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看看你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命运也控制不了，身体也控制不了，生死也控制不了，你还能做什么？连这样的一个小角色你都掌控不了，你就是个废物。”

被撕碎了的头是不会说话的，但是林立再次听见了那个声音，他哥哥的声音。

“不是的。”林立捡起地上的碎骨，把它们装进自己的背包里，离开禁闭室，“我能控制，我能带走他，我能让他闭嘴，我能让他听我的，我能让他占领围城，我随时都能占领这里。”

林立拉上背包的拉链，把背包甩到自己背上，走出门去。

“还是让我来吧，你根本做不到，你还不够狠心，你只是在模仿我，你根本没办法成为一个真正冷酷的独裁者。”那声音在林立的耳边回响，“你太脆弱了，你的心还是热的。”

林立感觉有一双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胸口处什么都没有。

“你想要煎熬别人的心，你自己是不能有心的。它会成为你的弱点。”

林立的步伐逐渐加快，他只想摆脱这个声音。他走过长长的走廊，声源却一直跟在他的耳后，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过道里绕了几圈，那声音还在说话。

“刚才在审讯室里，你就应该用你的嘴，直接咬死这里的区长。别说你做不到，你的牙齿钢筋都能咬断，何况只是钢化玻璃而已。”

“势均力敌才需要谈判，你能直接咬死对手，你还和他谈个屁！你就是太心软了，小孩子才需要玩跷跷板保持平衡，你都是个不死的怪物了，还需要保持平衡吗？失衡了又怎么样？对你有影响吗？你就是害怕孤独，你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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