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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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夏薛碎片掉落。
剪羽、训练、和信任重铸。
翎然被关在金雕玉砌的鸟笼里,浑身赤裸,一丝不挂。他常常蹲在金铸的笼壁边,收拢着黑褐色的羽翼,两颗眼珠子一眨不眨地俯视着整间屋子的构造。
这房间光造景就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长草的四壁,缀满茵绒的地面,高矮灌木间水流淙淙,除了他容身的这个巨大小笼悬在房间正中以外,周遭错落的枝叉间还挂着不少笼子。
关着鹦鹉、画眉、暗绿绣眼和红嘴相思鸟…还有各种翎然叫不上名字的禽类。
这里四季如春,尽管他没有背羽以御风寒也不会受冻。
夏珩更不会允许他穿上任何衣物,他喜欢隔着笼子让翎然为他口交,舔硬了也是隔着笼子操。
他们交合的时候有百鸟的鸣啼伴奏,成百上千只鸟的眼睛看着他怎么被主人插入。
哈哈哈,翎然笑起来,问自己,这算不算爱?
在人类的世界里,什么才是爱?
甜言蜜语是爱吗?
不是,鹦鹉说。
过度华丽的语言
其内核往往是伪饰和欺骗。
肉体上的忠贞是爱吗?
不是,暗绿绣眼说。
肉体的契合太浅显
再粗长的性器官,也触及不到灵魂的深处。
一个人救了另一个人的命,是不是爱。
不是,画眉说。
救赎是枷锁
感恩是镣铐
而爱,与生俱来。
翎然很木讷。
包括被夏珩剪掉飞羽的时候,他脸上都是没表情的。
完全舒展的翅根被人用手掌捏住,银光闪闪的剪刃不停地张合,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
剪羽会破坏禽奴对主人的信任感,所以很多新手驯鸟师为了减缩这项工作的时长都选择采用一刀切的办法,虽然这么做有可能会剪到鸟儿的皮肉,但是可以有效防止奴隶应激。
而夏珩显然不需要,他干这种事情已经相当老练了,对肉体的摧残仔细到了极致便成为一门艺术,逐片绞断的次级飞羽零零落落撒了一地,两侧残羽数量完全对称,足以支撑翎然进行低空滑行;切口齐整,也没有划伤他的皮肤。
就当是理发好了,反正也没有痛感。
翎然这么想着麻痹自己,但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告诉他。
他再也不能飞了。
然后他为自己产生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而感到羞愧,他连命都是主人救回来的,主人对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再说剪羽也为他带来了许多好处,他不用再住在笼子里。
一方面,很多禽奴被剪羽之后常常忘了自己不再可以翱翔,从高处跃下,不慎坠亡的也有。夏珩怕他摔伤,要引导他进行认知的重构。
另一方面,鸟类的脚杆纤细,腿肌孱弱,用两只脚直立行走,也需要夏珩盯着训练。
他每天的任务就是含着一根转个不停的按摩棒爬楼梯,夏珩会在旁边跟着,有时候看他要摔倒了,伸手扶上一下。
他跌在主人臂弯间,心境复杂而割裂,既觉得自己没用,又被主人的温柔治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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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对是双洁…谁信。
中间那段模仿英国童谣《谁杀死了知更鸟》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