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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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在石头堆砌起来的天然炉灶里热起来，滚烫的热气熏烤着架子上的食材，洒了孜然后的肉串香气扑鼻，涂了油泛着漂亮的光泽，远远的就能闻到香气。

“哥哥的手艺真好。”俞成林帐篷还没支完就走了过来，站在后面着迷地欣赏哥哥忙碌的模样。

哥哥细瘦的腰身被围裙勒出漂亮的线条，双腿修长又笔直，丰满的肉臀被运动裤包裹着，弯腰时柔软的布料贴着臀肉陷下一道明显的凹陷，简直诱人得要命。

俞行川很少下厨，他厨艺不如俞成林，被夸的时候心里不免有点开心，耳根红了一点，咳嗽两声装作不在意，伸手要把烧烤装进盘子里。

身后的手掌摸上他的腰，俞行川立即慌得要命，往后退了一步，盘子里的东西差点掉在地上：“爸爸妈妈要是看见怎么办？”

“河边离这里远，不会这么快回来的，”俞成林抚摸哥哥的身体，嘴唇沿着俞行川的耳根磨蹭，抵着耳垂吹着热气，“哥哥，我们这样像不像新婚夫妻？”

俞行川赶紧把盘子放在小桌子上，使劲推俞成林的胸膛，结果越推越近，情急之下按住他的脸往后推。

“唔……哥哥，当我老婆好不好？”俞成林一点也不生气，伸出舌尖舔俞行川的指缝，像个骚扰良家妇女的变态，“哥哥的手好香。”

正在僵持时，后面忽的传来一道严厉的呵斥：“俞成林，你在对着哥哥说什么话？这么没大没小的。”

听到这个声音，俞行川半个身子都僵住了，浑身血液仿佛都退到了脚底。

俞成林反应迅速地放开哥哥，扭头就看见俞涵出现在帐篷后面，正蹙着眉心看着他。

“我和哥哥闹着玩儿呢，爸爸。”俞成林的脸色毫无变化，对爸爸露出单纯无辜的笑容，俞行川藏在他身后发抖，揪着弟弟的衣摆一动不敢动。

俞涵一句话没说，浅灰色的眼睛带来比俞成林还要沉重的压迫感，俞成林目光毫无波澜地迎上他的注视，而俞行川一直看着地面，脸色苍白不敢抬头。

沉默没有持续多久，柳折的声音在后面跟了过来：“哇，好香呀，行川，成林，你们都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吗？真是两个好孩子。”

俞涵这才转过头，没再看他们，对柳折笑着说：“是啊，咱们来一起帮忙吧，就让他俩待着也挺不放心的。”

后面俞涵也仍然什么都没说，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享用午餐。

俞成林老实了不少，和俞行川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扮作正常又乖巧的弟弟，可是俞行川的脑子依然很乱，沉浸在爸爸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幕里。

爸爸刚才看到了吗？

可是为什么没有说其他的，还是只是听到了弟弟说的话？

俞行川越想心里就越是不安，连好好的家庭露营都没了参与的兴致，但面对母亲他仍然要挤出笑容装作很开心的模样。

晚饭过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俞行川心不在焉地把垃圾收拾好，要带到停车场去，俞成林注意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哥哥，外面已经这么黑了，垃圾明天再去丢吧。”

俞行川积攒了一天的不安在被弟弟触碰的一刻猛然爆发，甩开俞成林的手说：“不要碰我！”

俞成林低头看着手背上被抓出来的痕迹，轻声道：“哥哥，爸爸没看见，别怕。”

“就算这次运气好，那下次呢？”俞行川苍白着脸，连声音都在发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疯？爸妈还在就要做，越来越得寸进尺，你真当他们又聋又瞎，什么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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