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显威扬灵风 恶客恶行反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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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游仙宴佛林。珍馐异宝交参。尊酒碧莲冷,叹无白堕罂淫。
凡心。凡心。世浊困醉清吟。①
却说昭惠灵显王爱喜凡食凡酒,日食饮一店,把这东市西市北市南市夷市,各各饭店面店饼店尽食了一遍。又糕点房、细果铺、茶食店全买了一遭。那孙大圣前日得了镇元大仙的简帖,应邀赴五庄观,几日再至灌口,问梅山兄弟诸事好坏,那金匣儿并造像皆安宁,只闻说真君贪吃,就问:“兄长逢冬便如此么?”六兄弟道:“更爱羊肉酒、牛肉酒,旧岁不见这吃多。”孙悟空道:“足是天冷阴重,干净吃些暖和食,好不冻肠。”晚间在床上,抱着真君道:“那阴邪近来无消息,敢莫是走了甚风汛?”二郎道:“当不然也。我已托梦知县,说有邪祟假绰佛名,诱哄信众,着令严查坊市衚衕,找寻那假传善教的胡僧。并未见有异。”孙悟空道:“果怕是因此得了风汛?”二郎道:“非也。我在饭店听了些停当处。”孙悟空忙问:“是怎么?”二郎道:“原来那胡僧去了成都府,现正住华阳县,与往来客商贩卖丹药。只因此上,灌县才寻他不得。”
你道真君如何听得来?正是昨日二郎与梅山六兄弟,牵细犬、架名鹰,在山间游猎,忽觉肚中饥饿,便撇了六兄弟,着他等自方便,独身去寻饭店。此山座于成都府治西南,不知其名,二郎本欲往城中,在云雾间,见下方有爨炊结烟,原是一家村间饭店。遂降至田旁林间,变作一趁路旅人,投店奔食。那村店无甚珍肴,唯一豆荚瓜菹,甚为适口。二郎吃了一碗索粉,两碗米饭,又叫店家将装了一瓦罐瓜菹。正自吃,进了客人,一行四五人,挑担推车,货郎打扮。安坐下,要了饭菜,一万字巾货郎道:“今年早冷了呵,秋天的香粉都卖不出货了。”另一人道:“怎样香粉,还分四时?”万字巾货郎道:“你没分晓了,那些富家高门爱讲时令,食要时令,用也要时令。你道东市的赵家粉铺,怎生得好经纪?做的时令买卖是。”又一人道:“莫说你今年生业厚,原是学了这般计较。”或道:“既有此好经纪,倒与我等说将来,如何分时令,那时节卖那样香粉?”那万字巾货郎却笑而不语。旁一簪花货郎笑道:“按时令买卖,甚是繁冗,我等又不是做精细铺子生意,当卖些四季货更妥当是。”万字巾货郎道:“四季货也卖得,止要好卖,还须时令货。”簪花货郎就道:“你个好嘴脸耶,问你如何分四时,颠倒不说,我说四季的话,你又不见好意思。我说的这等四季货,与你每的也不同哩。”万字巾货郎问:“如何不同?”簪花货郎拢众人围个圈儿,自袖中取出一只瓶儿,揭了盖,倾出几粒药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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