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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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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李焕不想回学校。一想到学校他就能想起战予诚的话,想起他的劝导和指责,正因为对方是对的,更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被审判感,也担心自己的秘密泄露,他都是躲着学校的人走,没想到这天被找上门来,战予诚在楼下敲门,是李政谈开的。

“叔叔您好,我来找李焕。”他不卑不亢地说。

李政谈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淡淡道:“焕焕不在家。”

听到这句话时,正在楼梯后翻东西的李焕连动都不敢动了。

战予诚瞧瞧他手里的水果,“叔叔,我知道他在家呢,我就跟他说几句话,问问他休学的事儿。”

李政谈笑了笑,“同学,进来坐吧。”他颇有耐心地沏了杯茶,闲聊天一样,“我这么叫你应该是合适的,你也算是我的学生。”

小巧的茶杯被推至战予诚面前,男人徐徐道:“焕焕这个孩子和你们都不一样,他比较晚熟,单纯,可能在你眼里,我们家人对他的保护都多了一些,不过你不了解缘由,没必要深究这个。我想和你说的是,你也是读大学的孩子了,应该知道对待喜欢的人,至少要尊重他的隐私,不干涉他的家事,对吗?”

战予诚哑口无言,一道清晰的分界线画在了他们之间,在这个斯文得体的男人面前,他的心思被轻松的看穿,一句“家事”让他连置喙的资格都没有,即便见过李焕那天的样子,他还是被李政谈糊弄住了,根本没办法像上次一样,去指责他们的父子关系是不正常的。

“你……他……”

“他需要休息一阵子,过后会继续学业的,不过是转到别的学校去,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战予诚又愣住了,他没想过李焕要走,大学转学这种事太少,不像初中高中,想换个环境说转就转了,他只能联想到李政谈的能量和手腕,运作了一些关系才办成的。

“很感谢你对焕焕的关心。”男人笑道。却不再续茶,茶杯空了一半,战予诚明白,这是在送客了。

一口郁气憋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他扫视着屋子,也没看见李焕的身影,临走时不死心地加大了音量,像说给谁听似的,“那我先回去了!等李焕回来,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好吗——”

“好。”李政谈说。

战予诚出了门,李焕慢吞吞从楼梯后钻出来,李政谈扑扑他身上的灰,“怎么藏到这了?”

李焕抓着从箱子里翻的琴谱:“我在找这个嘛。”

“都听见了?”

“嗯。”

“那你准备给他回个电话?”

李焕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地点点头,“爸爸,我还是得和他说清楚,你不会生气吧?”

李政谈叼出一根烟,“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少年在他脑门亲了一口,露出明媚的笑容,他知道他说什么爸爸都会同意的,就像他提出想换个环境上学,李政谈虽沉默良久,还是找人去给他办了,他奔回房间,措着词去联系战予诚,虽不愿面对,但走之前总要打个招呼。

李政谈站在门外,心情复杂。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打开刚好看到朋友的群聊,常亮拍了张陪客户吃饭的照片,问大家都在干什么,沈晦回了句:“洗脚。”

常亮:“大白天洗脚,白日宣淫啊。”

沈晦:“想多了。”

两人扯皮一阵,又问起李政谈:“不会在陪孩子上课吧?”

他静了一会,指尖悬在屏幕上,回了一句“处理情敌。”

这句话可是把常亮的八卦之魂点着了,屏幕那端的人甚至喷了口啤酒,疯狂地打听:“什么情况啊?情敌都出来了?和聂行长刚离就要结了呗?什么时候把人带出来看看啊?真是你学生啊?”

他一大串问题李政谈一个也不回答,倒是回了句沈晦问情敌长得如何的问题,就四个字,一脸讨厌。

沈晦笑着发语音:“看到了吗,这就是嫉妒的男人。”

李政谈:“……”

看来心情不好时选择和朋友交流,就是个最扯蛋的决定。

他被嘲笑了好一阵子,再次见面的时候,沈晦饶有兴致地打量他,戏称:“看来这次是得手了。”

“情敌呢,也解决了?”常亮插嘴,“倒是给我们讲讲啊,李书记怎么处理的,大伙也学习学习。”

李政谈笑骂:“哪来那么多废话!”

几人还算轻松地侃了一会,酒过半巡,他的电话响起来,是李焕,男人立马放下酒杯起身离席,“你们喝,我要接孩子去了。”

见他拎外套,那两人也没拦,以往这个形式没一回拦住的,早都习惯了,常亮夸张地摇摇头:“这毛病……这辈子是好不了了。”

沈晦挑着眉毛:“他什么时候想好过?”

“不管他,喝酒喝酒。”

李政谈喝酒不能开车,叫了司机,折腾大半个小时才赶到李焕的新学校,这里离他家远了一点,每天通勤并不方便,不过李政谈仍是每日接送,最近还在研究在学校附近买套新的公寓。

李焕说:“不用了爸,那样你上班就太不方便了。”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他身上带着微微的酒气,握住李焕的手,“没事儿,不然爸爸不放心啊。”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都这么大了。”

“这么大了也是爸爸的宝贝。”他扫了眼司机,悄悄亲李焕的耳垂。

李焕不好意思:“……车里还有人呢。”

隐私挡板适时地升了起来,李政谈也不收敛了,含着李焕的嘴唇,“宝宝,宝宝。”

男人意犹未尽地啄吻他整张脸,“怎么办啊,宝宝。”

“唔?”李焕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李政谈吮着儿子甜津津的舌头,心底却不禁哀哀地叹息,他不知道,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办,不想让李焕上学,不想他和朋友联系,只希望他永远呆在家,又不忍看他失望,舍不得拒绝他的要求,占有欲和心疼像摇摆的天平,忽上忽下,将将维持住那脆弱的平衡,颤巍巍立在李政谈的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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