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从包厢里出来，垂着眼，脸黑得像撞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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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一只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杯香槟，他的视线对着这两杯酒，余光注意着脚下和前方会出现的不同样子的皮鞋。

咣当一声，一个男人想往后撤已经来不及了，杯子里的酒一半撒在他衣服上，一半浸湿了眼前服务生的衣襟。

“抱歉！十分不好意思！”叶白慌张地扶住险些掉在地上的高脚杯，见男人的黑色西装被酒弄脏，一时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客人擦一擦，又不知该怎么放下手里的东西。

“怎么办事的！端个酒都端不好！”总管闻声赶来，骂完服务生之后又向男人哈腰道歉，却见那男人压根没看自己，只盯着那不懂事的服务生看，突然明白过来什么，连忙将叶白往男人面前推了推：“赶紧道歉，顾总这一身衣服你赔得起吗！”

叶白福至心灵，连声道歉，“要不您去后面房间里把衣服脱下来，我洗好了再还给您。”

顾行垂眼看着叶白恭敬的模样，没什么表情，最终说了句不用，便离开了。

在场的客人们见戏的主角走了，也觉得兴致缺缺，各自张罗自己的关系去了。总管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叶白一眼，把人叫了出去。

直到两人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总管的神情才松泛下来：“你要找顾总也太着急了，一次性不上钩，之后也难办。”

叶白手里还拿着托盘，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我有分寸，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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