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未婚妻还好吗？”

-----正文-----

顾程走得很快，叶白喊不住他，匆忙套上一件厚大衣踩着棉拖鞋出去了。他第一反应是和李步打电话，可是怎么也打不通。

自从住院以来叶白只在顾行第一次来时得知李步就候在病房外。

守在走廊上的人见叶白面色不虞就没敢拦着，毕竟之前叶白也总喜欢没事下楼转转，他们照旧告知了在外地出差的颜栖。

十二月份的天很冷，北风吹得人脸生疼，医院大楼外的人都是裹紧了衣服行色匆匆地来来去去。大门外从出租车还是很好打的，司机问去哪儿的时候，叶白愣了一瞬，报了顾程走之前留给他的地址，是一处私人码头。

他想起纪乔说那个岛时的神情，大概真是站着进去躺着才能出来的。

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叶白又给李步和纪乔打了几个电话，两边都没有人接听，手机电量即将告罄，他几乎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点开了顾行的号码。

等待接通的声音响了一阵，突然在其中一声戛然而止，漫长的静默容不下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喂。”

顾行的声音传了过来。

“纪乔呢？”叶白开门见山地问。

对面在沉默。

“你快告诉我纪乔呢！”

司机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拐了弯，没错过这个路口。

“谁告诉你的？”顾行问。

“你的好弟弟……”叶白绝望地相信顾程说的都是真的了，他觉得浑身上下都很难受，车里的空气令他想要呕吐，他俯下身低着头将胳膊撑在腿上，右手扶着越来越晕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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