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被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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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姐,不打扰吧?就想请教你个小问题,祝贺乔迁一般送什么礼物比较好?”黎耀在兰港百货从一楼到六楼绕了一圈,打开手机通讯录上下划了一个来回,给林蓝拨出电话。
“送给谁?关系怎么样?男还是女?给我补充下背景情况。”
黎耀很难界定他与梁韵亭的关系,更难向别人说明,犹豫着回答:“算是……朋友吧?”
“朋友就朋友,怎么还有算是?女朋友啊?不会还没追到吧?”林蓝忍不住嘲笑黎耀遮遮掩掩的描述。
黎耀坚决否认:“不是,真的不是。”
“我又不会讲你八卦,怕什么。”林蓝轻哼一声,“如果随意点呢,毛绒玩具、简单大方摆件的之类;要是想显得有诚意呢,大约就是首饰、香水……化妆品就算了,你搞不赢。”
“多谢林姐。”黎耀心中有了计较。
“不客气,回头成了记得请我吃饭哦。”
黎耀忍无可忍:“真的不是女朋友!”
“随你怎么说,拜拜。”
黎耀继续在眼花缭乱的柜台和商品里穿梭,几乎化为实体的横流物欲经过他,并未引起他一丝一毫的波澜。有明确的目标后就好办多了,黎耀根据印象直奔品牌档口,一丝不苟地浏览。能看上眼的首饰都超出预算太多。PASS。香水似乎好些,黎耀按顺序拿起试香片嗅闻,或许还能帮梁韵亭掩盖Cake的味道。
“麻烦包起来,找个漂亮点的盒子。”黎耀选好乔迁礼。
“您眼光真好,这一款前调静谧、后调余韵悠长,留香时间久,很适合白领哦。”
黎耀对导购礼貌笑了笑。他才不懂什么前后中调,只是在其他花露水、车载香薰、腌水果相近味道的比较下,觉得这款香水与他每次从梁韵亭身上闻到的气味类似。
甜而不腻,伴随羽毛不断搔在手心的痒意。
黎耀还有些私心在:如此一来,他再见梁韵亭时就分不出是被Cake还是香水的气味引诱了。有益于他克制身为Fork的天性。
虽然这点私心要用他三分之一的月工资来满足。
……
黎耀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到达梁韵亭新租下的办公室。这里离Ktown不远,距闹市区更近,更粗糙杂乱但也更有人气。
门上挂着梁韵亭手绘的木牌,显示「休息中^ ^」。
黎耀敲了三下门。
“抱歉抱歉,我以为今天我能早起的!”梁韵亭请黎耀进屋,动作和语气都很忙乱,“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好,要麻烦你等等,我先给你打个咖啡吧!美式可以吗?”
说是room tour,整个办公室其实只有两个房间,外面的等待间和里面的咨询室。等待间已经被梁韵亭布置干净,莫兰迪色的配套沙发和壁纸。沙发前是木质矮几。
“我随意。这个先给你。”黎耀递给他绑了蝴蝶结的礼物袋。
梁韵亭睁大眼睛,惊喜道:“谢谢!”他立刻坐下来,拆开包装盒,小心翼翼拿出香水瓶,打开瓶盖轻嗅,又在手腕点了点,“我好喜欢这个味道。黎耀哥,你很懂哎。”
“不客气,恭喜梁医师有了自己的办公室。”
梁韵亭笑了笑:“如果有任何问题都欢迎过来,当然,还是不来最好。对了,浓缩要一份还是两份?”
“一份就行,谢谢。”反正喝不出任何酸味苦味回甘味,还是不浪费咖啡豆了。
“这是咖啡。这是提拉米苏千层,我早上点的外送,你尝尝。”
黎耀用叉子挖了一角:“很好吃。你吃过了吗?”
“当然,不然我都没力气出门的。”梁韵亭自我调侃一句,又起身向黎耀解释,“里面还有些东西没摆,你先休息下,我马上就好。”
“不需要我帮忙吗?”
“你这次是客人,怎么好叫客人帮忙,我没问题的!”他按下黎耀,哒哒跑进里屋。
梁韵亭为了动作方便,只穿了宽大的T恤和热裤,把头发草草夹在脑后,时不时有碎发落在耳边。还挺像个女大学生,看不出只比他小了三岁。黎耀又吃了一口如同生嚼海绵的蛋糕,漫无边际地想。
梁韵亭所言不虚,一刻钟左右便整理好了咨询室,请黎耀进来。
只是调整桌椅、摆放各类办公用品、整理文档和书籍的劳动量,已经让梁韵亭额头冒出亮晶晶的一层汗。
梁韵亭先给黎耀简单介绍了装修设计的考虑,以及部分心理咨询时会用到的工具,再进入闲聊:“说来,昨天你不在你的办公室?”
“我昨天出了外勤,怎么了吗?”黎耀有些心不在焉,默默掐紧了手心。
好香。是因为梁韵亭出汗了吗?
梁韵亭抱怨:“昨天去署里正式录口证,不小心在那个男人被收监时看到。他差点又扑过来,吓我一跳。”
想吃掉他。
黎耀定了定神:“放心,他会被控制住的,未来也是。”
“有你在,我肯定放心。”
想吃掉他。
想吃掉他。
黎耀突然问:“如果我想与你约一对一心理咨询。需要什么程序吗?”
梁韵亭歪头:“我的私人费用不便宜哦,不过是黎耀哥的话,第一次可以免费。”
“如果我想约今天呢?”
梁韵亭讶道:“今天吗?好突然……不过也不是不行。想聊什么话题呢?”
“据我了解,心理咨询有严格规定,是不能透露与‘患者’的谈话内容和相关信息的吧?”
“对。”
“所以我们接下来说的话你都会保密。”
“我会。我宣过誓的。”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医学上的一种Cake与Fork体质。”
“那是什么?”梁韵亭下意识反问。很自然,自然到有些不自然。黎耀压抑着想吃掉眼前人的强烈冲动,盯着梁韵亭的神态变化。
“你大概就是Cake体质。”黎耀简要向他解释了Fork与Cake的关系。
“是这样吗?!所以那个人会突然攻击我?”梁韵亭张大嘴巴,“那我日常生活岂不是很危险?”
“一般来说,这是极偶发的情况,目前研究认为在全体人群中的比例不到万分之一。不过,你大概需要多小心。”
“没关系呀,黎警官,你们一定会保护我的对吧?咦,你怎么也出了这么多汗?我帮你擦擦吧?”梁韵亭抽出一张纸巾,伸长手臂去够黎耀额角。
“不用了。”黎耀握住他的手腕,“梁韵亭,你是故意的吧?”
“我不明白。故意什么?”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Fork。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现在该我要回补偿了。”
战栗。不止是黎耀在克服生理反应。梁韵亭也在。
梁韵亭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扼住七寸的蛇。但他毫无畏惧地与黎耀对视,在黎耀深不见底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渐渐兴奋的表情。
“黎耀哥,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坦诚。”梁韵亭倾身将重心压在黎耀身上,抬膝蹭了蹭宽松运动裤也掩盖不住的硬挺,笑意盈盈,“如果你是Fork,也会想吃我吗?只给你吃好不好?”
黎耀直接咬住他的唇。
是比他预想中还要致命的美味。
黎耀把梁韵亭压在宽大的红木桌上,订书器、笔记本、铅笔碳素笔都被噼里啪啦扫到地面。
梁韵亭几近窒息。黎耀简直像野兽一样在啃食他,掠夺他每一口氧气,在他脑海里搅起一阵狂风暴雨。
T恤和短裤像纸片一样被轻而易举地扯离身体。大片皮肤贴上桌面,梁韵亭不禁打了个冷战。
他赤裸着身体仰视黎耀,接受男人舔舐与抚摸,与摆在餐盘供奉古神的祭品无异。
带着枪茧的大手一寸寸检索过他的四肢躯干。在他的臀与腰腹多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是手的主人在考量什么。
黎耀并不怜惜梁韵亭的瘦弱,他只是不想搞出处理起来太麻烦的血腥场面。
他把梁韵亭抱到沙发上,让他改成跪趴的姿势。黎耀像猫科动物繁殖时一样压着他,炙热的性器在柔软腿心快速、有力地出入。
“嗯、嗯……哈啊……”梁韵亭被撞得摇晃。不多时他便跪也跪不住,黎耀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腰,迫使他贴在男人宽厚的胸膛。
他听见黎耀的厚重的心跳声。他在那心跳声中晕眩。
眼前渐渐模糊不清,他好像又被翻了过来。颠簸的朦胧中,他肩膀蓦然一痛。
但牙齿只保持在不轻不重的力度摩挲。黎耀同时用手指挑弄着梁韵亭淡色乳首。
过分白皙的肤色下那处是山樱桃般的粉红。是青涩的处子才会有的颜色。
很快被一口咬上。难耐的酥麻、刺痛在水液的包裹下变得迟钝绵长。
真的是野兽吗?连舌头像是带着倒刺一般。
梁韵亭已经发不出呼痛的声音。组成他的物质在黎耀口中渐次分解。
昏昏沉沉间,他感到黎耀在抚摸他的腹部,颇有惋惜地说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如果你是真的女人,我就把你关起来,每天灌满这里,一直处于哺乳期,这样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奶水。这应该是对于Fork和Cake而言最无害的关系了吧?”
梁韵亭心道,现在难道不是已经被你玩得像哺乳时一般大了?
黎耀像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般,即使在不使用他下身的时候,也要在他的上身打下一枚又一枚印记。而后,是又一轮不知今夕何夕的疯狂航行。梁韵亭只能敞开一切迎接困在方寸之地的风雨。
直到黎耀得到他心心念念的,伊甸园中迷人的罪恶之果。
黎耀想,果然眼泪也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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