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一个隐藏在他身体中,极力隐藏自己的拥有一定智慧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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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米赤裸着身体坐在巨大的观光窗前,窗外璀璨绚烂,如他第一次登上这艘观光飞船时的光景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他百无聊赖的蜷缩起身体,将脸埋进双膝间。
这两天纵欲过度,仅仅是这个姿势,就让他的腰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像是老旧退化的生锈零件。
他才28岁,还很年轻。
杰瑞米拈起一缕垂下的头发,捻成一撮,鼓起脸颊用力一吹。
静谧的舱室内,除了他发出的杂音以外,就是飞船本身行驶声音。
也许是姿势不太妥帖,腹部有些挤压感。
他本想无视,但是不适越来越重,让他无法忽视。
“怎么回事?”杰瑞米站直身体,用手掌捂住自己的肚子,依旧平坦紧实。
但是这诡异的感觉,总让他觉得自己的腹中藏有什么东西。
杰瑞米有些出神,会是什么呢?
一个肿瘤?由空间跳跃导致的错位器官?
或是,一个隐藏在他身体中,极力隐藏自己的拥有一定智慧的活物。
这时,大门启动声传来。
杰瑞米骤然惊醒,他循声看去。
还来不起看清,高大的男人如同猛虎一般冲上来,将杰瑞米紧紧箍在怀里,又轻车熟路的将脸埋进他的颈窝,狠狠地吸了一口。
即便已经同床共枕不少时日,甚至几乎每天都疯狂的纠缠在一起做爱,但杰瑞米还是不习惯男人这种过分亲密的举动。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
毕竟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杰瑞米回抱住男人的脖子,须臾,顺势将粘着自己的男人推开。
“安东尼,外面情况怎么样?”他带着些许希冀问道。
安东尼没在继续纠缠,将人放开后,掏出找到的营养液递给他:“不太好,今天出去没有见到活人。不知道是不是只剩下咱们了。”
杰瑞米沉默下来,现在想想,前些日子外面还时不时传来的惊恐喊叫,这两天几乎销声匿迹。
杰瑞米扯平嘴角,顿时觉得孤寂的很,主动贴上男人,企图寻求安抚。
“太糟糕了,我们该怎么办。”
自从事情发生后,他一直很不安。
那天他们登上这艘飞船后不久,外表抛弃传统美感,专注实用主义的可怖怪物从天而降,大肆屠杀他的同胞。
血水染红冷色系的大厅,穿着体面得体的先生女士瞬间由整体变得破碎,残肢断臂随地散落,碎肉跟内脏掺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惨叫哀嚎连绵不休。
即便是现在,他偶尔也会幻听出声嘶力竭的绝望嘶吼与哀求。
如果不是安东尼带走了因人群推搡撞晕在角落的他,想必此时他的尸身已经腐烂。
安东尼搂住他,给予安慰。
情绪上来,杰瑞米有些控制不住,他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焦躁不安的用双手捧住脸,失控的泪水从指缝间淌下。
“怎么办?我们还能活多久?”他迷茫又脆弱的问出这句话。
安东尼情绪一向很稳定,怜爱的吻了吻他的头顶:“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杰瑞米面色依旧不太好。外面的情况难以掌控,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等来救援。
他本人有钱,家里有势,他该在外面大放异彩,而不是被困在这个小小的简陋的房间里,在床上跟男人厮混。
杰瑞米望向安东尼,恰巧与人对视。
两人视线交融,不约而同的燃起火苗。
在这无聊的空间中,打发时间最后的方法就是无休止的做爱。
杰瑞米展开双臂:“我们去床上吧,我需要你的安抚。”
安东尼喜笑颜开,他似乎完全不受这场无妄之灾的影响,兴奋的扑向杰瑞米。
粗重的呼吸盆喷洒在脖子与耳朵上,恍惚之中,杰瑞米听见男人厚重的粗喘与情欲掺杂的声音:“可怜可怜我,让我舔舔你。”
杰瑞米失神的想道,等他出去后,会给安东尼很大一笔分手费的。
如果他们算交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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