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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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暮在那天之后，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他推了很多杂活儿，主要在便利店工作，同事小绵发现他有时候若有似无地在傻笑。

“你中邪了？”同事小绵很害怕。

“或许吧。”如果真的中了，俞暮希望自己不要醒过来。遇见罗夜，别人看或许是噩梦，可是他却觉得是神的恩赐，即使是做一条贱狗。

“嗐，爱情害死人。”小绵摇着头走开了。

俞暮没有那样轻易地走进罗夜的生活。罗夜允许他在大厦旁边等，有的时候罗夜会直接把车开走，有的时候会让他上车，司机就坐在车上，俞暮为罗夜‎‌口‌‎‍交‍‌‍。有的时候罗夜良心发现，让司机下去，罗夜就会把他扒光，好好地用个透彻。不知道等了多少天，俞暮也不疲倦，即使下雨天也等在那里。真是贱透了，罗夜想。

最后一次，罗夜自己开着车，差点撞上俞暮，但还是接上了他，往城外的方向开。把俞暮仍在郊外的野地上时，罗夜仿佛是憋着火儿，没有给俞暮润滑，直接‌‍插‎‎‌‍‌进‌‍‌‎来，血流出来的时候，罗夜什么话也没说，反而点起了一支烟，让俞暮张开嘴，把烟灰往他脸上掸。俞暮照做了，一个不字也没有。罗夜忽然笑了起来，问，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做么？俞暮红着眼睛点头，罗夜便让俞暮打自己的脸。说，你打到我满意，就来跟我住在一起。

“罗先生。”俞暮看着他，他被丢在后座上了，歪着身子，小声哀求一样地说。

罗夜无动于衷，开始吧。他说。听着响亮的巴掌声，罗夜有种泄愤似的快乐，哪里有什么一见钟情，他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会天真如此，相信会有人毫无心机地靠近自己，大错特错。这个人开始纠缠，被自己注意到的时候，罗夜问助理，这人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助理仿佛是提早做了功课，说是代驾，四处打杂。罗夜嗯了一声，原来如此，了不得，还能查到我的身份，可见是有两把刷子，为着这张脸一见钟情，然后又查清楚身份看在钱的面子上一步步靠近。好手段。直到今天，罗夜才真正查了个清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这原来是个出来卖的，原本就不清白，丢了旧金主，要傍上自己，大概这些年的打工生涯确乎是不好过。怪不得伺候人的时候那么卖力。想到这里，罗夜不知为何竟有些烦躁。

耳光声变得诡异，原来俞暮的脸已被打得高高肿起来，可是他咬着牙还在打。够了。罗夜灭了烟说。好歹仁慈地把俞暮载进城里。

最后，俞暮像往常一样，在完事儿之后被罗夜丢在街边，但这次不太一样，拖着破布袋一样的身体，眼泪早已干了，花了好久好久才走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倒在斗室里的时候，俞暮感觉自己浑身都烧了起来，但又有一种心愿得偿的快乐。过了一天，他才终于恢复些，收拾好屋子和自己，搬到罗夜那里去。但是挂坠盒和一些东西被他留在了这里。俞暮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总觉得罗夜的屋子不适合放这个东西。

便利店的活儿他没有辞掉，罗夜也没有说什么。只说随意，又给了俞暮一张卡让他刷。于是俞暮就这样住进了罗夜闹中取静的一间公寓。南北通透的一间大屋，在X市更加无法估价。站在门口看就是亮堂堂的，走进去，各处更是装修得很细致，既温馨又不失气派。

罗夜仿佛不是那么重欲的人，有的时候，他回来得比俞暮还要晚，但看到俞暮有时要上早班，也并不拉着他泻火。周末俞暮休息的时候，罗夜喜欢让俞暮给他跑腿。让俞暮给他揉全身。‌‍‍‎‎性‎‍爱‍‍‌仿佛只成了一个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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