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念念还小,他才几个月大,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拆散我和小柔。”
赵大牛红着眼眶,说得情真意切。
单老娘虽有不忍,但是想到那二十两银子,都已经进了她的口袋,再让她拿出来,无异于剖她的心,剜她的肉,想到这,心又硬了起来。
“赵大牛,你别在这纠缠不休了,二丫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了,何必给自己找难堪,不如早早将这和离书签了,还能给自己留几分体面!”
赵大牛脸色微白,“娘,别逼我,我不签,我不和离。”
“哪个逼你,给你机会你不来,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难道娘真的收了那二十两银子,才要将我们拆散的吗?!”
门外的单柔听不下去了,她几步走进屋,“赵大牛,你别在这纠缠了,我娘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小柔。”
赵大牛一见单柔进来,眼前一亮,几步来到单柔身前,想要抓她的手,“小柔,你过来,咱们一起求娘,之前的事我不怪你了,我们一起求娘,不要拆散我们一家三口。”
单柔冷着脸甩开,“赵大牛,你还不明白吗,我从来就没爱过你,我爱的始终都是广生哥哥,我会嫁给你,不过是因为广生哥哥被他娘逼着娶了别人,我承认,你对我不错,但我意已决,你放手吧。”
单宁从单柔进来,赵大牛凑过去,他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的画面便心生不快,一直虚着眼打量。
赵大牛脸色惨白,趔趄着后退几步,他咬咬牙,直挺挺地跪下。
屋内的众人都惊了。
单宁更是怒从心起,他就那么爱单柔吗?竟能为了她连男儿尊严都不顾了!
“小柔,念念还那么小,你忍心吗,求你,看在他的份上。”
单柔脸色难看,“这是他的命,我意已决,赶紧按了手印,一会儿把孩子抱走。”转身便要离开。
赵大牛眼中失去了光彩,“小柔!”他叫住了单柔。
“若是他没中举,你还会和我和离吗?”
单柔沉默半晌,“没有如果。”
说罢转身离开。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赵大牛缓缓站起身,咬破了手指,按在那一张薄纸上。
没去看众人,脚步趔趄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单宁回头对单老娘说:“娘,我跟着他去看看,免得他寻了短见。”
单老娘显然被儿子这说法吓了一跳,忙让他赶紧跟去。
站在院子里,赵大牛看了眼单柔房间的方向,他现在已经用完了全身的力气,再没有多余的去再次面对单柔了。
他的孩儿,只能委屈他再多留几日,过两日,他再来接他。
单宁跟了出去,和赵大牛一起上了骡车,赵大牛看了他一眼,见到那充满担忧的眼神,默许了他上车。
两人驾车离开。
赵大牛直接驾车去了镇上,一路上都红着眼眶,不发一言,将骡车停在了一家酒肆门前,叫店小二将车赶去后院。
赵大牛拉着单宁进门,叫店小二上了两坛酒并两碟小菜,给自己和单宁各倒一碗,举起碗对着单宁道:
“弟弟,今日陪为兄不醉不归!”
单宁端起酒碗碰了一下,“好,哥哥,弟弟陪你。”
赵大牛压下眼中的伤痛和难堪,挤出一个笑,连自己都觉得定是笑得难看,索性也不再笑了。
一碗浊酒下肚,赵大牛吐出一口郁气,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大牛哥,吃些菜吧,当心醉了。”
第二碗酒下肚,赵大牛对着单宁道:“醉有什么不好,醉了才好。”
单宁听了也不再劝。
赵大牛一碗接着一碗,直到喝完了一坛酒,方觉胸中畅快不少。
“小二,再来两坛酒!”
店小二响快地应了,不一会儿便抱了两坛酒上来。
单宁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看着赵大牛发泄般地狂饮。
赵大牛一碗又一碗地倒,后觉得用碗喝不爽快,索性抱着坛子喝。
直到四坛酒都进了赵大牛的肚子,他又叫了四坛,酒意上涌,精神放松,才将话匣子打开。
赵大牛开始诉说着他对单柔的好,并着他初见单柔,后又如何娶到单柔,以及婚后的一桩桩一件件。
单宁往嘴里扔着花生米,听着赵大牛语无伦次,喋喋不休,越听脸越黑。
这笨牛,就那么喜欢单柔吗,到了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
本想徐徐图之,让他情愿才好办事,如今想来,何必怜惜。
桌上摆满了八个空酒坛,几乎都进了赵大牛的肚子,赵大牛喝地趴到了桌上,嘴里还在念叨着“小柔她,怎可这样对我”。
单宁叫了声结账,赵大牛听到,费力用手撑着直起上身,醉醺醺地叫着他来结。
掌柜的给免了两个小菜钱,八坛酒收了二百四十文。
赵大牛掏出怀里的一串钱递到单宁手上,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结账后,单宁扶起赵大牛,将人扶至店外却犯了难,他不会驾车,可赵大牛已经醉地不省人事。
无奈单宁只能和酒肆掌柜说骡车先放这里请他们代为看管,他俩就在旁边的客栈落脚,等赵大牛酒醒再过来。
单宁扶着赵大牛在隔壁的客栈要了一间房,扶着赵大牛进了房间,又和店小二要了一盆水。
赵大牛被扶到了床上躺着,单宁打湿了巾帕,给赵大牛擦了擦脸,又解开赵大牛的腰带,露出了赵大牛蜜色的精壮胸膛。单宁唇角勾起一抹笑,眼中闪烁着暧昧的火光,修长白皙的手指滑过赵大牛饱满胸肌之间的乳沟,滑过整齐的六块腹肌,停在裤腰带上。
单宁舔了舔唇瓣,红润的唇瓣染上一层水色,更显地他面皮白净,清俊中带着一股色气。
一步一步来,天还长着,他不急。
而这边赵大牛大敞着胸膛大喇喇地躺在床上,似无所觉。
单宁将赵大牛的胸膛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动作轻缓而暧昧,随后将脸埋进那鼓起的胸脯间,深吸了一口气,指尖逗弄了几下内藏的乳珠,看它挺立起来又满意地拨动了几下。
玩够了才直起身子,缓慢地解开了赵大牛的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