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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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光如水般洒在茂密的森林上,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这片森林仿佛是另一个神秘的世界,树木高大密集,枝叶交纵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在外。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队骑士驾驭着战马,在茂密的森林中行进,他们已经顺利完成任务,铲除了敌军,准备回皇宫复命。深夜时分,他们来到了森林深处。这里的植被极为茂密,月光几乎无法穿透层层叠叠覆盖着的枝叶,能见度很低,只能勉强辨认四周的环境。
沈聿安下令让骑士团原地休整,自己也翻身下马,点燃了随身携带着的油灯,明亮温和的光芒瞬间驱散了四周的黑暗,骑士们也纷纷四散开来,分工明确,不一会就支起帐篷,燃起火堆,架起锅来准备晚餐。
明亮的火光和食物的香气似乎吸引来了什么动物,沈聿安的耳朵捕捉到轻微的沙沙声——"它”正在慢慢向他们靠近。他立刻伸手抓住腰侧的佩剑,眼神示意骑士们做好应敌准备,屏息听着沙沙声逐渐贴近--那是人的脚步声。
悉悉索索的声音最后停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没了动静。沈聿安派出两名骑士从侧翼包抄过去,自己则站起身,拔出佩剑,小心翼翼地靠近灌木丛,冰冷的剑锋竖在身前,冷声道:“什么人,出来!”
又一阵细微的摩擦声,里面藏着的人似乎动了动,有些纠结地磨蹭了一会,随即从灌木丛中爬出来,跪坐在地上抬头望向沈聿安。
沈聿安低头看去,有些惊讶——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男孩。少年的脸庞清秀俊美,五官致得仿佛雕刻而成,眼睛大而明亮,像两颗黑宝石般闪烁着脆弱的光芒,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乎被眼前板着一张脸正提剑指着他的男人吓住了。
男孩向前挪动两步,伸手揪住了沈聿安银白色制服的下摆,吞吞吐吐道:“我,我叫初棠,几年前被坏人掳走,前些天他们的营地失了火,我才能趁机逃出来,但误打误撞地跑进这片森林里,又迷了路,身上也没有剩余的食物了。”
他说完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又道:“看您的制服,您应该是骑士团的成员吧?您一定是要回皇城吧,我家也在那里,您可以带我一起走吗?”
沈聿安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少年,他应该是住在皇城周围的平民,衣服破破烂烂,露出白皙的皮肤,上面布满了细细小小的伤痕,应该是在森林里逃窜时被尖锐的树枝划伤的。
确认初棠没说谎,他将剑插回剑鞘中,沉声道:“跟我来吧。”初棠闻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像条小尾巴似的缀在沈聿安身后,跟着他进了临时驻扎的营地。
沈聿安领着他进了帐篷,男孩乖乖地站在帐篷门口,看着沈聿安翻出一套备用的换洗衣物,有些为难地回头道:“我只有这一套衣服,但对你来说有些太大了,你先凑合着穿吧。”说罢将衣服塞进初棠怀里,掀开帐篷布走了出去,腾出空间来让他换衣服。
初棠脱下自己被划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将沈聿安那件明显大了不止两个码的上衣套在身上,随后开始套裤子,但裤腰太过宽大,又没有腰带,裤腿长长地垂在地上。初棠尝试着走了一步,差点被绊倒,无奈只好脱下裤子,只穿着一件上衣,好在衣服够大够长,能够遮住他一半的大腿。
这时沈聿安在帐篷外询问道:“衣服换好了吗,我能进来了吗?”初棠连忙拉开帐篷,放沈聿安进来,他发现沈聿安在看到他没穿裤子后浮现出的疑惑之色,连忙解释道:“您别误会,我不是故意的,裤子太大了,我实在穿不上...”
沈聿安往他细瘦的腰上扫了一眼,了然地点点头,没再多问,抬手示意初棠来自己身边。初棠听话地坐在沈聿安身旁,两只手虚握成拳放在自己光裸的大腿上,等待他的发落。
沈聿安握着一块湿毛巾,耐心地给男孩擦去脸上沾染的灰尘后将毛巾递给他,让他自己擦拭身体,转过头不再多看。
初棠有些羞涩地脱下衣服,搭在自己腿上,小心地避开伤口擦拭着皮肤,但背部他没法照顾到,于是小声求助道:“先生,您能帮我擦下后背吗,我够不着...”
沈聿安低低地嗯了一声,转身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擦拭着男孩光裸单薄的脊背,目光扫过他形状优美的两扇蝴蝶骨和盈盈一握的细腰,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居然有了些许反应。
他忙移开目光,加快手上的速度擦干净男孩的后背,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起身准备离开,没想到却被初棠拽住衣角,不让他走。沈聿安不敢转过身,怕自己尴尬的反应被初棠发现,于是他微微侧过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初棠扯着他的衣服,见他停下脚步才松开手,跪坐在地上直起身来,一本正经道:“先生,您救了我的命,没有您的话我大概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这片森林中。我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都献给您,等回到家我就立刻向父亲请示,将我许配给您,日后每天陪在您身边伺候,请您不要嫌弃,让我好好报答您的恩情。”
沈聿安猛的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初棠和他对视上,小脸绷得紧紧的,又重复一遍:“先生,我愿意嫁给您,服侍您。如果您日后有了喜欢的人,我会离开,绝不会打扰到您的生活。”
沈聿安看着他严肃认真的脸,有些无奈,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这些年被掳走的日子必定不会太好过,现在突然遇到一个救下他、给予了他一丝温暖的人,一时冲动也是情有可原。
沈聿安想着,用哄小孩般的语气道:“你还小,这种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赶快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初棠气鼓鼓道:“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成年了,没有在开玩笑。”
沈聿安随口应着,将他塞进被子里,自己也盖着制服外套躺在他身边闭上眼,一时静谧无声,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缠绕在一起。初棠听着身边人沉稳有力的呼吸声,几日来逃亡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他很快就沉沉睡去,呼吸变得缓慢平稳起来,进入了甜美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