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

纯乱写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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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很大。

路明非缩着脖子，把书包顶在头上，在雨幕中狂奔。他刚从网吧出来，没想到转眼就下起了大雨。雨水顺着他的刘海滴下来，模糊了视线。

"该死，早知道就听芬格尔的带把伞了......"他一边跑一边嘟囔，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卧槽！"他低头一看，吓得差点跳起来。

地上躺着一个人。

准确地说，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血迹，在地上晕开一片暗红。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即使在昏迷中，手中仍紧紧握着一把日本刀。

路明非蹲下身，借着路灯的光看清了那人的脸。

"楚......楚师兄？"

楚子航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锁，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左肩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

路明非的手有些发抖。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楚子航——那个永远冷静自持、强大得不像人类的楚子航，此刻却像个破碎的瓷娃娃。

"师兄？师兄你醒醒！"他轻轻拍了拍楚子航的脸。

楚子航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瞳孔是罕见的金色，在雨夜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路......明非？"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雨声淹没。

"是我！师兄你怎么......"

"带我......离开这里......"楚子航说完这句话，又昏了过去。

路明非咬了咬牙，把书包甩到背上，费力地扶起楚子航。楚子航比他高半个头，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让他差点跪倒在地。

"师兄你看着挺瘦，怎么这么重啊......"他一边抱怨，一边艰难地挪动脚步。

雨越下越大。

路明非好不容易把楚子航拖回宿舍，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把楚子航放在床上，手忙脚乱地翻出医药箱。

"师兄你忍着点啊......"他小心翼翼地剪开楚子航的衣服，看到伤口时倒吸一口冷气。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刀伤。伤口周围有焦黑的痕迹，像是被雷电击中过。更诡异的是，伤口深处似乎有金色的光芒在流动。

"这特么是什么鬼......"路明非咽了口唾沫，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笨手笨脚地给楚子航清理伤口，包扎。楚子航即使在昏迷中，身体也不时抽搐，似乎在经历着什么可怕的梦境。

"不要......父亲......"楚子航突然抓住路明非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路明非疼得龇牙咧嘴："师兄你轻点......"

楚子航的额头上渗出冷汗，金色的瞳孔在眼皮下快速转动。路明非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个永远站在顶点的男人，原来也会做噩梦。

他叹了口气，用湿毛巾擦去楚子航脸上的冷汗。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楚子航苍白的脸镀上一层银辉。

路明非坐在床边，看着楚子航的睡颜，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候的楚子航也是这样，冷得像块冰，美得像幅画，强大得让人望而生畏。

"师兄啊师兄，"他轻声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楚子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在梦中挣扎。路明非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住他的手。

"没事的，师兄，我在这里。"

不知是不是错觉，楚子航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些。

路明非靠在床头，听着楚子航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楚子航站在一片废墟中，手中握着染血的刀。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戴着青铜面具，手持长枪。

"奥丁......"楚子航的声音冰冷刺骨。

面具人举起长枪，天空中电闪雷鸣。楚子航不退反进，刀光如虹。

路明非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他看见楚子航被雷电击中，鲜血飞溅。他想冲过去，却动弹不得。

"师兄！"

他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还握着楚子航的手。楚子航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静静地看着他。

"做噩梦了？"楚子航的声音有些沙哑。

路明非松了口气："师兄你终于醒了......"

楚子航想要坐起来，牵动伤口，闷哼一声。

"别动！"路明非连忙按住他，"你的伤......"

"没事。"楚子航摇摇头，"谢谢你。"

路明非挠挠头："师兄你太客气了......不过你到底遇到什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楚子航沉默了一会，说："一些私事。"

路明非识趣地没有追问。他给楚子航倒了杯水，看着他慢慢喝下。

"师兄，"他犹豫了一下，"其实你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的。"

楚子航握着水杯的手顿了顿。

"我知道师兄你很厉害，但是......"路明非挠挠头，"有时候也可以依靠一下别人的。"

楚子航看着他，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路明非，"他轻声说，"你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路明非苦笑，"但是我知道，一个人扛着所有事，真的很累。"

楚子航沉默了。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月光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路明非，"楚子航突然说，"你觉得，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吗？"

路明非愣了一下："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与其想那么多，不如好好活着。"

楚子航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你说得对。"

路明非瞪大了眼睛："师兄你笑了！"

楚子航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你看错了。"

"我绝对没看错！"路明非兴奋地说，"师兄你笑起来真好看！"

楚子航别过脸："闭嘴。"

路明非嘿嘿笑着，突然觉得，这个雨夜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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