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来就被抛弃,而我至死渴求你。我的美人,鱼,!————沈望舟
宽阔精简的房间里,空调的声音不轻不重。大床上男人呼吸的速度规律匀速,身上的气息很淡,是檀木还夹杂着烟草的味道。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闭着眼睛,脸庞放松而平和,宛如一幅静谧的画作。
外套被人脱去,他只穿着深色的衣衫,平躺着,胸膛轻轻起伏着。被子只盖住了身体的一半。
对周围的异常毫无察觉。
即便在睡梦时,林榆挺直的眉宇间也有道浅浅的沟壑,像是没有彻底放松下来。
他仍然无知无觉地躺着,只是不太安稳微微皱了眉,仿佛睡梦中有什么东西困扰着他。
沈望舟俯身,轻轻抚平他眉间皱褶。
呢喃出声:“我的小鱼,别再离开我了。”
像是听到了沈望舟的说话声,林榆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意识回笼,林榆猛地坐起身,抬手覆上自己的后颈,看向沈望舟的眼满是不可思议。
时隔两年的同学聚会,林榆来了京城,他没想到沈望舟也会出现。
更没想到沈望舟会在洗手间的门口堵他,话还没聊几句,沈望舟就趁他不注意,打晕他,带来这里,沈望舟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他什么时候有这种疯批的属性了,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沈望舟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加上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让他看起来像只趾高气扬的波斯猫,优美的粉红色薄唇有些刻薄的上扬,带了点嚣张的味道,所有的五官在他脸上组合成了完美的长相,却是干净矜贵的模样,一身名牌的高级衣服,包裹着修长的身躯,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只一眼,林榆就记住了他,只不过矜贵的模样,如今怎么会和打晕他的是同一个人呢!
林榆活动了一下颈部和手部,冷声问道:“沈望舟,你什么意思?”
他的手脚都被银白色的链子锁住,虽然不影响活动,可他讨厌束缚感。
“如你看到的这样,我把你绑起来,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沈望舟低哑的声音充满了病态、暴戾的占有欲。
闻言,林榆嗤笑一声,往后一靠,“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所以不惜打晕我,绑架我到你的领地来?”
沈望舟看着他好半晌,随后跨坐上床,扯过林榆手腕上细长的链子,明明动作强势不给人抗拒的机会,却垂着眸回答:“喜欢,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林榆,为什么你要靠别人那么近?为什么对我就爱搭不理的呢?我很差吗?”
语气委屈到了极点,在他身上乱嗅乱蹭,像极了猫在它主人回家时,闻他主人有没有摸过其它小猫而留下味道。
林榆勾着笑,推推沈望舟埋在他颈窝的脑袋,某人充耳不闻,继续乱动着。
随后耳边又传来林榆的声音,音色清润纯正,像是夏夜的微风,又像海上翻滚的浪花,随性中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又像是诱哄:“那先给我解开这个如何?这样我很不舒服。”
“不行,解开了,你就会跑了,像两年前一样突然就不见了,我找了你好久。”
林榆的身体一怔,错愕了好半刻,沈望舟说的什么意思?这两年他一直在找他吗?
还没等他想明白,下一秒左侧锁骨被人咬了一口,林榆疼的吸气。
骂道:“沈望舟,你是外面的野猫吗?逮人就咬,还不松口?”
没想到沈望舟不仅没放开,还舔了几下,带着湿意和痒意,还越来越放肆,突然舔到某处,林榆瞬间绷紧了身体。
无奈只能抓着沈望舟的头发把他微微扯开一些。
睥睨着他,“艹,沈望舟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我的小鱼不能说脏话,这样不好。”
语气认真诚恳,给林榆气笑了。
“哈……沈望舟,你要脸吗?什么时候我是你的了?嗯?你是不是找揍。”
因为,榆,和,鱼,同音,林榆并不知道沈望舟喊的是小鱼而不是小榆。
不对,沈望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以前的矜贵禁欲呢?可以蹦出两个字,就绝不说一句话的呢?喂狗了?
现在还管起他来了。
“还不松开吗?你的手。”
沈望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林榆的**了,霎时脸红透了。
“我……”
这人现在是在害羞?林榆眼角抽抽,这么纯情?
“怎么?刚刚不还舔的起劲吗?现在知道害羞了?”
沈望舟见他眼里带笑,侧过头才说道:“我第一次碰到你,害羞也不行吗?我又不是随便的人。”
林榆笑意更深,一只手捏住沈望舟的后颈把他扯过来。
“啊…所以你没有过?也没有自己用手解决过?”
“……没有。”
“喜欢我?”
“嗯,喜欢你。”
“多久了?”林榆捏着他的耳垂问。
……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三年零八十五天,包括今天。”
骤然林榆捏着沈望舟后颈的手顿了顿。望着沈望舟干净没有一丝杂质漆黑的眼眸,林榆放开了他。
“记得这么清楚啊?”
“嗯,我记性好。”
林榆:“……”
“得了,先不和你说这些,沈望舟,我有事需要出去,你解开这个。”
“不要。”
“你再说一次?”
沈望舟直起身子,站在床边回道:“不要。我不放你走,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
说完自己离开了房间。
“喂……沈望舟!你给我回来!”
小崽子,王八蛋,当他好脾气吗?要不是你是沈望舟,换做别人,我早揍你八百回了。
林榆愤愤想着,最后也只能躺在床上等沈望舟回来再和他聊聊。
当一个人生活久了,遇到点温暖,那颗高傲的心便会溃不成军。林榆从没忘记沈望舟给过他温暖。
林榆渴望有人至死都只爱他一个人,毫不动摇的选择和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