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真的不分开了。

-----正文-----

许是和栩栩相识是在他十岁的时候，更准确一点的场景，是在许是妈妈的葬礼上。

那天许是的心情像屋外冬日里的天空一样，阴沉又麻木。

他身上披着白色的孝服跪在妈妈的棺材旁，一直低着头。安安静静的样子，显得与周遭的哭泣声格格不入。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而已，那个深爱他的妈妈就不再对他笑盈盈的说话了，也不再陪他一起用蜡笔画画了。

她明明才抚过他的头，夸他的画的画好看。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头顶上方温热的触感。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冷的天气里，妈妈要睡在冰冷的棺椁里，被来来往往许许多多他不认识的人围观、唏嘘、哀悼。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想这么多人里，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给他妈妈带一床厚一点的被子呢？他们看不见他妈妈苍白到没有一丝丝血色的脸吗？连唇角都有些干裂的难看。他的妈妈明明一直都很好看。

他也不知道，为何这时候他的爸爸会不在他们的身边，而是一直和那些他所不认识的人点头说话，眼里仿佛没有一丝悲伤。

他觉得好吵，耳畔传来的那些哭泣声、窃窃私语，伴着唢呐的吹响，让他头昏脑涨。

只觉头疼欲裂。

他甚至觉得这些喧哗吵闹的面孔下才是真正的疯子。慈悲是他们掩盖吃人模样的面具。

栩栩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了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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