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般来说还是不推荐在墓地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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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飞在画画，窗外流泻的天光把他与画架都晕染得边缘模糊，依稀能看见他的脸上和白背心上都沾着些凌乱颜料。他看起来有些心烦意乱，眉头蹙着，握笔的手悬空了好一阵，好像不知下一笔到底应添在哪里。

我知道，有时他心情不好，就会画画，水平意外地不错——但我除了衣品以外就再也没有什么艺术细胞，所以也只不过是偶然翻看过几次他的作品，多是些我看不出门道的风景画。他是个奇怪矛盾的家伙，明明是个流血时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混混，却比我在大学里见过的大多数人还有文艺情怀，我最初觉得有点好笑，现在却觉得他就应该是这样的。

大概是听见我的脚步声，燕子飞最终还是没能落下那一笔。他将画笔放下，随意地把画架往墙角一推，眉毛仍微皱着，目光放空似的看着我。

“下午好。”见他没有回应，我耸耸肩，把沙发拾掇出一块位置，取出笔记本开始办公。

“喂，好歹别把我衣服就那样扔地上吧。”燕子飞眨眨眼，终于梦醒了一般抱怨道。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后眉头总算稍微舒展：“说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向他，挑了挑眉：“你想知道？”

“不想。”他迅速接道，有点懊恼似的啧了一声。

这幅样子倒很有趣，我升起逗弄他的心思：“我叫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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