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喻轩精神好了很多,但犯起病来也不是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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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先生”,一墙之隔,医生推着银边眼镜,与崔迟骛对话,“根据这几天的治疗,我觉得李先生可能正在经历一种与个人精神方面相关的心理挑战”
“可能是由多种因素引起的,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比起疼痛,他似乎更渴望触碰”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他需要有人帮他...”
“他是一个性瘾患者的事实...”
...
崔迟骛靠在冰箱前出神,与医生的对话仍然清晰的,在耳畔里不时回响,脑子里好像突然长出了一颗石头,膈得他浑身难受。
从后山找回哥的那一天,看见哥麻木的趴在地上流眼泪的那一天,他其实都看见了,看见哥的身上,林骁厉留下的痕迹。他被别的男人囚在这座房子里近一个月,被压在身下狠狠疼爱...
“小崔,怎么还不进来?”
李喻轩隔着房门喊他,崔迟骛端着温水走入。
马克杯轻轻的放在床头柜,崔迟骛修长一条人影呆愣愣站在床边,李喻轩伸手勾他。
“哥,别!”
李喻轩扯男人的裤腰,把头埋在崔迟骛的下身,舌头隔着布料舔他,“为什么不要?你不喜欢我吗?”
“不能这样!”崔迟骛捧住他的脸颊制止他进一步动作,“哥的身体不好”
李喻轩睨着眼睛瞧他,微红的眼眶里已然染上雾气,“我想要...”
“哥...”崔迟骛蹲下,李喻轩的脸在就在他的上方,“你不是真心想要的,对吗?”
泪水从李喻轩的眼眶里掉落一颗,砸在崔迟骛的脸颊上,他像孩子一样委屈的皱眉,抓住崔迟骛肩膀的双手轻颤,“我想...”
崔迟骛只是冷静的看他,捧住他脸的手一直没有离开,抹去他湿润的泪。
李喻轩侧脸埋入他的掌心,在温热的手里无声的哭。
如果可以,请忘掉那个男人对你做的事情吧,把真实的自己从保护壳里放出来,重新感受我的温度,爱上我吧哥,不止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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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喻轩住回老式小区的时候,张女士已经在里面了。
“妈?你怎么回来了?”
张女士红肿着眼睛骂他不听话,失联这么久,上个月又莫名其妙来了一堆人找上门,每次问李喻亭哥哥联系没有他都说没有,李喻轩也是他的儿,当妈的怎么能不担心?
“你个白眼狼!我累死累活怀你十个月,没要你吃也没要你养,你把妈妈当成什么?把家里人当成什么?”
“妈...”李喻轩上前抱她,张女士虽然嘴上骂个不停,但却是在他怀里哭了。
“白眼狼...”怀里的声音闷闷的,张女士难过的抱住自己的儿子,声音听起来心疼,“瘦了这么多,也不和妈说...无论在外面受了多少苦,都要和妈说的啊....”
“嗯,是我不好,对不起”李喻轩轻拍张女士的背脊,在身后的崔迟骛看来,他清瘦的身子也在跟着动作起伏。
有张女士照顾,崔迟骛自然就不能长住,不过他每周都会过来看他,李喻轩不工作就呆在家里养身体,崔迟骛有时候给他讲讲外面的新鲜事儿,有时候跟他苦诉家里人的剥削。
“我老爸这个月逼着我报账本儿,要看我公司的流水,还骂我是个败家子儿”
崔迟骛把头枕在李喻轩的腿上,卷翘的头发软软的,被李喻轩捻在手上一圈一圈的拨着。
“哥...我真这么废柴吗?”崔迟骛声音突然又大起来,李喻轩本来没怎么听,硬是听清楚这一句话,“反正老头子就我一个儿子,有本事把家产全捐给国家做慈善,不然我再怎么废柴他都得养着!”
李喻轩觉得好笑,轻轻敲了敲他的后脑瓜,“大老爷们志向这么豪迈呢?”
崔迟骛啃老一辈子的心声被李喻轩戳破,讪笑着坐起来挠头,看见李喻轩也笑着,久违的鼻尖一酸。
“怎么了你又?”
“没事,哥笑的太帅气了,我嫉妒”
“鬼信”
崔迟骛环住李喻轩的腰,他明明知道怀里的人还是只有一具壳子,但是每一个熟悉的动作,都会让他陷入回忆的窠臼,想念曾经那个有些痞气,但是异常耀眼的男人。
“哥哥快点好起来...”崔迟骛把自己埋在男人颈窝。
“我没有生病”李喻轩回嘴。
“好好好,没生病”,崔迟骛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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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喻轩精神好了很多,但犯起病来也不是盖的。
白天张女士呆在老家看着他,晚上却是要回家的,李笃行开车子来接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叨叨,“有手有脚的,老折腾你妈跑来跑去干什么?”
张女士一离开,几十平的屋子就异常的空旷起来。
恐惧感从四面八方缠上他的四肢,不大的单人床失重般下坠,无形的压力逼在他的胸口,他埋头蒙入被子里喘气。
“宝宝...”
男人的声音从不知哪里传来,离得好近好近,好像一瞬间就会摸上他的身体。
“接受它吧...”
“只感受快乐就好了...”
颤栗的身体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呼吸越来越沉重,眼泪止不住的流出,他不受控制的磨蹭双腿,性器挺身,他哭着咬住手背不让双手下去。
“宝宝,你不需要忍耐”
男人好像趴在他的身上,灼热的气息一点一点触碰他的皮肤,他的后穴被肠液浸湿,闭上眼睛抗拒。
“你需要我,我的进入”,男人的舌尖在他的胸口处舔弄,“你喜欢暴力的性爱,喜欢到潮吹,在我狠狠插进去的时候叫的最浪”
“你个骚货”
嘲弄的笑声贴着耳膜穿入脑髓,李喻轩紧咬的双唇似要出血,脖颈上的青筋盘绕着凸起。
“你离不开男人...”
“嗯!”
欲望的深潭里伸出无数双手,捂着李喻轩的口鼻将他拉入,在击起圈圈水波后又无声的消失。
李喻轩压抑着喘叫声自我疏解,欲望不消渐长,他近乎崩溃的把脸埋入被子里哭泣,屁股高高翘起,半入的笔杆尾端,一颗淫液微悬。
房门咔哒被匆匆打开,李喻轩裸着下身冲了出去,只一件宽大的白T虚掩,他遁身入了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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