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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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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蓄谋已久

少量睡奸

-----正文-----

喝酒误事,非儿戏也;莫待醒时,悔已迟矣。

苏若榴想起这句话的时候,正坐在便利店长桌边对着电脑敲字。余光里他看到站在收银台后忙碌的阿莱,抬手扶了下银边眼镜。他一般在只在工作的时候戴眼镜,前同事曾打趣说眼镜是他的一道封印。明明平常看着挺靓,戴上眼镜之后就像是被人欠了几个亿,面色阴沉得像被鬼附身七七四十九天,魂魄都被蚕食干净了,只剩一具躯壳。

苏若榴那时回应她,自己上班这几年的怨气都够养活一个小区的鬼了,就算是去阴曹地府也是要继续做牛马。天生的劳碌命,也认了。随便吧。

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阿莱眼里是副什么样子。原本是想被辞了也好,不受那糟心气,省得成天提防谁又在暗中偷偷使绊子,跟在脑满肠肥的油腻老板后面拍马屁。干脆gap一段时间,任性一回。但谁知道这一任性直接就玩完了。彩票中奖几率才多少,回本连一半都不到。他从阿莱家出来的那天看见走廊里稀散的日光,居然生出几分茫然。

当时他一句话也没再说,安静地往楼道口走。阿莱可能真担心他受了刺激,有点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问他去哪。

“福彩店啊。不是还剩点钱,全买了算了呗,说不定还真能中个几千万呢。这次买双色球。”苏若榴说得很认真。

大概在那一刻他已经在阿莱心里被确诊成了精神病。

最终也还是没买。房东后来又来找他,状似为难地说自己有个侄子小升初,这里离学校近,想租在这,让苏若榴看看该怎么办。

苏若榴:“大哥您要是想涨房租就直说?”

房东图穷匕见,嘴巴一撇两手叉腰声量就高上去了,嚷嚷着这一带房子年前就都提价了,自己是发善心才让苏若榴用便宜价格住了这么久。又进到房子里各种挑刺,指着这里说墙面有破损,那里地砖给踩出了裂缝,全都要赔钱,是他大度不计较。好巧不巧撞上阿莱下班回来,苏若榴一把拉住他,当即和房东对质。

“阿莱你上周才搬来,你说说,你住对门一个月多少钱?”

阿莱不假思索报了价格,比苏若榴住进来时还便宜了小一千。苏若榴气笑了,还没说话,房东就绷着脸说不租了,让苏若榴赶紧收拾东西搬出去,下午还有客人要来看房子,比苏若榴一个漂了几年还没稳定工作的小年轻给得起价格。苏若榴脸色也差,这件事要真找部门投诉,肯定会追究房东的责任,但他现在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哪有那个心力再和房东周旋呢?

阿莱在这时说,你来和我住吧,不要你出钱。

玻璃窗外的霓虹灯牌又灭了一块。前几天落的雪星子已经化了,漆黑的沥青路面再看不见任何白色的残留,只有斑驳的水迹在路灯的背面渗得更黑。苏若榴盯着改得七七八八的简历,叹了一口气。目光越过电脑屏幕,玻璃窗上映着他的重影。

店内外温差大,玻璃窗上已经起了一层雾。阿莱走过来时,苏若榴正无聊地在那上面画圈圈。他扭头看了眼已经套上羽绒服的阿莱,改变了手指的走向,画了一个笑脸,还加了几笔斜线在脸颊上,是红晕。他对阿莱浅浅一笑:“送给你。”

阿莱的目光在苏若榴右边嘴角的梨涡上停留几秒,很快移开。他轻声说:“交班了,回家吧。”

苏若榴走之前从店里拿了几听啤酒,结账时阿莱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苏若榴拍拍他的背:“安心啦,就喝一点点,我感觉这回投的公司能成,咱俩提前庆祝庆祝啊。”

他买酒当然不是为了这个。喝酒误事,追悔莫及,从上次起已经刻进他的DNA了。他今天买酒不是为了给自己喝,而是想让阿莱喝。

苏若榴住进阿莱家已经有几天了,他当然不可能一分钱不出,说好自己找到工作就补上平摊的房钱,尽快搬出去。但阿莱对他太好了,好的甚至有些过。苏若榴不知道是不是民族风俗的原因,那儿的人对朋友都这么热情。可他受不住。

第一晚,在睡哪儿这件事上阿莱就很照顾他。床并不宽,两个人躺一起多少得有点肢体接触。阿莱应该是把苏若榴那句“做朋友”听进去了,让苏若榴睡床,自己睡沙发。苏若榴当然不肯,哪有这样的道理,阿莱又不欠他什么。就这样僵持了好久,直到苏若榴把椅子并排摆着,扬言说如果阿莱睡沙发,自己就裹着被褥躺椅子上睡,阿莱才作罢。

“又不是睡一张床就一定会怎么样,你不动,我不动,不一样相安无事嘛。”苏若榴抱着自己的枕头对阿莱说。

阿莱沉默地收拾床铺,没说话。苏若榴抿唇:“你很不愿意和我睡一起啊?你放心,我平时睡觉很安静的,不会烦你。”

“没有,”阿莱背对着他,俯下身时后背的肌肉线条绷紧,在抬臂时被贴身的黑色羊毛衫勾勒得若隐若现,“……就这样吧。”

苏若榴有点认床,好几天都是两三点才能入睡。半梦半醒间听到过几次身边有动静,像是阿莱下了床,隔了一段时间才回来。苏若榴以为阿莱有起夜的习惯,没太在意。直到昨天,他不知怎么一直没睡着,正想拿手机随便看点什么打发时间,身边躺着的阿莱忽然有了动静。苏若榴一句“你也没睡吗”还没问出口,腰上突然多了些重量。是阿莱的手臂。

苏若榴在这一瞬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他侧身背着阿莱,不知道阿莱现在是醒着还是睡着,一动也不敢动,只僵硬地躺着,假装睡得很沉,等着阿莱接下来的动作。

睡衣衣角卷起来,没有完全盖住肚皮。苏若榴感觉到有略微粗糙的触感抚过自己的小腹,这是阿莱的手指。肚皮上的细小绒毛也被轻轻摸过,慢慢往上,又摸过心跳振动的胸口,痒意也随之传染。接着干燥的指腹蹭过薄薄的乳晕,揉捻起柔软的‍‌‎‌乳‎‌头‌‎‌‍。

苏若榴差点没哼出声来。那一下实在太刺激,苏若榴掐着手指才忍住没发抖。左边的乳尖很快翘起,阿莱用拇指一点点地拨,乳孔都变得湿润。苏若榴的大腿肌肉不自觉地收紧又放松,下面已经开始分泌‌‍蜜‎‍液‍‌‎‍。

阿莱把两边的‍‌‎‌乳‎‌头‌‎‌‍都玩够了,手才往下摸。这次目标很明确,他轻轻地挑起裤子的松紧带,连着‍‎内‎‍‌‌‎裤‍‎一起,手指就这样顺利地钻了进去。

苏若榴控制不住地夹腿。‍‎‎‍‌阴‎‎‌‌‍茎‎‍‌‎‍有些硬了,阿莱虚拢着柱身摸了几下,又轻轻放过,很显然他的重点是下面那口逼。两片‌‍‌阴‌‌‍‍‎唇‎‌‎因为睡姿的原因被挤在一起,更显得肥厚,鼓鼓的像脱了毛的水蜜桃,温暖又湿润。苏若榴的呼吸在阿莱揉弄‎‌阴‎‍蒂‍‌‌‍‎的时候逐渐加重,他用力地咬住食指关节,逐渐累积的快感就要淹没头盖骨。

苏若榴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臀缝间,但是隔着几层布料。他弓腰更深,甚至有意地撅起屁股,阿莱被包在睡裤中鼓鼓囊囊的一团就紧贴着苏若榴的逼。仿佛用力顶一顶,‍‎内‎‍‌‌‎裤‍‎就能被‌‎‌阴‌‎‌‎‍道‎‍口吸进去,凹陷出一个浅浅的、被水浸湿的小洞。

苏若榴忍不住小幅度地蹭他,阿莱却像是突然清醒了,抽出了被‌‍蜜‎‍液‍‌‎‍打湿的手指,然后迅速坐了起来。苏若榴几乎就要翻着白眼‌‌高‌‎‌‍‍潮‎‌‎‍,阿莱的突然抽离让他的‌‌‍小‍‎逼‎‍‌还欲求不满地翕张。他控制着呼吸,听旁边的动静。没一会儿,阿莱掀开被子下了床,往卫生间去了。

苏若榴在这时才明白阿莱当初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睡的原因是什么。他这几天疲于应对生活,没精力去想肉体上的那些事,不曾想到阿莱每晚睡在自己旁边,会如此煎熬。

苏若榴当然不是用“朋友”两个字把一切都挡死的人,阿莱也没必要非做柳下惠。很明显,阿莱是对自己的身体有兴趣,见色起意人人都会,阿莱是,他也是。做爱已经是在这日复一日没有尽头的生活重压下为数不多的可以透透气的机会,又何必再预设什么节外生枝、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发展呢?阿莱见着他硬,他见着阿莱湿,他们无非是这样的关系。

也没什么不好。何况阿莱还帮了他这么多。或者,阿莱一开始对他那么好,就是想睡他吧。

所以苏若榴决定靠酒来推一把,“生米煮成熟饭”。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酒劲一上来谁不是脱光衣服干呢?到时他也就可以再和阿莱解释,不谈感情都可以是“朋友”,有普通的朋友,也有上床的朋友。阿莱要是愿意,他们可以做这种朋友。

苏若榴一直这么想着。阿莱端着卤牛肉出来的时候他刚和爸妈视频过,妈妈的手术已经做完了,视频里看着还精神还好,苏若榴心里也轻松了些。他接过阿莱递过来的筷子,自然地和阿莱说起学普通话的事情。

“其实我觉得你还是可以的,正常交流没问题,就是有一些音发不对,声调啊平舌音卷舌音之类的,多练练就好了,”苏若榴和阿莱碰了杯,把啤酒抵到唇边,看着阿莱一口下去喝了不少,又继续说,“你平时说话不要太紧张,语言本来就是越用越熟练的工具,不要怕错。”

阿莱点点头,抬手把嘴角的泡沫抹净:“我尽量多说点话。”

“对嘛,”苏若榴打量着阿莱的脸色,话锋一转,旁敲侧击道,“你酒量怎么样?”

“不太行,”阿莱摇头时那一对银耳环也跟着晃,“家里阿公阿嬷办寿宴喝酒,我都是兄弟姊妹里最早倒下的。”

苏若榴心里有了数:“那你看着点啊,别喝太多了。”

喝太多可硬不起来。苏若榴夹起一块卤牛肉,嘴角微妙地上扬几分。阿莱还是闷头喝酒,没看到眼前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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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得不行醒来再捉虫

手速太慢了没办法日更(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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