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作为一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楼下邻居，一个莫名其妙总是温和又热心，善良又有耐心的好邻居。当我试图把刀子对准他，我总会犹豫，是否是因为我来自黑暗，敏感到把别人的善良都当作蓄谋而来的恶意。

当我看见电视机上标着热情市民的李济，做好事不留名，报纸上承包了新建筑工程的青年企业家，他甚至带我去参观过他工作的单位，人人说他有手段，好脾气，讲话谦逊又有分寸，为人随和也不摆架子，我看着他，就像看到了当年恳切上楼为我换灯泡的李济，他永远是那么热情善良。

谁也不可能想到他就是万来朝。

对方忽然抽出一把枪还没看清已经卡了枪膛。

我跌着又爬起来，在这僵持的气氛之中，在混乱里我唯一清明的信念就是——保护蒋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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