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定他了，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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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皮肤相贴的感觉令杰瑞米舒适的长叹出生。

安东尼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又在某些部位克制的停留。

杰瑞米觉得自己已经被火撩着，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抓着对他并不老实的手往自己下身探。

“摸摸我。”

安东尼白净的面皮上有些红，眼神波光潋滟，暗藏情丝。

杰瑞米颤抖着伸手，把手指塞进对方嘴里。安东尼抬眼睨他一下，顺从的含住手指，湿滑灵巧的舌头舔过指腹，勾弄指缝。

嘴上忙着，手中也没闲下来，双手敏捷的挑逗着杰瑞米的性器，那团东西，难得的半硬了起来，但却始终无法完全挺起。

像是棵蔫答答的濒死树苗，极力挽救，但无济于事。

杰瑞米有些急了，抽出手指，用下身去蹭安东尼的嘴。

他眼神中带着惊恐，连呼出的粗气中都带着泣意。

安东尼听话的用嘴唇吻了一下‍‌‎‎‍阴‎‌‎茎‍‌头，柔柔的，暖暖的，很舒服。

但是，他的性器依旧垂头丧气。

“······”杰瑞米怔住了，随即抓住安东尼的头，往自己下身按。

他心急如焚的想要证明些什么。

后者伸出舌头，舔舐着那可怜的玩意儿，尤嫌不够，又用嘴去吮，滋滋作响的水声响起。

但任凭他如何卖力，那处依旧半死不活。

杰瑞米恍然的看着安东尼起伏的头，忽然发怒，一把将其推开，后者猝不及防毫无防备，竟真的被他推到在地。

杰瑞米骑了上去，冲着那张脸掌掴数下，直到自己已经气喘吁吁，手心通红，才崩溃的停下暴行，抓着安东尼喊：“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会不行，怎么会不行！！”

没道理的。怪物时期的交欢他硬不起来情有可原，但对着这张无比符合自己审美的人脸，怎么会毫无反应。

安东尼那张皮已经青青紫紫，双颊肿起，他含糊道：“我···什么都没做。”

“你胡说！！”

杰瑞米眼前模糊，头昏脑涨，他已经什么都辨不清了。天地万物拧成一团，扭曲成旋涡状，轻而易举将他吸纳进去。

纵然他苦苦挣扎，拼死反抗。却只能越陷越深，直至被彻底吞噬，再难翻身。

脸上的凉意将他唤醒，如梦初醒般又回到了现实之中。他恍惚的用手去摸脸，只摸到一片水渍。

毫无察觉时，他已经泪流满面。

安东尼的脸面目全非，被杰瑞米连打带拽，人皮撕毁，创口很大，创口附近如破布边缘一样招摇着。

杰瑞米发泄过后，心中平静至极。他所有理智在这一刻苏醒，比之之前那朦胧的概念，现在更加清晰、明了的认知到，自己这辈子已经完了。

复杂的情绪瞬间涌遍全身，让他的手脚发软。

恐惧与自卑感缠杂，失落和忐忑交融。他如此可怜，他甚至无法作为一个正常人死去。

他豁然看到自己的已经隆起的腹部。啊，原来他早就不正常了。

他喘了口气了，站起身，踉跄的走到桌子旁，上面有一把水果刀。

在安东尼赶过来抢夺刀具时，那把刀已经割开他的手腕，染着殷红的鲜血的刀刃，正刺入杰瑞米的腹部。

安东尼轻而易举的夺下刀，按着杰瑞米的伤口，把他往操作台方向带，那里有医疗器具可以治疗。

杰瑞米粘着他，双臂搂住安东尼的脖子，鲜血浇了两人一身。

“我已经足够可怜了安东尼，我难道还不够可怜吗？”

安东尼搂住他，这场变故让他忘了收回人皮变回原本的模样。

他亲吻他：“我带你去治疗，很快就会好。”

“我不要好！”杰瑞米挣扎起来，拖拽着安东尼往后缩。

安东尼四肢齐用桎梏住他，将人往怀中揽，面皮破损的面容隐藏在头顶投下的阴影中，他继续吻杰瑞米的额头，一片铁锈味。

刚才挣扎时，有血糊在了额头上。

“没事的，会没事的。”他喃喃安抚。

杰瑞米忽然抬起头，道：“这个孩子，和我，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安东尼一时语塞，半晌，才道：“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两字着重强调。

杰瑞米眸中藏着仇恨的火焰，不知道是对谁的恨意，安东尼看的一清二楚。

他不会在意的。无论仇恨与否，无论对方有多讨厌他，最后的结局仍是不得不跟他在一起生活。

他已经断了杰瑞米所有的后路。

安东尼暗想道。手无意识的攥紧到指节发白。

他吃定他了，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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