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在酒吧里听见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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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供记录的回忆有很多，但若真要我讲起来，又觉乏善可陈。我和燕子飞见面的频率并不固定，勤时一星期能约个三四次，忙时一两个月也想不起来对方。一天我又被师兄师姐拉进酒吧，借故出逃站在街角抽烟时，没来由觉得连风吹在脸上的热度都似曾相识。一个空易拉罐滚到我脚边，于是我想起来，我似乎认识燕子飞一年了。

我捡起那铝罐，顺着它滚来的方向走过去。有个人低头蹲在那儿，像条丧家犬。

“你难道每天都在这家酒吧门口？来几次都能看见你。”我把空罐抛过去。

燕子飞没抬头，但仍准确接住了它。耍帅。

“……一星期两三次吧。”他说，声音含糊，“你来得都不太凑巧。”

然后就陷入沉默。我借着昏暗灯光居高临下打量他。这个人何德何能让我和他维持了一年关系，而且是只和他一个人做爱的、有点太危险的关系……难道他真有那么合我胃口？

……见鬼，可能真他妈就那么合我胃口。

看着看着，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抬头。”

“不要。”

“几岁了你？”我翻个白眼，蹲下去硬抬起他的脸，“……怎么被打了？”

燕子飞眼角破了一块，血迹还没完全干涸，颧骨也有淤青。他固执地要把头扭开，但这个角度使不上劲，僵持了一会儿后，说：

“小混混打架，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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