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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整,窗外的天色才蒙蒙亮,权司琛的眼皮却准时地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他的生物钟一向比闹钟还要准时,多年养成的早起习惯已经深入骨髓,难以更改。
意识逐渐清醒,身体的反应却比大脑更快一步,一股酥麻的电流从下腹窜至头顶,让他瞬间清醒。
他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发现宁锦书的手正探入他的睡裤中,抓着他的阴茎,睡得香甜。
映入眼帘的是宁锦书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晨曦的微光中,于眼下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孩子,天真无邪。
权司琛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又夹杂着一丝异样的情愫。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身体的躁动,小心翼翼地将宁锦书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自己的阴茎上松开。
宁锦书的手被他一动,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睡眼惺忪,眼神朦胧。
「小书,起来了!我们得晨练。」权司琛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晨练?」宁锦书哑着嗓子问,转头一看闹钟,发现才早上六点,整个人顿时有些崩溃:「才六点,不行!我不起来!」
「不行,得晨练!快起来!」权司琛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什么晨练?」宁锦书依然赖在床上,不肯动弹。
权司琛突然起了玩心,凑过去暧昧地问道:「你说早上适合什么运动?」
两人离得很近,宁锦书能清晰地感受到权司琛晨勃的阴茎,硬硬地抵在他的腿边。
他瞬间清醒过来,瞪大眼睛控诉:「你······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你看你,天天精虫上脑,满脑子黄色废料。」权司琛说着,伸手将宁锦书从床上拉了起来:「早上最适合的运动是拉练晨跑五公里!快起来!」
别墅区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一丝凉意。
晨曦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权司琛和宁锦书并肩跑在人行道上。
权司琛身穿黑色运动服,身材挺拔,步伐稳健,像一只矫健的猎豹,充满力量感。
宁锦书则穿着白色运动服,显得格外清爽,他努力跟上权司琛的步伐,没跑多久,呼吸略有些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六个警卫员则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二十米的位置,他们身姿笔挺,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确保两位的安全。
宁锦书的体能不如权司琛,才跑了不到一公里就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
权司琛也停下来,回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宝宝,你这体能不行啊,以后怎么保护我?」
宁锦书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的警卫员。」
权司琛笑了笑,走到他面前,突然弯腰将他打横抱起。
「啊!你干什么?」宁锦书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负重跑,锻炼一下我的体能,顺便也让宝宝休息一下。」权司琛说着,迈开大步向前跑去。
他抱着怀中人疾驰时,勃发的胸肌随着喘息起伏,汗珠顺着下颌滴落在宁锦书微张的唇间,两人的肢体纠缠远比晨光更暧昧。
「抓紧了。」他突然发力将人抛在空中又稳稳接住,在爱人鬼哭狼嚎的惊呼声中肆意得笑。
六个警卫员别开视线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对他们顶头上司,欺负老婆的幼稚行为没眼看。
被权司琛抛至半空,又稳稳地被抱在怀里,宁锦书有些晕眩,他下意识地环住权司琛的脖颈,脸颊不由自主地贴近他的颈窝,呼吸间尽是权司琛身上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
感受到对方坚实温暖的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地传来,仿佛擂鼓般敲击着他的耳膜。
权司琛抱着他,步伐稳健如履平地,仿佛抱着的不是一个成年男子,而是一片轻盈的羽毛。
宁锦书看着权司琛轻松写意的神情,心中暗暗咋舌:这家伙是牲口吗?这体能也太变态了!
权司琛抱着宁锦书跑了很久,呼吸依然平稳,步伐轻快有力,脸不红心不跳。
他轻轻地将宁锦书放回地面,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好了,下来活动活动,不许偷懒。」
宁锦书无奈,只能咬紧牙关,努力跟上权司琛的步伐。
两人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在清晨的阳光下并肩奔跑,身影交叠,构成一幅活力四射的画面。
然而,好景不长,宁锦书很快就感到体力不支,呼吸变得急促,脚步也越来越沉重,仿佛灌了铅一般。
权司琛为他设立五公里的目标,对他来说简直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跑到第三公里的时候,宁锦书眼前一阵阵发黑,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权司琛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宁锦书已经落后很远,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他知道宁锦书已经坚持不住了,便停下脚步,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朝着他跑去:「小书,别跑了。」
宁锦书扶着膝盖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肺部火辣辣地疼,仿佛要炸裂开来。
权司琛走到他面前,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张,开车过来接一下宁总······」
挂断电话后,权司琛对宁锦书说:「我让车来接你,你先休息一下。」
宁锦书这才如释重负地瘫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狼狈不堪。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他们面前。
权司琛打开车门,示意宁锦书先上车。宁锦书坐进车里转头看向窗外,权司琛并没有上车,而是站在路边,示意司机开车。
宁锦书摇下车窗,气喘吁吁地问道:「你干嘛?你不上来?」
「我继续跑完剩下的路程。」权司琛笑了笑:「宝宝坐车里陪我跑吧。」
说着,他又迈开腿向前跑去。
凝视着权司琛逐渐远去的背影,宁锦书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黑色轿车平稳地启动,缓缓地跟在权司琛身后,速度恰好能跟上他跑步的节奏。
宁锦书深深地陷进柔软舒适的真皮座椅里,目光追随着车窗外那个奔跑的身影。
清晨的阳光倾泻而下,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线条。
汗水逐渐浸湿他的运动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肌肤上,更显健硕有力,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权司琛匀速奔跑着,步履轻盈而坚定,像一只矫健的猎豹。
他偶尔会回头望一眼车里的宁锦书,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宠溺,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仿佛在确认宁锦书是否还在注视着他。
宁锦书拿起一瓶水,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带来一丝惬意。
权司琛突然跑到车窗旁,放慢脚步与车子并行,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宝宝也不问问我渴不渴?」
宁锦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无奈地扶额,配合地问道:「你渴不渴?」
权司琛立刻像小朋友一样举手抢答:「好渴!」
宁锦书从车载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新的矿泉水,递给他:「拿着。」
权司琛却摇了摇头,而是眼巴巴地看着宁锦书手里那瓶已经喝过的水,可怜兮兮地说道:「想喝你手里的那瓶······」
宁锦书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妥协地将自己喝过的那瓶水递给了他。
权司琛却不接,而是看着瓶盖皱着眉头,可怜巴巴地说道:「跑得好累,累得拧不开瓶盖了,小书也不帮我拧开······」
宁锦书看着他这矫揉造作的样子,简直欲言又止。
他可以百分百确定,如果现在突然飞出一个不长眼的歹徒,权司琛那发达的肱二头肌绝对能把对方的头直接拧下来。
现在,这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竟然和他说拧不开瓶盖?
宁锦书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轻轻松松地将瓶盖拧开,然后递还给他。
递水的戏码是精心设计的陷阱,权司琛故意用汗湿的胸膛蹭过他裸露的小臂,宁锦书指尖一颤,瓶口倾斜的水流便顺着对方喉结没入衣领,在紧身运动衫上勾出令人遐想的湿痕。
「宝宝故意的吧?!」权司琛擒住他欲缩回的手腕,舌尖卷走虎口处将坠未坠的水珠:「想看我湿身直接说啊,回家脱给你看!」
宁锦书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车里传来:「自恋狂!谁要看你湿身!滚!滚!滚!」
权司琛贱笑着接过水瓶,仰头喝了几口,然后心满意足地将水瓶还给宁锦书,笑脸盈盈地夸道:「小书喝过的水好甜。」
宁锦书接过水瓶,脸颊不由微微泛红,偷偷瞥了一眼司机,尴尬地轻咳一声,心中暗自腹诽:这和直接说我的口水甜有什么区别?
权司琛伸手揉了揉宁锦书的头发,语气温柔地说道:「好了,那我继续跑步了。」
他重新迈开脚步,继续向前奔跑。
晨光中,宁锦书坐在车里,望着前方奔跑的权司琛,宽肩窄腰的男人后颈滚落的汗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光晕,随着肌肉起伏滑进运动服,在领口边缘晕开深色痕迹。
他突然想起昨夜被对方圈在怀里的温度,那具充满侵略性的躯体蒸腾着荷尔蒙的雾霭,他无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唇。
权司琛后脑勺似乎长眼睛,突然回身倒着跑,浸透汗水的背心紧贴着块垒分明的腹肌。
「再看要收费了。」他故意放慢脚步与车窗平行,沾着晨露的食指轻点唇峰:「或者······我可以提前预支点奖励?」
看着权司琛众目睽睽之下与他调情,宁锦书红着脸骂道:「滚——」
在警卫员们的抽气声中,他们的上校对着满脸通红的男人做了个口型——是昨夜枕畔那句未尽的「我爱你」。
当暧昧化作缠颈的蛛丝,越界的试探就成了饮鸩止渴的游戏。
这场始于谎言的追逐战里,谁先动心谁就满盘皆输。
可惜权司琛早已在彼此的拉扯间押上全部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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