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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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行川睡得太熟了，醒的时候看到天花板上那盏熟悉的吊灯，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在宾馆，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哥哥，你醒了？”俞成林坐在床脚，正在用棉签沾了药水给他擦拭脚踝。

“我怎么在这里？冬阳呢？”俞行川将自己的脚缩起来，脸色十分难看，“你为什么知道我住的地方？”

俞成林把棉签扔进垃圾桶，语气平静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看着哥哥跟那个人一起进去的。”

“你……”俞行川嘴唇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俞成林一直在宾馆楼下。

“跟其他男人在同一张床上睡得舒服吗？哥哥。”俞成林的手隔着被子摩挲着他的腿。

“那是我朋友，”俞行川咬牙拍开他的手，顿了会儿，终于一字一句地道，“你……听着，我不会再跟你做那种事了。”

俞成林像是没听懂他的话，歪着头：“哥哥是指什么？”

“你不要装听不懂，”俞行川的视线没有对上俞成林，只盯着自己紧紧抓住的棉被，“我不会再做了，你、你根本就不正常，我是你哥哥，不是给你发泄‍‌‍‌‎性‌‎‌‎欲‍‍的工具。”

俞成林默默听完了他的话，良久才开口轻声道：“哥哥觉得我只是在对你发泄‍‌‍‌‎性‌‎‌‎欲‍‍？”

“……”俞行川别开脸，“反正那不叫爱，你年纪这么小，能懂什么。”

“哥哥，是因为我是弟弟才会这样说吗？”

“我不喜欢男人，就算你不是我弟弟，我也不喜欢，你懂吗？你做得那些我都不喜欢，很讨厌，很恶心。”

“已经做了这么多了，哥哥才说这种话，那个时候你明明也很舒服，‍‎小‍‎‎‍穴‌‎喷的水把玄关都弄脏了，我擦了好久才擦干净。”

俞行川听不得他把之前的淫秽事拿出来说，崩溃地用手捂住了耳朵：“那也是你逼我的，你那叫‌‌‍‍强‎‍‍‎奸‎‍‌，你一直在逼我！有哪一次是我愿意的吗？！”

俞成林没有再开口了，他看着俞行川泛红的眼睛，许久后才说：“既然如此，那就如哥哥所说的做吧。”

俞行川一愣，他原以为俞成林还会纠缠不清，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就答应。

“真、真的吗？”俞行川不可置信。

俞成林点点头，他看见哥哥露出喜悦的神色，唇角轻轻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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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折和俞涵回来了，他们都没有发现家里的异常，生活的轨迹依然在向前延伸。

俞成林真的遵守诺言，没有再强迫他做任何事，可俞行川总是胆战心惊，因为弟弟之前装正常也有过一次，他不明白俞成林还会不会再发疯。

俞行川在背着家里考U大研究生，那里离家更远，这样的话弟弟就没那么容易来找他，初试成绩已经过了，还有复试，俞行川过完年就回了学校，打算在宿舍专心准备。

寒冷的冬季正在逐渐转温，春季总让人昏昏欲睡，俞行川看了会儿书，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进入了梦境，感觉到一双手臂将他从后面抱住，十分温暖，相贴的地方发着热。

俞行川没有挣扎，贪恋着那双手的温度，灼热的指腹揉过他的腰，温柔地抚摸他的乳尖，再往下伸进了裤子里。

对方揉捏着他的性器，花穴也被手指进入了，一点也不疼，往至软处搅弄，身体被绵延的快感包裹，不停地玩弄他的敏感处，俞行川几乎克制不住呻吟出来。

哥哥，你不是也很舒服吗？

有人在他耳边说。

俞行川满头大汗地惊醒了。

宿舍里空无一人，衣服和裤子都穿得好好的，唯一不同的只有他的花穴，正有意识般的嘬吸，湿润地发着热。

俞行川的身体一瞬间僵硬起来，他猛地推开椅子冲进厕所，颤抖着手把裤子脱了，扒下‌‎‍内‍‌‎裤‎‍的时候发现‎‌‌‍肉‎‌‌‍唇‌‎‍‎‌的‍‍‎淫‎‍‎‍液‍‍‎已经把‌‎‍内‍‌‎裤‎‍濡湿了一小块。

他用手指摁在那个地方摩挲了一下，‍‌‌‍阴‍‎‍‎蒂‍‌‍‌立刻挺立起来，浑身都因为快感而战栗，这种快感令俞行川恐惧，他双腿发软地背靠着门，盯着地板发呆。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他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

俞行川脱光了衣服，打开热水花洒，咬着下唇，闭着眼睛，在水流里将手指刺进了自己的腿心。

花唇像怪物的嘴一样不断张开，吞噬了手指，俞行川不敢相信这么热切吮吸手指的器官是自己身上的。

俞行川一边流着泪，一边自虐似的给自己‌‌自‍‎‌‍‎慰‍‎，他把手指用力捅进‎‍‎阴‎‌‍‎‍道‌‍‎，因为过于粗暴将内壁抠得生疼。

他的身体习惯了这种粗暴的方式，‍‌‌‍阴‍‎‍‎蒂‍‌‍‌因为疼痛而挺立，俞行川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惧，他发了恨地掐着挺出来的蒂珠，忽的传来一股刺痛，他将手拿出来，看见指尖上多出了几缕血丝。

腿根也滑下了血，剧烈地疼痛终于击退了淫欲，俞行川在热水的冲洗中把下唇咬得生疼，在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痛恨腿间这个多余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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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荒唐的梦过后，俞行川投身于面试准备，早起跑步，晚上背书到很晚，每天都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

花穴的异样没有再出现过，这让俞行川的心里渐渐好受许多，也许那次只是一个意外。

不知不觉过去两个月，四月份的U大研究生复试结束了，为了庆祝，同校里考上U大的同学一块儿拉了个小群组织聚餐。

周五晚上的娱乐街市人是最多的，就连日料店门口也排起了长队，还好店里面限制人数，相比外面的环境要安静许多。

俞行川刚坐下，就有人指着一个方向问他：“行川，那不是你弟弟吗？”

俞行川跟着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两个月不见的俞成林撩开了日料店的门帘走了进来。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同龄女生和两个男生，五个人身上都穿着学校里的制服，像是一放学就来了。

俞行川只扫了一眼，整个日料店里那么多人，俞成林却奇妙地和他对上视线了，俞行川立刻移开目光，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低头往碟子里夹寿司。

“你怎么不跟你弟弟打招呼？”

俞行川低声回答：“这么多人，打招呼也听不见的。”

他说完，那群人就走到附近的位置落座了。

大概是因为俞成林的视线没有转动过，其中一个女孩跟着看去，找到了俞行川的身影，很是开朗地道：“哎呀，这不是成林的哥哥吗！”

俞行川以前代替父母去过一次俞成林的家长会，因为长的好看，学校里面特别是跟俞成林熟的人都认识他。

“行川哥哥，好久不见了，你长得越来越帅啦。”女孩略施粉黛，五官精致，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充满着青春活力。

俞行川能无视俞成林，但不能无视俞成林的同学，抬起脸朝她笑了笑：“好久不见，出来玩吗？”

“是啊，补了快一个月的课了，好不容易明天放假，”女孩挥挥手，“不打扰哥哥你们聚会了，我回去啦。”

女孩走后，俞行川旁边的男同学就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挤眉弄眼道：“你弟媳特意过来跟你打招呼呢。”

“我哪有什么弟媳。”

“谁家普通同学看见人家哥哥了，会这么热情地主动走过来打招呼啊，当然是想争取家人的好感了。”

“他们高三，学习压力都够大了，哪来谈恋爱的时间。”

“你这话说的，高三谈恋爱的不是一抓一大把？你自己还是过来人，俊男靓女在一起能是纯友谊？骗小孩呢。”

俞行川不知道，反正他高三没谈恋爱。

嘴上说不会，但俞行川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往那边投，心里隐隐期待着俞成林与对方动作亲密，他看见弟弟转过头和同学说话，神情淡淡的，却逗得刚刚来打招呼的漂亮女孩直乐，主动将甜点分给他吃。

那是俞行川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的，弟弟和朋友们相处的状态，那才是他的弟弟应该有的男高中生的样子，建立自己的交际圈，过自己的生活。

看到这一幕，俞行川既觉得心里好像放下了什么，可又觉得很怪异，他说不出怪异在哪里。

聚餐将近尾声，饭桌上大家还在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清酒味甜口润，更像饮料，但度数却很高，俞行川没注意就喝多了，时间长了脑子发晕，说着洗洗脸就站起身去了厕所。

俞成林在另一张桌子上注视着哥哥的离开，好像狼嗅到了落单的小绵羊的味道，将手里的筷子放下了。

“你不吃了吗？成林。”对面的女生注意到，问他。

“不吃了，你们待会回去吧，不用等我。”俞成林只悠悠丢下一句话，人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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