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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北京今年是暖冬,元旦都过了温度也才刚到零下,阳光冷冽的照着这个冬天,终于在刚步入一月时下了场大雪,从白天下到晚上没停,从落地窗看过去闪着密密的,晶莹的光。
夏槐序抬手遮住路银塘的眼睛,打开了沙发旁边的台灯,暖色的灯光亮起来,打在路银塘没有被毛毯盖住的上身,夏槐序在他锁骨下面破了的一处地方用指尖揉了揉。
应该是疼,路银塘抓住他的小臂不让碰了,无名指上的宽版素圈戒指衬得手指骨节分明,现在有点发红了,握住夏槐序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挪下来,露出双同样发红的眼。
“好热。”
路银塘胡乱捋了下自己的头发,鼻音有些重,像是抱怨,不过在夏槐序听起来不算,他的手放在路银塘的肚子上没有动,路银塘慢慢把气喘匀,发现夏槐序上班时穿的衬衣裤子还穿在身上,脚从毛毯下伸出来,脚踝附近被咬得像荨麻疹发作,去夏槐序的肩膀上轻轻踢了一下。
他的大腿里侧有几处蹭上的墨,现在被汗晕开一些,裹着皮肉底下绽开的浅色血红,纸墨分明,若隐若现。
今天下班回来,夏槐序忽然说要他教自己写毛笔字,路银塘认认真真地摆好笔墨纸砚握住夏槐序的手,沾墨,落笔,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发现夏槐序的心根本没在这里,写字是个借口,夏槐序还在咬着昨天的事不放。
昨天周五,路银塘中午就放假,下午去医院接夏槐序下班,夏槐序人在手术室不知道,回科室路上才听护士告诉他,路银塘不忙的时候常来医院找他,跟骨科的医护人员都混熟了,最近几次不去夏槐序办公室等他,在医生们的大办公室聊天,他觉得有意思。
夏槐序不觉得有意思,路银塘跟不熟的人没话说,熟了就爱凑热闹了,科里今年新来的研究生和实习生不少,个顶个的年轻,也活泼,算上科里的护士们,没有不喜欢路银塘的,路银塘招人喜欢这事没人比夏槐序清楚,所以他不让路银塘去办公室,说他会影响别人工作,路银塘根本没听出来另一层意思,说大家工作的时候也不会叫他过去。
“叫你去你就去?”夏槐序原话是这么说的,“这么听话。”
“哎,什么听话不听话的,我们又不是小孩儿了。”
路银塘没当回事儿,羽绒服往卫衣外面一套跟夏槐序从办公室出去,帅,也有朝气,谁跟他打招呼他都是笑的,看着和那些新来的研究生没区别。
“路老师下次什么时候来,不是说要给咱们科手写锦旗吗。”
打卡的地方有医生看见路银塘跟他打招呼,说起这件事,路银塘笑着糊弄过去了,回头发现夏槐序还在慢悠悠地走过来,周围的医生也看过去,赶紧匆忙打个招呼跑了。
电梯里,夏槐序问他刚才说写什么,路银塘如实回答,前几天开玩笑说要给骨科写副字挂走廊上,没人当真,闹着玩儿的。
偏偏夏槐序当真了,路银塘后知后觉,夏槐序大概是吃醋了。
不能怪他迟钝,没人能想得到夏槐序这样的人会吃醋,这太难了,路银塘默默心想自己还挺有本事,给这么一个情绪稳定的领导醋整生气,很难得啊。
墨水是刚才在桌子上做的时候打翻的,弄了两人一身,顾不上清理,反正最后都要洗,路银塘休息了半小时,夏槐序一直在看着他,看得他莫名喉咙发烫起来,把脚收回去了。
又过了半天,他抱着毛毯坐起来,夏槐序搂了下他的腰,他的膝盖跪在夏槐序腿间,直接坐到大腿上,问:“真生气了?”
路银塘这人有时候欠,知道夏槐序不至于生气,但要明知故问。
“没生气。”夏槐序摸了摸他的背,“不生你气。”
路银塘笑了笑,又问:“吃醋了?”
夏槐序嗯了声,“有点儿。”
“好了。”路银塘还是笑,在夏槐序唇边亲了几下,“我以后注意。”
“不用。”夏槐序说,“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不用管我。”
自己吃醋,又怕路银塘不舒服,夏槐序有时候也挺别扭的,路银塘没理他这话,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说了句“我自己有数”,然后亲了亲他,要去洗澡。
夏槐序用手指蹭了蹭路银塘大腿上的墨,没让他去成。
“怎么,还要我继续哄你啊。”路银塘故意这么说,他知道夏槐序不会让他现在走的,夏槐序嘴上不说是因为路银塘好不容易有了精神跟人打交道,他心情好,夏槐序就想让他一直心情好,吃醋而已,他这么大的人了忍忍就过去了。
没想到挺难忍的,以前没吃过醋,没经验。
夏槐序看着他,“你也没哄我吧。”
“我以为已经哄完你了。”路银塘看着他想了想,“那怎么办呢。”
夏槐序被他这副耍赖的样弄得想笑,“说句好听的。”
“多好听叫好听啊。”路银塘坐在夏槐序身上思忖半天,忽然凑过去小声试探着叫了他一声:“老公?”
要是在前两年路银塘死都叫不出来,现在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了,在一起这么久,什么都做过说过,又都在这个年纪,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路银塘叫得很顺口,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夏槐序什么都没说,低头和他接吻,有些重,舌尖从他的上膛慢慢划过,又痒又敏感,唇舌翻红的带出湿漉黏腻的接吻声,路银塘轻轻打了个颤,人都迷糊起来。
雪还在下,冷风呼啸着拍打着落地窗玻璃,路银塘刚才说热,现在浴室里的温度比书房更高,暖气充足,他浑身冒出蹭细密的汗,被夏槐序按着后颈撑在浴室墙上,更热的吻沿着他后背突出的颈椎骨往下吮,水一样的汗里全是刚才洗过的沐浴露的花香,从路银塘被吻得红紫的皮肉里冒出来一样。
路银塘每到这种时候会觉得怪,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和夏槐序做爱,怎么弄都舒服,好像也从来没有适应的过程,毕竟夏槐序在和他做的时候动作有些重是常态,但每次路银塘觉得受不了的时候都还是可以接受。
他闭了闭眼,坐在洗手台上背靠冰冷的墙壁,不敢看腿间的人,他被折起一条腿踩在洗手台边缘,大腿被发丝扎得痒,又顾不上,夏槐序每次给他口他都会有种奇怪的快感,就算是这种时候他还是无法掌握主动权,夏槐序想让他射他就根本忍不住。
“……别。”
路银塘低低地喘着,抓着夏槐序的头发让他退开一点,颜色已经有点淡的精液全都射在夏槐序的下巴,脸上,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在路银塘用毛巾给他擦之前站了起来,用手背把那些味道都淡了很多的精液抹掉,然后扣着路银塘的下颚和他接吻。
舌根喉咙都被咬吸吮过,夏槐序声音缓缓地问他:“你自己的味道,好吃吗?”
肯定是不好吃的,但路银塘什么都没说,被夏槐序放开后抿了抿嘴,伸出舌尖把唇边带出来的津液舔掉,夏槐序用手指给他擦了一下,握住他的腰抱下来去了卧室。
安全套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路银塘被扔到床上后伸手去拿,躺着被夏槐序吻,他圈住夏槐序的脖子,两只手胡乱撕开一个套,油腻的手感让他有些想发抖,他用力回吻着夏槐序,两人抱得太紧声音都是含糊不清地从唇齿里挤出来的。
“我给你戴…好不好?”
夏槐序松了点力气,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抖着手把包装彻底撕开,被润滑油蹭得指尖发亮,就那样抵着底部慢慢推下去,手指也沿着他硬着的性器往下划,夏槐序抬手用手背蹭了蹭路银塘的脸,摸他的下巴,似乎在夸他做得好。
已经做过两次了,不需要什么前戏也不用忍耐过多的情欲,夏槐序将路银塘的腰扣得很紧,完全锁在自己臂弯里,手掌贴着小腹从下往上摸,然后往自己怀里按。
后入的姿势本来就进得深,路银塘撑着床头的胳膊伸得越来越开,最后几乎够不到床头的墙,手指堪堪撑住,几乎坐在夏槐序的身上,不是因为想要更多,只是腿撑不稳,越来越抖。
全部撑开进到最深的里面后,路银塘攥紧了夏槐序扶着他腰的手,太用力了,他想说疼,但又不愿意说,他喜欢夏槐序把他抓在手里的感觉,安心。
夏槐序察觉到了,故意去亲他的耳朵,声音下压着过于爽的喘,问他:“不舒服吗?”
问着边伸手摸了摸路银塘那里流出一点液体的下半身,涨得很红,被夏槐序的手一碰就抖了一下,像是害怕,又想亲近。
“不摸了。”夏槐序说。
他不给人摸,也不准路银塘自己摸,说完后他另一只手盖在路银塘撑在床头的手背上压住,手掌覆在他的肚子上往后推,路银塘本来就很容易敏感,每次都把人咬得很紧吞得很深,他刚射过一次,现在无论夏槐序怎么往他最敏感的地方撞他都很难射出来,但快感是逐渐积累源源不断的。
“……慢点。”
路银塘整个人从床头滑下去,趴下,脸埋进枕头里,很快他就感觉到身后夏槐序压了下来,抓住他的大腿在他后背落下一个个吻,两人贴得太近,夏槐序操他的动作很重,但不凶,紧紧压在他最受不了的地方做,没有缓和的时间,实在是太近了。
路银塘声音很闷地呻吟了一声,很快被夏槐序抓着脚踝翻身,手在他膝盖上揉了揉,按着大腿继续操进去,路银塘看见夏槐序的脸猛地放松下来,没忍住挺了挺胯,一条腿被夏槐序捞起来挂在腰上,然后拿开了他挡住脸的手。
路银塘的长相是无可挑剔的,很少有的肆意张扬的帅,甚至现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有几分漂亮,抬起腰肋骨也跟着微微突出,白,细腻,比例漂亮,因为暖气太足透出点微弱的红,腿间贴着小腹的红色性器在晃,夏槐序不让他摸,他就真的不碰,忍到小腹酸麻,蜷起来的脚趾用力踩着夏槐序的胸口,仰头低低地喊了一声。
他不是个容易示弱的人,现在也不会,他骨子里就没有这种脾气,夏槐序看着他这张脸心里就总有一些冲动,尤其这张脸对着别人笑,夏槐序想把他凿穿了那么操一顿,他知道路银塘不会怕,是他自己舍不得。
“路路。”夏槐序俯下身吻他,声音低低沉沉的喘,一连叫了他好几声,“不要看别人,只看我,好不好。”
夏槐序很少对他提要求,路银塘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不看,我只有你。”
说完他忽然抱紧夏槐序撑起身子翻了个身坐起来,把夏槐序按到床上,双手撑着他的胸口坐下去,大腿分开,叠在一起跪坐在夏槐序的腰侧,在夏槐序抬手沿着他的腰往上摸时才从不熟练到慢慢找到技巧动起来。
他经常在快要到了的时候换成这样的姿势,由上而下地看着夏槐序完全露出来的这张脸,出了点汗,眼睛微微发红,头发也乱了,根本没有平日里冷静严厉的领导样子,那样直白带着控制欲的目光只落在路银塘身上。
夏槐序知道他要不行了,拉过他的手在小臂内侧用力吮了几下,很快路银塘就闷声着呻吟几声,胡乱抓他的手,“唔……”
夏槐序握住他的手起身把他抱进怀里,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腰背配合他用力往最深处狠狠撞了十来下,路银塘混乱间一口咬在夏槐序的下唇,带着鼻音的哭声被吞下去,只剩急喘的呻吟。
路银塘的额头抵在夏槐序的侧脸胡乱亲着咬着,他挺直了腰紧紧贴在他的小腹上,让他进得更多,磨得更爽,夏槐序还没有射,他想让他爽,没过几下路银塘忽然抬腿让开一些,伸手直接把安全套从夏槐序的性器上脱了下来随手扔了,然后重新抱着夏槐序的脖子和他接吻,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含糊地低声说:“你要射我里面吗。”
夏槐序握着他胯的手力气大得让路银塘腰酸跪不住,他重新坐回去,又是另一种感觉,恍惚间路银塘想了想,这好像是第一次不戴套,夏槐序是不可能允许自己不戴的,但到了这一步他也没了办法,被路银塘的话说得没剩多少分寸,直接把人重新按回床上趴着,扶稳腰慢慢顶进去,插进最里面用力操,再也没拿出来过。
路银塘抓紧了床单,实在受不了就张嘴把被单咬住,这几年全都是夏槐序身上的味道,他最受不了,重新半勃起来的性器用力在床单上磨,很快射不出什么东西的那里缓缓流出温热的水,路银塘没发觉,只感觉自己滚烫的里面忽然有些发凉,然后听到耳边剧烈的耳鸣,和夏槐序吻他脖子时控制不住的喘息。
这次真玩脱了,路银塘迷迷糊糊地被抱起来的时候心想,他趴在夏槐序怀里,嘟囔着问了句醋劲儿过了没。
夏槐序把他放进浴缸从背后抱着他,很温柔地亲着他的脸还有鬓间,闻言低声笑了笑,“下次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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