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玩手机。暑假刚开始没几天，外面热得要命，空调吹着冷风，他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刷短视频。手机屏幕突然跳出一串陌生号码，他皱着眉接起来，对面传来郑槐安那懒散又有点阴沉的声音：“韩飞，下午三点，城郊那个废弃厂房，过来一趟。”

“啥事？”韩飞坐直了身子，手指停在屏幕上。

“来了就知道，别废话。”郑槐安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一声刺耳的忙音。

韩飞盯着手机看了几秒，心里有点不爽。郑槐安这家伙，平时在班里就不怎么说话，阴着脸跟谁都欠他钱似的。他跟韩飞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体育课上抢球老是下狠手，韩飞懒得跟他计较。可这大热天的叫他出去，总感觉没好事。

他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套上T恤和短裤，蹬上球鞋出了门。妈不在家，屋里闷得慌，出去透透气也好。骑着自行车到城郊用了半个小时，太阳晒得他后背全是汗，厂房就在不远处，一栋破旧的灰楼，墙皮剥落得斑斑驳驳，窗户全是碎玻璃，周围长满半人高的杂草。

韩飞把车扔在路边，擦了把额头的汗，朝厂房门口走。刚迈进去，就看见郑槐安靠在墙边，手里捏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旁边站着周浩和李锐。周浩个子高，壮得像头牛，咧着嘴笑得一脸痞气，李锐瘦巴巴的，戴着眼镜，低头摆弄手机。

“找我干嘛？”韩飞停下脚步，双手插兜，站得挺直。

郑槐安抬起眼皮瞅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他没说话，直接从兜里掏出一部旧手机，按了几下，屏幕亮起来。韩飞眯着眼看过去，脸色一下子变了。

视频里是他，三天前在野地里，脱得精光，蹲在地上撸‌‌‍‎‍鸡‍‍‌巴‌‍。画面晃得厉害，但能看清他咬着嘴唇，手在老二上快速动着，喘气声断断续续从手机里传出来。韩飞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僵住。

“操，你们他妈偷拍我？”他往前冲了两步，想抢手机，嗓子都喊哑了。

周浩一步跨过来，肩膀狠狠撞在他胸口，韩飞被撞得退后两步，差点摔倒。周浩哈哈笑：“急什么啊，校草，急着毁证据？”

“别废话。”郑槐安把手机举高，晃了晃，“这玩意儿要是发到学校群里，你猜会咋样？体育校草裸撸，多带劲儿的新闻。”

韩飞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他瞪着郑槐安，胸口起伏得厉害，想骂人又憋回去。视频是真的，他那天一个人跑去野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脱光衣服撸了一发，纯粹是图刺激，没想到会被人拍。

“你想咋样？”他咬着牙问，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郑槐安把烟叼在嘴里，慢悠悠地说：“不想咋样，就想让你听话点。”他朝周浩使了个眼色，周浩嘿嘿笑着走过来，一把抓住韩飞的胳膊。

“放手！”韩飞甩了一下，没甩开，周浩力气大得跟牛似的，死死按住他。

“别挣扎了，省点劲儿。”郑槐安走近，拍了拍韩飞的脸，手劲儿不重，但带着股让人恶心的轻蔑，“现在，把衣服脱了。”

“啥？”韩飞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脱衣服。”郑槐安重复了一遍，语气冷得像刀子，“全脱，校草的身材不是挺好吗？给我们哥几个瞧瞧。”

“你他妈有病吧？”韩飞吼了一声，扭头就想走。

周浩一把揪住他后脖领子，往回拖，力气大得韩飞脚都离了地。他踉跄着被拽回来，摔在厂房中间的空地上，灰尘扑了一脸。

“操，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周浩啐了口唾沫，蹲下身按住他肩膀，“脱不脱？不脱老子帮你扒。”

韩飞喘着气，瞪着面前三个家伙。郑槐安抱着胳膊站着，眼神阴冷，周浩龇着牙笑，李锐推了推眼镜，手里还举着手机，镜头对准他。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想跑，可腿软得站不起来。视频攥在他们手里，真发了出去，他在学校就完了。他咬紧牙，憋着一肚子火，手慢慢伸向T恤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