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
蔚曲繁没有任何预兆挤入了被褥,凭借着自己像霸王般的强势骑坐在了齐江越腰部,在窅黑闷热的环境下精准无误地吻住了对方湿唇,递出的热气丝丝缕缕,透息乱中带烈,让齐江越根本就抵抗不住地晃了心尖,下意识地双手就被攥紧了,只能哭着接受这个绵长凶残的深吻。
“哭什么?”蔚曲繁咬吮着齐江越稍微厚的润唇,勾起对方的魂在被窝里低语,“你不知道你越哭越性感吗?”
“走…唔——”齐江越话还未尽然就被截了口,其后后脑勺就让蔚曲繁的两只手迭重着捧好了逼紧唇部靠近,让沾透甜涎的舌尖在口腔里到处撩逗,不一会两个人就吻得黏糊起来,裘被鼓了一个大包他们在里边捣鼓不休。
“帮你解决一下?”蔚曲繁亲昵地吻了吻齐江越的脸颊,“嗯?弟弟。”
“不要…”齐江越眼尾泛红了,他在暗里纵然看不见蔚曲繁的脸,也能猜测到对方笑了,多半还是嘲笑。
“不要什么?”蔚曲繁已经伸手去掏弄齐江越胀硬的性器了,这还是他手掌第一次握住这么大根的,没忍住喟叹,“深藏不露啊。嗯,虽然跟我比还是差一点,但已经很不错了。”
“求您了,不要继续……”齐江越在蔚曲繁身下苦苦哀求着人,但奈何蔚曲繁根本就不搭腔他,他话刚说完就感觉到马眼口被指腹揉了两下,津腻呼地漾漭开了打湿皮肤,换来蔚曲繁一声闷笑。
“我还会听你的吗?”蔚曲繁说着,突然好奇起来了,“喔,对了。你喜欢那个谁你是想对他上下其手还是想他对你上下其手啊?”
“……”齐江越不语。
让蔚曲繁一下子就起了兴致开始更起了坏心思,在那故意牵着齐江越的手让齐江越手背蹭蹭他的下面,轻声问:“不然你把我当做他呗。嗯?反正你和他不会在一起的,还不如把我当做他做这种事心情还会好一点。是不是有道理?”
“……”齐江越还是不说话。
“你想过跟他睡觉吗?”蔚曲繁的话粗鄙的很,他起了逗人的意,故意在那用指腹勾着齐江越的下颌心情好得很,“欸?你喜欢他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啊?”
“跟您没关系…”齐江越闷了几秒,红着眼将眼偏过去了,看见外边一片昱耀。
“是跟我没关系没错,但是是谁让我发现了呢?那个人不应该出来负全责吗?”蔚曲繁故意戳戳齐江越的嘴唇,“快点说吧,难道你还得等我把这件事抖出去才愿意开口吗?”
“没有。”齐江越表情绷着,声音很低,“我没有想过和他睡觉。”
“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呢?”蔚曲繁得寸进尺。
“…只是一方面。”齐江越老实回答了,虽然他表现的依旧不情不愿,但一旦提到的话题人物是喜欢的人,声音就变得轻快了很多,“他还有很多优点。”
“比如呢?”蔚曲繁吃瓜起来了。
“……”齐江越缄默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和一个成天欺负自己的人聊感情的事情是一件很乖谬的事,再加上蔚曲繁问他这种问题除了想干坏事还有什么,他为什么要和蔚曲繁说这种事情?
“我不想说。”齐江越说。
“为什么?”蔚曲繁从他身上下来了,继后再将被褥踢开,两个人一块躺在宽大棉软的床上呼吸骤畅。
“我不逗你行了吧?”蔚曲繁还以为是齐江越不满意姿势,“你跟我说说呗,我还真挺好奇你干什么喜欢他。”
毕竟在他眼里的赵晨虚伪还是班主任的狗腿子,不明白齐江越到底怎么喜欢上的。
“…他很好。”齐江越只说了三个字就重新钻进了被褥里,让目睹了全程的蔚曲繁无语还是无语。
“你把自己当蜗牛是吗?成天钻被窝齐江越你到底想干什么?”蔚曲繁被气到了,他伸脚去踹了齐江越两下,见人还不出去就去桌上拿了手机,开始在那威胁人,“你要是还不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赵晨,我可是有他电话号码的。”
蔚曲繁是骗齐江越的,班上的人都知道他和赵晨不对付,他怎么可能有赵晨电话号码呢?
可齐江越还是相信了,并且在几秒后无声地把头露出了裘被,在那红着眼特意敛闪了目光不看他。
“……”
如果不是齐江越长了一张极艳的脸,蔚曲繁火气上来了可能下一秒就要上手揍人,毕竟在他观念里男人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话,这也太懦弱了。
“…再哭我强了你。”蔚曲繁语气不好。
“强啊!”齐江越又不是第一次听蔚曲繁说这种话了,反正蔚曲繁干这种事也是迟早,他早就不在乎了。
操!
蔚曲繁一时间被齐江越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他总不可能真强上吧!毕竟他也不是真同性恋啊!
可是齐江越的表现的这么惹人恼怒,他又不可能就此收手尝到挫败感。
所以…
…
蔚曲繁把齐江越写的作业撕了,他美名其曰是这次先给齐江越一点警告下次就真动手,但只有自己知道那是怕自己真上阵硬不起来就好笑了,谎言绝对不攻自破。
…
蔚曲繁和齐江越冷战了。
虽然蔚曲繁心里觉得没有必要,但只要一想到自己那天放下狠话就跑的样子太丢脸,就总会忍不住悄悄地想避开和齐江越的所有接触,心烦的很。
“体育课你不去?”江翎攸坐在旁侧的空桌面上问蔚曲繁。
“不去。”蔚曲繁拿出了小枕头,黑眼圈极重,“我还要补觉呢,你回教室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瓶营养快线。”
“红枣味?”江翎攸问。
“嗯。”蔚曲繁说完就拿了件外套把头被冒住了,躲在昏昧的环境里开始睡去。
十多分钟后。
蔚曲繁在睡梦里霎然听见了教室门被打开的声音,他还以为下课了刚拿开外套等江翎攸过来给他塞营养快线,就看见了出现在门口单脚跳着回来的齐江越。
“?”
“崴了一下。”
齐江越的声音很轻,他似乎也不是很想见到蔚曲繁,所以没回到原来的位置,而是到了讲台边的手工编织老式藤椅边坐下,在那兀自地拿出了记单词的小本子背。
…切,我就想和你待一块吗?
蔚曲繁心里暗想着,却无端有股火气从胸口漫开,让他无意识里把眉皱紧了,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讨厌死齐江越了。
蔚曲繁捏着拳头重新趴回了桌面上休憩,可这回的他却无论是怎么样都睡不着了,只能在原位上干瞪着画了涂鸦和写了文字的墙壁,没一会就受不住了起身,对着齐江越的方向喊道:“你待在那老师来了还以为我搞校园霸凌,碰到你可晦气死了。看什么?还不过来是等着我过去背你吗?”
“……”
齐江越不说话。他在原位僵了好几秒身体才总算起来,在那单脚着坚强跳去蔚曲繁在的位置的方向。
他其实不想去的,但碍于不去蔚曲繁不知道会对他做出什么荒唐事,所以忍了忍还是过去了,想着总比等蔚曲繁亲自过来抓他好。
“嗯。”蔚曲繁站起身给齐江越让了位置,“进去吧。”
下一秒,齐江越就抱着不妙的预感从那过去了,期间还不小心用脚触及到了蔚曲繁坐的椅子把椅子弄得很响,内心一直在害慌蔚曲繁会为此发脾气,但还好对方没有发作。
“呼…”
齐江越悄悄地刚松了一口气,他坐的这个椅子的椅子腿就莫名其妙断了,让他整个人毫无预兆地往蔚曲繁那边倚靠过去,同着对方对着地面来了个狠响摔,身体叠在一块亲昵里带着意外。
好痛!!
“齐江越你……”
话还没说完,蔚曲繁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出问题了,被齐江越压着凄痛至极,根本不敢用力抬起。
“快起来啊!傻叉!”
蔚曲繁疼得都倒吸一口凉气了,他身上的齐江越这才反应过来肃肃从他身上起来了,站在旁边满眼无辜。
“拉…”
“我”字还没出口。蔚曲繁就倏忽想到齐江越现在脚崴了根本拉不了,于是,他就只能依靠自己顽强的生命力从地上爬起来了,在那臭着脸用右手撩起裤腿查看伤势。
“左手应该是肌肉拉伤了。”
蔚曲繁初步判断着自己的伤势,他全程都在那蹙紧眉表现的厉肃,让齐江越在那看着大气不敢喘一点,怕他火气突然噌噌上涨。
“对不起。”
齐江越知道自己无论怎么道歉蔚曲繁都不会原谅他了。而就当他闭紧了眼想着对方可能会揍自己那刻,面前的蔚曲繁却突然改了语气,声音些许温和道:“你换张椅子坐吧,我拿树贾的给你,他那张是前两天刚换的,很新,很结实,椅子腿不会断了。”
在操场打着篮球的树贾:?
在原地一脸蒙意的齐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