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半
-----正文-----
他们说,我用了二十五年沉寂了自己,从此平步青云。
我却说,种子被埋在泥土里还拼命向上生长的过程,是它一生最充实而无坚不摧的时候。
十五岁的我常常望着斑驳而残破的墙,听着生父恶毒的咒骂,回忆着幼时母亲温柔地牵起我的手,带我去河边那间音乐厅听钢琴曲的日子。然后回神,徒留在眼前的只有母亲的黑白照,与酒气熏人的赌徒,而赌徒再次朝我挥起拳头。
或许是空气弥漫的刺鼻的酒精味也刺激了我的神经,又或者我已经对男人的殴打不再恐惧—总之,我不再像往常一样呆滞地望着某处地方承受折磨,我重重地抹了把脸,随手抄起滚落在脚边的啤酒瓶,扬臂朝男人猛砸过去,不等暴怒的疯子扑过来,我先一步转身夺门而出,逃离了这方狭小的人间地狱。
“吱啦”我推开生锈的铁门,夜晚微凉的空气争先涌向我的身体,可脑袋依然如麻痹了一般昏昏沉沉,在鼓起勇反抗了男人后我浑身力气仿佛被抽掉了,脚步仿佛被灌了铅一般踉跄而漫无目的地游走,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河岸边。
河岸与对面的音乐厅是我儿时的乐园,在我记忆中母亲总是抱着我去那里散步。母亲是个有才情的女人,她喜欢带着我去对面的公共音乐厅,用钢琴熏陶年幼的我,而自己则用一种柔情而专注的目光注视着对钢琴双眼放光的孩子。可惜这一切结束在了一场车祸,母亲在相框中依然和气地微笑,我却坠入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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