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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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衣服穿好了站在房间中间，兄弟俩一个手臂打着石膏脸颊红肿，一个脸色苍白一声不吭。

俞涵扫了他们一眼，道：“谁先开始的？”

俞行川还处在呆愣的状态没回过神，俞成林反应平静地回答：“我。”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跟哥哥没关系，我先强迫他的。”

话刚说完，俞涵就扬起手往他脸上“啪”地扇了一巴掌，俞行川在旁边倒抽一口冷气，他看见弟弟的耳朵流血了。

俞涵一点也没有心疼的意思，声音里难忍怒意：“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酷，很聪明，欺负哥哥不敢跟家里说，所以无法无天了？”

俞成林的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眼睛直盯着俞涵，道：“没有，我只是喜欢他。”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像样吗？哥哥跟你都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现在在发什么疯？！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那得怪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俞成林在这种时候竟然还笑了，“你们不把我生下来，就没有我这个人，哥哥也不会被‍‎‌‍强‍‎‍‌‎奸‎‌‍了。”

俞涵的脸骤然变得黑沉无比，俞成林被他拽到跟前又被猛地一推摔倒在地，抬起一脚就往亲儿子的身上重重蹬了一脚，振声骂道：“家里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没有良心的畜生！”

俞涵从来不体罚孩子，在俞行川的眼里他是个极其温柔又宽容的父亲，然而在这一刻他的暴戾言行却看得俞行川浑身发寒。

俞成林在地上被踢得闷哼几声脸色泛白，挂石膏的系带散开了，额角磕出了血，俞行川实在看不下去，扑过去抓俞涵的手臂。

“爸爸，别踢了爸爸！妈妈回来会知道的！”俞行川的心就像被浸入河水里冷得生疼，吓得满脸眼泪，嘴唇哆嗦着连话也说不清，用力抱着俞涵的手臂往后拽住他，“不要打了，爸爸，不要让妈妈知道好不好，求你了……”

俞涵喘了几口气，被大儿子拽住了便停下来，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被气得心脏疼，当即咳嗽了几声，被俞行川扶着坐下来缓一缓。

俞行川赶紧去查看俞成林的情况。

俞成林身上的旧伤还没好，又被这样暴力对待，状态好不到哪里，但还是耳朵更严重，那结结实实的两巴掌把耳膜震出了血，加上额角撞破的伤，鲜血凝固在鬓角和侧脸，整个人看起来比从三米高的排水口摔下去时还严重。

“爸爸，他流了好多血……”俞行川摸着俞成林的脸，手掌被血染红，眼泪不停往下掉。

“额头上磕了个口子，躺在地上装什么死，”俞涵冷眼看着，道，“站起来，俞成林，你这些小技俩对我没用。”

俞成林躺在俞行川腿上仿佛没听见，闭着眼睛嘴唇苍白，背对着爸爸，将脸抵在哥哥的怀里一动不动。

“他什么时候开始干这种事的？”俞涵放弃这个不孝子，转头问俞行川，“不要怕，说实话。”

俞行川面孔僵硬，手指紧紧抓着俞成林的衣摆，好半天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四年前。”

俞涵重重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用力捏紧鼻梁，房间内一时间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俞行川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往眼眶外溢，他抬手擦掉泪水：“对、对不起，爸爸……”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俞涵按住太阳穴，眼神里满是疲惫，“放心吧行川，我不会告诉妈妈的，妈妈怀孕了，受不了刺激。”

听到这句话，不仅俞行川，连俞成林都微微顿了一下，两道视线同时看向俞涵。

“妈妈怀孕了？”俞行川愣了几秒，“爸爸，你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们？”

“前几天去医院检查才知道的，本来想今天等我回来，一起告诉你们这件喜事，”俞涵停顿片刻，厉声道，“妈妈在这个年纪怀孕已经是高龄产妇了，这件事只能我们三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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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俞成林送到医院重新包扎上药，俞行川跟着爸爸先一步回去，中午吃饭时，柳折见俞成林并没有在餐桌上，疑惑地问道：“打石膏需要这么久吗？成林怎么连饭也不回来吃了。”

俞行川埋着头一声不吭，回答的人是俞涵：“我让王叔送饭去了，他暂时得在医院待着。”

又过了几分钟，俞涵道：“我准备把成林送到A大读书。”

柳折放下筷子，瞪大眼睛：“A大不是在国外吗？成林都高考过了，怎么现在才决定要出国。”

“A大承认国内高考分数，而且有我比较熟的朋友在当教授，可以随时照顾他，”俞涵淡淡道，“成林跟我谈过想去那里，他的分数很高，在A大能发展得更好。”

家里的大事向来是俞涵做主，虽然舍不得，但考虑到对小儿子未来的发展，柳折也只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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