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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哥

-----正文-----

好冷。再这样下去绝对会死在这里。

水牢里的环境太糟糕了,有一股散不尽的霉味…在这里呆的太久了,总感觉身体的关节已经有些疼了。

水牢里关着的是一对兄弟,姑且也算的上是一对皇子吧。他们父亲数月从布衣翻身做了皇帝,连带着他们也住进皇宫里。

年长点的是印儿,年幼点的是痕儿。

不跟父皇道歉就会死。可是印儿当时是真的想杀了父皇的,母亲跟了父亲一辈子,父亲一朝成了皇帝就弃了糟糠妻。这实在是非人所为…

“水牢里两个囝囝长的还就怪水,说是小姑娘我也信啊。”

这些看管水牢的士兵之间的交谈算是印儿和痕儿在这里唯一消遣,只不过多半都是对他们两个蠢蛋的嘲笑就是了。

“宫里已经有两个娘娘有喜了,皇上高兴的要命,哪儿还记得那个臭农妇给他生的两个儿子。赶明了皇上想不起来水牢里的两个贱种,咱哥俩不也能快活快活。皇子玩起来才够劲呢。”

又是这些污言秽语,印儿忍不住蹙眉。痕儿不该听到这些,印儿总觉得痕儿还是孩子呢。

印儿低头看着痕儿,他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棍,对着石墙磨了这么些天总算是看到点尖头了。

“他要是敢碰我们,我就要他们好看。”痕儿握着那根木刺轻声的说着,他眼中充满了狠戾…从前这孩子只是有些小脾气而已,如今在水牢被关久了,这脾气是越发古怪了。

不过印儿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家弟弟,这里太潮湿太阴冷了,再这样去绝对会疯掉的。

“痕儿,要不我们自行了断吧。”

印儿解开衣服,那里捂着一条白花蛇,小小一条。本来快要冻死了,又被印儿捂活了。

痕儿点了点头,他们也许会被冻死,也许自我了断才是最好的结局,他们早该饿死的…那样现在就会少一个荒淫无道的昏君。

可那白花蛇放在地上却一点都不咬人,哪怕痕儿将手伸向它…啊,蛇跑了。不仅如此,门外看守的士兵也被吓跑了。

“他奶奶个熊的,一帮孬种。那蛇还没他们小臂长呢,一个个吓得跟什么似的。”

痕儿翻了个白眼,打心里看不起他们。

真是满口脏话啊,在印儿不知道的时候,痕儿已经长成这种孩子了。从前那个会黏他的小男孩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了。

“为了防止体温流失,也为了活下去。”痕儿伸手,印儿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揽住了痕儿,他们两个紧紧相依。

……

“哥哥。我好想回去…回我们以前的家…娘亲还是娘亲,父亲也还是父亲。”

痕儿抱住印儿,水牢里长出来的蘑菇似乎有毒,太饿了…因为尝了一口没什么怪味就生着吃下去了。最近他的身体也到达了极限,看着哥哥的脸…总觉得身体有股什么要爆发出来了…

这不对,旁人家的兄弟不这样… 可是…已经控制不住了。

何止是痕儿。印儿也很想回到从前。说到底他们根本没过几日皇子生活,娘亲一被轰出皇宫他们就到处去找…最后听闻故乡的河里捞上来一具女尸,身上连着绳子绑着一块大石头,捞上来的时候脸都泡肿了,被村民们直接丢进了乱葬岗。

娘亲每天要做很多的农活,她的力气总是很大的…身体不怎么强壮却能搬动那么大的石头…她没等到痕儿和印儿来找她。

从前他们一家虽不富裕,却也是其乐融融。就连父亲带着一帮农民起义时,心里也只想着最简单的东西,那会父亲只想让家里两个快饿死的孩子活下去而已。

“痕儿…这不对。”印儿被压着按上那张勉强能称作是床的大石板上,痕儿似是发了疯一般扯着他衣服…他已经听不到哥哥的声音了,反正都快死了,甚么人伦!甚么廉耻,又不能当个饭吃,倒不如死前把生前做不成的事都做一遍才好。

哥哥含着泪的哭腔总算唤回痕儿的理智…他低头看向自己许哥哥交融的地带。他强行‌‎插‎‍‎进‌‎来哥哥的身体…哥哥哭起来的模样真好看,是痛的吗?都出血了…如果可以,第一次他还是想温柔的对待哥哥啊。

“我是哥哥…痕儿…我是哥哥…”

痕儿明明就清醒着,可他还是继续做下去了。哥哥是特别的…他喜欢哥哥,哪怕只是片刻的占有,哪怕是强迫…哪怕哥哥会哭。

……

印儿扯着那身单薄的衣服颤颤巍巍缩在角落,刚刚场面绝对是他接下来几年挥之不去的阴影了。他刚刚被亲弟弟‎‌‌强‎‌‎‍‌暴‎‎‍‌‌了。

—— ——

帝飖和帝飏在父皇登基的那天,有了自己的名字。

从前他们家只是一介布衣,因为父亲母亲不曾有个名,他们这些孩子也无个正经的名和姓。别人若是要喊他们,就喊着他们的外号,印儿和痕儿,

大旱之年,家家收成都不好。境北又是偏远的地方,无人管他们这帮平民百姓的死活,眼瞅着家里的两个孩子快活不成了,左右都是一死,父亲带了一众农民便发起了起义…

那之后,父亲便成了父皇。给自己冠了帝姓,又请了人给帝飖和帝飏起了名。

这便是,帝飖做了皇帝之前的事了。

父皇不曾活过四十岁,许是因为干了太多混账事遭了报应。刚登基那年就抛弃了发妻,帝飏和帝飖带人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母亲…最后从故乡的河里打捞出一巨浑身上下都泡发了的女尸。

莫说是性子急的帝飏,就是好脾气的帝飖也怒从心中起,提着剑要去同父皇拼命,却被双双打入水牢。父皇有了新的女人和孩子,自然也不在意他们两个。

许是因为诅咒吧,那个被折辱而死的太子,舌头被割下来之前用尽全力诅咒了帝飖和帝飏的父亲不得好死,此一生断子绝孙。

诅咒真的应验了。父皇被宠爱的妃子投了毒,暴毙而亡。那些妃子和孩子也死的莫名其妙。

“恒王去哪儿了。”

帝飖成了一国之君,帝飏也被封为了恒王,他们之间再不便像以前那样称呼了。

芜国不敌境国,此一战境国大获全胜,今日举国都在庆祝,帝飏在军营里疯了一天也该回来了吧…

“陛下,恒王殿下说…他要去境北河塘了抓鳖回来,入了秋的鳖最肥美了,要给陛下补补身子。”

……

都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了。身为皇帝的弟弟却要去烂泥塘里抓劳什子的鳖,是又想溜出去玩了吧。

鳖是补气血,可也能壮阳…帝飏明明知道的。臭小鬼抓鳖回来,到底是想让他补哪里啊。

……

—— ——

满身泥污,还腥气的很。哪像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恒王殿下。说到底这孩子今年才二十二岁而已。

“哥,我抓了个大王八,回头让厨子收拾收拾给你炖汤喝啊…啊…阿嚏…”脏兮兮的小鬼差点就要靠过来了。就算这是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帝飖也还是嫌弃要命。

“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去洗干净。”帝飖皱着眉头,也没管那木桶里那只活力十足的老鳖,十分嫌弃的用两只手指掐着弟弟身上为数不多的那点干净地儿领着人去了那间备着汤池的宫殿。

“都说了别人面前别叫我哥,别叫我哥。你怎么老不长记性?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便是亲生的兄弟也得先为君臣。”

帝飖剥着橘子,他总是习惯性的皮撕成五瓣。因为这样最好看…从前家中不富裕,吃完的橘子会晒成干,拿来泡澡总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如今,这么大的汤池子,这点橘子皮怕是起不到功效。不过橘子很甜,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是是。先为君臣。可是哥…陛下。我不懂这劳什子的皇帝有什么好的。那个老东西给你留了一堆烂摊子,桩桩件件哪样是上得来台面的?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两个…他那个皇位怎么来的,你我最清楚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连他们父亲那样的草包都凭借一众农民军翻身做了皇帝,谁又能保证帝飖能在这个皇位上做多久。

帝飖和帝飏唐真是被混账老爹连累惨了,自被水牢关了一番之后,他们兄弟二人的身子都不大好。

帝飖是信极了当年的一家惨死的太子的诅咒的,他知自己是个短命鬼,也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尽可能偿还父亲犯下的罪孽。

跟他相反,帝飏从不信这些。身子不好,估计是因为水牢里太过潮湿他们被关的时间也久,这才熬出病来。太子一家死相确实凄惨,可当时身为孩提的他们又能做得了什么。

老东西死在他们前头还真是便宜他了。没能看到那之后他的爱妃和那些孩子一个个都离奇的死了,如果能切切实实看到那些,一定能让老东西痛苦死,那个老东西还是在乎自己的血脉的。

“他称帝那年大张旗鼓请高人给我们起了名字,整个境国都知道了。从那时起我们就摘不干净自己了…穷日子过怕了,如果能在皇位上活到最后一刻,不也挺好吗?如果真的有人想要这皇位,那我就在他们攻宫殿皇宫的那一刻自戕好了。”

父亲一生做错了太多事。身为他的孩子难免被牵连。

“哥哥是皇帝,那我就是你的恒王,我的身子虽然不景气了,可我还拿得动剑,我能保护你…所以,不要想着自戕好吗?”

恒王是桓帝的一把刀。又或者是桓帝的一条狗,指哪儿打哪儿。他身上有太多的旧伤…但为了哥哥,他必须战无不胜。

帝飏从水中探出脑袋,他看到汤池边上的哥哥,伸手抓着人的脚踝将人拉入汤池,帝飖被他吓了一跳,那件单薄的里衣很快被热汤浸湿。

帝飖和帝飏,连名字也是像极了。就如同他二人的长相,帝飖左侧眼尾有颗泪痣,帝飏的痣则是在下巴偏右的地方。

除去这些微小的特征,他二人长的真是一模一样…明明差着六岁却如同并蒂双生一般。

“帝飏…这不对…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帝飖伸手护住自己的衣带,可是…论力气,他从来都比不过帝飏…那件里衣漂在汤池,去向远处。帝飖被扒了个干净,两具酮体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哥哥又哭了。

明明是亲生的兄弟,明明知道有违人伦,可是身体还是会有感觉…好喜欢…

“为什么要哭呢…哥哥。”帝飏吻去了帝飖的泪水,汤池的水有些热了,总有些碍事的水雾。

“在牢狱中,只有你我的时候,我们分明做尽了荒唐事…”帝飏一字一字的说着,他亲昵的贴近着帝飖,他知道帝飖从来就不会拒绝他。

“可那不对…你是我的弟弟。你是我世上仅有的亲人,我应该照顾你,而不是你我之间产生了手足以外多余的情愫,如果发现了错误就应该立刻纠正才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帝飖轻声的说着,帝飏几乎快要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估计是因为…帝飖自己也知道,他在骗他自己吧。

“来不及了…已经回不了头了。嘴上说着什么要纠正错误,可哥哥后宫无人不就是因为我吗?我也一样,总有朝臣向我献‎‌‍‎‍美‍‎人‌‎‎‍。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女孩,我看到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能想到在狱中哥哥噙着泪的那双眼…我想,这世上能当我王妃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哥哥。”

帝飏将帝飖环住慢悠悠探向某个地带,根本没办法拒绝,身体在主动迎合对方,连手指的形状都记得清清楚楚。

比起那几年在狱中,帝飖的手多了好些握剑的茧子怪糙的…要不是有热水的浸泡,估计会觉得难受。

“胡言乱语…我如何能当你的王妃?我后宫无人是因为我知道我体弱,我这样的人即便是有了孩子和妃子也是走在他们前面,倒不如往后过继一个孩子来继承皇位。”

“那便更好了。我身上有好多处旧伤,每每冬天都疼得睡不着觉…擦了好多药也不见好,加上狱中的旧疾…估计也没几年好日子。只有我和哥哥两个短命鬼在一起才不会耽误别人。”

帝飏弯了弯唇,他摸着帝飖的身段总觉着帝飖似乎又瘦了不少…都能看到几绺明显的白发,明明还不到三十岁的…

他二人之间还是帝飖更适合做皇帝。因为帝飖很聪明。如果是帝飏做了皇帝,那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根本想不通怎么处理父亲留下烂摊子。

当初家里穷,他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送去学堂,帝飏知道自己天生不是读书的料子。他光是听那些字就觉得头晕眼花的…可他哥哥不一样。他那双手天生就是就是拿毛笔的,那是一双骨骼分明漂亮的手,不止能写出苍劲有力气字…扩张起来也是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混账。尽说胡话,我能说我自己活不久,但你不能这么说你自己!你才多大…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直到帝飏进入自己的身体,切切实实感受肠壁那里被帝飏的东西整个的填满,帝飖总算发现,他的身体根本就离不开帝飏。

自欺欺人,他离不开帝飏,各种意义上的。

“这不是胡话…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我都二十二岁了,也只有哥哥还在当我是小孩子,他们都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恒王。外人这么觉得,境国的人也这么觉得。可我只是在保护我们疆土而已,拖着这么一具没用身体…为了你,我也要战…”

帝飏一直想当成为帝飖的底气,要让他们都知道,境国有恒王在一天,就没人能攻下。

“胡言乱语…你不能为了我一人,你保护这里的理由只能是为了这境国内的万家灯火,还有你生于这里…轻些…”帝飖轻声的嘟囔着…还是受不了帝飏的力气

……

“都重要,但你更重要…万家灯火我也护得,你我也护得。”

“蠢货!那得多累!你真当自己是战神了!无非是一个嚣张的要命的臭小鬼!还一身的旧伤!哪回你不是伤还没好就又上了战场…嘶啊…干什么你。”

“你敢说恒王是臭小鬼,当然是让你见见臭小鬼的道行喽,让桓帝明天,只能夹着我的‍‌精‍‍‌‎‎液‎‍‌去上朝!”

“你敢!长本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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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快乐~这里是大年初一最后一棒看的开心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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