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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打架的事第二天便人尽皆知。
那几个打架的男生本就不服气,如今逮着机会编排他,流言四起,说他家的事都是假的,是胡编乱造的,之前对他同情的那批人现在成了厌恶他的那批人。
陈焕没有理会,照常上课,他的课桌里没有了情书,倒是多了很多垃圾。
几天后,晚上放学他第一次没有急着回家,等在几个挑事的男生回家的必经之路,提着棍子把人打了一顿,这次陈焕没有放水,面无表情地一棍子一棍子下去,避开脸部手部,专挑看不见的地方,冷酷地像黑夜的鬼魅。
临走时,地上的人已经疼到泪失禁,有的还被吓尿了,陈焕弯腰提起自己的书包,走到为首的人面前:“孟杰?”
孟杰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看他走进了连忙蹬着腿后退:“别…别过来。”
“以后我再听到一次闲话,就打你一次,你敢跟老师家长告状,可以试试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陈焕逆光站在他面前,声音又冷又无情。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孟杰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扬声对旁边的小弟说,“你们听到了吗,谁敢说出去,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陈焕看着地上扭曲蠕动的几个人,背着书包离开了。
之后学校里再也没有人敢招惹他。
后来有一次陈煜问他学校里还有没有人背后议论他,陈焕把那晚的事说了一遍,陈煜被逗笑,捏他的脸,说:“陈焕,想不到你还挺腹黑的啊。”
陈焕高三的时候,陈煜回来的次数变少了,他接的活越来越多,越来越忙,没空回来。陈焕晚上给他打电话,他总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陈焕就安安静静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做题。
快元旦的时候陈焕熬了好几个大夜,才在元旦前一天把客户需要的材料整理好,准备躺床上休息会的时候,陈焕给他打来电话。
“陈煜,还在忙吗?”
陈煜闭上眼睛:“刚忙完,你电话就来了。”
“累不累啊?”
“不累。”陈煜听到他的声音,嘴角忍不住上扬。
陈焕顿了顿,说:“陈煜,我在你楼下。”
陈煜立马睁开眼睛坐起来,走近窗户一看,他弟正仰头,一刻没有犹豫,看进他的眼睛里。
室友今天都去市中心跨年了,陈煜把陈焕领上来,关了门就吻上了他。两个人有一个月没见,一碰就炸,啃咬着追逐着,直到喘不过气才放开。
陈煜把陈焕压在他床上,摸了摸唇边的血,哑着嗓子低声问:“属狗的?”
陈焕没有回答,仰头又吻了上去。
铁锈味扩散开,房间里响起暧昧的水声,陈煜的舌头拂过陈焕口腔的每一寸粘膜,顶了顶他的上颚,又咬着他不安分的舌尖吸吮。
吻从唇舌下移到脖颈,陈煜舌头在陈焕脖颈敏感的皮肤上划圈,声音低沉粘腻:“想我了?”
陈焕轻哼:“嗯。”
陈煜的手忍不住握着陈焕的腰,从他衣服下摆蹭进去,摸到陈焕温暖滑嫩的皮肤时,他猛地一惊,把手抽出来,咬了咬弟弟的下唇,起身帮他把衣服理好。
陈焕定定地看着他哥,陈煜指尖蹭了蹭他的发梢:“陈焕,一起回家吧。”
陈焕本意也没有留宿,许晓晴还在家,他不能不回去。他点了点头,在陈煜起身要去换衣服的时候拉住了他的手:“陈煜,你硬了。”
陈煜脸上少有的羞赧,不过片刻就被他掩饰地干干净净,他跟陈焕说:“我去收拾东西。”
陈焕看他忙来忙去,脚步还有些慌乱,忍不住笑了笑:“你害羞了。”
陈煜随便往包里塞了点必需品,拉上拉链,转头捏了捏陈焕的脸:“会打趣你哥了?走吧,小祖宗。”
走在校园里,陈焕凑近陈煜低声说:“陈煜,我感觉我们像情侣。”
陈煜沉默,没有回答。
回到家后许晓晴已经回房睡了。
客厅没有开灯,陈焕进门就把陈煜堵在门口亲,陈煜笑着说他是只小狗,宠溺地摸摸他的头。
话音刚落,陈煜的动作顿住,陈焕回头,看到本应该在房间睡觉的许晓晴站在门口,眼神呆滞,正朝他们看过来。
许晓晴卧室的灯光不足以照亮玄关,陈焕隐匿在黑暗里,总觉得许晓晴能看到什么,他慌忙地从陈煜怀里退开,低头握紧了拳头。
身后的陈煜出声:“妈,怎么还没睡?”
许晓晴脸上的肌肉这才缓缓动起来,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小煜回来啦?”
陈煜在黑暗中搭上陈焕的肩,安抚他微微颤抖的身体。
“嗯,刚到。”
许晓晴走过来开灯,看了他们一眼,去厨房倒了杯水,走到房间门口,对兄弟俩说:“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便回了房。
等许晓晴离开,陈焕才问陈煜:“你觉得妈看见了吗?”
陈煜摇头,捏捏他下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知道。”
这时,窗外骤亮,跨年的礼炮响起,陈焕听到陈煜轻声说:“新年快乐,焕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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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真的很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