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
-----正文-----
雪落寒江,画舫停在江中,舷窗微开,有雪飘进落在沈韫裸露的肩头,感受到那股凉意的他耸了耸肩,锁骨中间陷下去一些,伏在他身上那人向前一顶,滚烫一根摩擦过他大腿内侧。
萧稹将最后一扇舷窗关上了。
沈韫睁眼就见对方裸露的胸膛,胸前肌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粗看两片浑圆,覆手摸上去却也十分有力,他收拢十指一揉,身上之人蹙眉低头看他,不等他反应就俯身吻了下来。
萧稹的吻像是克制许久,此刻侵略意味十足,吮着他的唇瓣很快就探入湿润的舌尖,轻舔嘴角那点津液,又挤进去造出更多,二人唇舌相交,津液交融间发出细腻水声,缠绵着与身下应和。
萧稹滚烫的性器在沈韫大腿间缓慢摩擦,几乎每顶进去一次就能感受到对方双腿夹得更紧一些,将他吃得动弹不得。
萧稹一手掐住对方腰肢使其弓腰,一手掐在其浑圆的臀瓣上,收拢五指揉捏后探入对方两腿间,手背擦过对方滚烫潮湿的性器却没有停留,只是插入五指将对方的腿掰开了一些,贴着对方唇瓣沉声道:“君容,放松些,太紧了。”
沈韫第一反应是茫然,哪里就紧了,不是还没进去吗,睁眼后却被对方吻上,感受到双腿被对方一把掰开,继而那人俯身挤进他两腿间,生生将原先的大腿缝挤开,二人性器交缠在一处。
萧稹低头见沈韫那根又翘了一点头,顶部溢出一些乳白液体,抬手用指腹摸了摸,身下人一颤,将腰拱得更高了,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带着这股笑意用指腹抵上对方滚烫一端的顶部,阻止那乳白淫液继续往外冒。
沈韫闷哼一声,好似浑身痉挛,原先躺在桌案上的身子起了一些,很快又因对方指腹下压而重新躺下蜷缩在一块,他试图夹紧双腿,却只是缠住了对方的腰。
萧稹看见沈韫纤细的手指握在自己手上,又像是在推他,可力气并不大,继而听见手的主人颤着声音开口:“不行了,萧玧怀……要出来了。”
“才刚开始。”萧稹面上平淡,只垂目看着披发仰头闭眼的沈韫,听着对方的低吟,话却说得不算平静,带着几分不好掌握的喘息,“君容,听话。”
“闭嘴。”沈韫又抬手去推,却不料对方似乎下了狠劲,死死抵住他那将要冒水的性器,就在他以为对方故意整他时,滚烫一根被温热潮湿包裹住,而身上的人也不知何时退到了自己两腿间。
萧稹用嘴含住了他的性器。
几乎是二者接触的第一时间,沈韫爽得指尖划过对方手背,又被对方反手扣住,二人十指紧扣,沈韫身下传来水乳交融声,以及那断断续续的吞吐声。
萧稹唇瓣紧贴在对方性器上,端点溢出的一点淫液在口中化开,隐约能尝到一点咸腥,继而是深吞到底,擦着内壁吞进去,又在沈韫呻吟的同时将其吐出,只舌尖舔舐端口,很快又一整根含住,如此反复。
沈韫身下舒爽得快要昏过去,只觉得脑子不能思考,一手与对方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抬起以手背抵住唇瓣,企图阻止呻吟传出来,却不想收效甚微,最终好似放弃抵抗,只仰头露出脖颈,长发如瀑披在地上,他睁眼间可见舷窗外的雪月。
沈韫双腿紧紧缠着对方腰间,在对方提前预判将性器吐出的那一刻射了出来,淫液落在自己小腹上,大腿间,也落了一些在对方手背上,继而是整根被对方用手握住。
萧稹指间沾上对方淫液,又就着那股湿腻涂抹,探入对方身后,食指插入对方后穴,很快感受到对方穴肉闭合将他死死吃住。
萧稹勾动指节,食指指腹向上顺着对方穴肉内壁摩挲,又在对方弓腰开合瞬间挤进去第二根手指,搅弄片刻后掐着对方的腰肢使之颤抖后趁机挤进去第三根手指,内扣搅弄其间湿滑。
沈韫被对方这般熟练的动作弄得呻吟不断,嘴角也溢出一些津液来,很快又被对方起身压下后吻去,他尝到了自己体内的那股咸腥,很快那股咸腥又被淡化,二人唇齿交缠闹出不少粘稠水声来。
身下萧稹将对方后穴打开,退出不足片刻后立马扶着滚烫的性器抵着对方穴口轻轻摩擦,待到对方后穴溢出来的淫液足以将他半根都润湿后,他抵着对方穴口将其挺身送进去,慢慢摩擦着进入,又在对方闭眼闷哼将其一送到底,顶至最深处。
沈韫因后穴吃的东西猛地一颤,手指痉挛掐在对方小臂上,缠着对方腰身的脚也险些卸力掉下来。
“不要……”沈韫几乎要哭出来了,后穴和小腹都挤,分明才刚开始,却觉得体内要满了,身下好容易瘫软下去的那根也重新立了起来,抵在对方小腹上,淫液涂抹在上面。
“不要什么?”萧稹明知故问,身下缓慢抽出,又一次性顶到底,将人顶得弓起了腰,嘴里也跑出一声呻吟。
“不要……太深了。”沈韫尝试睁眼看他,却不料浑身无力,连基本的抬头都做不到,加上桌案低矮,他几乎是脖颈抵着桌案边缘,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顶得撞在舷窗下的墙上。
“不深。”萧稹沉声道,抿唇强行咽下一声后又摸上对方小腹,“还没见形状,不深。”
沈韫简直想骂人,可话到嘴边又因对方猛地一顶而转成一声呻吟,喘息声不断,他抬手拍在对方摁着他小腹的手上,却被对方误以为是想要牵手,十指紧扣在一起。
沈韫嘴里的话不成字句,断断续续的,一直到被对方顶得又射了一次,他才噙泪勉强说出一句:“你……你混账。”
萧稹一怔,顶撞的动作卡在半途,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清醒过来,松开十指紧扣的手转而一把搂住对方的腰将人抱起,他双腿跪着,二人身体交缠处没有分开,沈韫便因被抱起的动作坐在了对方腿上,感受到身后那处进入得更深,史无前例的深度。
沈韫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又因抵在对方肩头的动作落在对方肩上,顺着裸露的后背滑落。
“对不起。”萧稹的话听起来急切又愧疚,“君容。”
沈韫怀疑对方就是故意的,他甚至可以猜到自己的小腹已经被顶出形状来了,身后也紧得很,完全被塞满了。萧稹此刻并没有顶撞的动作,可抱着他往前跪着移动了几步时,对方大腿上的力却是将他实打实地又往里面送了些。
萧稹腿间囊袋抵在对方臀肉上,二者相互挤压着,臀缝间挤出一些淫液来,乳白湿润的东西将船舱染得满是淫靡气味。
沈韫双手死死搂住对方脖颈,脸颊肉抵在对方肩头,泪水就顺着此处往下流,温热潮湿,却与身下那些水不一样。
“你之前都是骗我的。”沈韫声音沙哑,一颤一颤的,可依旧不难听出其中的怨怼,“半点温柔都没有。”
“不是的。”萧稹偏头吻在对方耳垂上,一字一句安抚着,轻声呢喃,“是我错了,是我之过,君容莫要生气。”
沈韫不答,便是好的意思了。
这之后萧稹确实放缓了速度,抱着对方的腰将其抵在墙上,曲腿跪着借胯部的力上下顶撞,许是对方坐在自己腿上的原因,那股力确实很容易就顶到底,他想说这不是他的错,动作如此,自然而然就进得深了,可他不会说,这个姿势他其实一早就想试了,怕的就是沈君容会是今日这般反应。
萧稹将沈韫抱在怀中,二人贴面时相吻,唇舌的力与身下的力好似在彼此较量,水乳交融间的声响不断,肌肤相亲间的啪啪作响也将静谧的江面带上了几分旖旎的意味。
画舫因二人的动作微微晃动,在江面带起一阵涟漪,船舱外的雪下得愈发大,可里头的人却感受不到一丝寒意,甚至燥热不断,身体的刺激也难以消解。
萧稹顶撞的幅度在二人相拥深吻时加大,又在沈韫哭着要他慢点时缓上片刻,继而重新恢复原有的幅度。
沈韫脊背抵在墙上因顶撞的力上下晃荡,身下滚烫的性器与此同时也在二人紧贴的小腹上摩擦,一直到将对方的小腹擦得有些泛红时,他与对方同时射了出来。
二人爽得同时仰头,沈韫嘴里跑出呻吟与哭腔,萧稹喉间也传来闷哼,眉头紧蹙着,像是在释放体内那股好容易释放出来的淫欲。
不多时,沈韫搂着对方的脖颈,指尖在对方后颈拍了拍,眼角泛红,不知在说些什么,兴许只是毫无意义的几个字音,听起来又柔又轻,还带着几分催促。
萧稹了然,俯身吻了上去,唇齿相依间嘴角溢出津液,津液又顺着下颌滑落一些,被萧稹抬手拭去,抹在对方胸前挺立的红珠上,激得对方一颤,险些停下深吻,好在萧稹及时追上含住。
“君容……”萧稹动情时喜欢喊沈君容的名字,今日也是一样,一边贴着唇瓣接吻,一边轻声呢喃,好似珍宝在怀。
“萧郎。”
沈韫只在其中某个呼喊的间隙回应了对方一次,结果就是被对方反手叩住手腕压在了桌案上,将人压在桌案上的前一刻还扯了一把身旁的狐裘,将狐裘垫在对方身下。
沈韫胸前那两点在狐裘上摩擦得直犯痒,整个人被萧稹反扣住双手压在桌案上跪趴着,不多时就察觉到后穴袭来一股力,那股力将他顶得直往桌案边缘撞,身下性器在顶撞中不断摩擦着狐裘,叫他身前身后乃至胸前都受着刺激。
本以为如此已然到了极限,却不料口中呻吟很快也被对方两指抵住,萧稹不知何时将他手中的玉扳指摘下了,此刻那玉扳指就戴在对方指间,两指送入他口中搅弄时,那冰凉就紧贴着他的脸颊,好似要在他脸上烙下印记一般。
沈韫不喜欢脸上有痕迹,不论是牙印还是扳指印,当即偏头就要躲开,却被对方稍一用力就轻易拽回,掐住了他的下颌,继而那人俯身紧贴他脊背,与他深吻在一处,吮吸其间温热,与此同时身下顶撞不断。
“萧……萧玧……萧玧怀,你混账。”沈韫被对方吻得口中的话不成型,断断续续半天才勉强骂出一句,还被对方一一应下,好似自豪。
“君容。”萧稹猛地一顶,将身下人顶得仰头呻吟,呻吟瞬间身下失守,前后都溢出淫液来。
“狐裘……”沈韫声音断断续续的,随身上那人的顶撞一颤一颤,他手被对方禁锢得动弹不得,只能感受到身下潮湿,示弱道,“萧郎,你将我,将我狐裘弄湿了。”
“明日买过一件,萧郎给你挑最好的布料。”说完又是猛地一顶,二人同时仰头闷哼。
沈韫咬牙一瞬趴下,头又在将要磕到桌案上的那刻被对方以手掌接住,轻轻托着,身下放缓了力度。
“我只要这件。”沈韫报复性回答。
“那我去洗。”萧稹轻轻顶撞,松开对方的手,也在对方重新抬头之后松开托着对方脸颊的手,直起腰身,双手握在对方腰窝上,指腹在上面轻轻按压,玉扳指也抵在其上。
“殿下。”
“嗯。”
“萧玧怀。”
“在。”萧稹俯身落下一吻在其肩上,转而又咬下去,在听见对方闷哼一声后看一眼上头的牙印,问,“怎么了?”
“你真是……”沈韫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是无奈笑了笑,“你是狗吗。”
萧稹埋在对方颈侧吮吸一瞬,伸出舌尖舔舐,见对方笑着缩了缩脖颈,轻声在其耳边道:“不是。”
“不是狗还……”沈韫被对方吻得将话吞了下去,好半天才终于猛地喘了一口气,哑声道,“就是狗。”
“嗯。”只一字落下,萧稹直起腰将人一把从桌案上捞起,双手揽在对方胸前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使其后背紧贴他胸膛,自己跪坐着猛然挺腰将性器顶进去,很快就察觉沈韫跪着的腿用力蜷起,仰头抵在他颈侧闭眼呻吟。
萧稹垂目见沈韫射了出来,顶端那根直挺抬起了头,最前端还在一点一点往外冒水,滴在狐裘上。
“君容。”萧稹抚着对方的胸前玉珠挺腰送入又退出,将人顶得浑身痉挛到无力的地步,又听对方呻吟声愈发低微。
欢愉不知时辰,待沈韫又被他压在桌案上顶撞片刻后,萧稹射出来的同时桌案上趴着的那人也终于昏睡了过去,面上还带着残留的泪渍。萧稹俯身亲吻他后颈,又去抚摸他的后背,背上满是淫靡痕迹,与窗外大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知过了多久,江上的雪还在不断往下落,萧稹披着外袍,去外头将船帆重新支起,仰头可见天边明月,此刻看雪怕是看不到什么了,只剩下寒风。
沈韫是被闹醒的,确切地说,他是觉得背后犯痒,可睁眼却见身下依旧是狐裘,而狐裘之下是萧稹的衣袍,茫然间回首,就在那人在烛火的映照下可见专注,继而是腰间又传来痒意。
“你在做什么?”沈韫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萧稹这才好似反应过来对方醒了,而他手中的动作也好似收尾,抬手间,对方见到他手中握着一支毛笔。
沈韫蹙眉,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撑着手肘就要起身,却被对方轻轻摁住肩膀压了回去:“先别动,墨迹还未干。”
这下沈韫更不理解了,蹙眉清了清嗓子,却还是沙哑:“你在我后腰上画了什么?”
萧稹神色深沉,放下毛笔,抬手替对方拂去额间发丝,又用自己腕上缠着的对方的发带替其束发,重新理了一遍后才道:“文殊兰。”
“文殊兰?”沈韫觉得这词有些耳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什么,对方又为什么要在他腰上画这个。
“寺中常见文殊兰,此花昭阳寺后山也有,可祈福保平安。”
萧稹没将话说完,文殊兰也有与君同行之意。
沈韫眯了眯眼,打量对方片刻,却见对方神色淡然,好似真的只是为他祈福,可有谁祈福是这么个祈福法的?
沈韫又问:“你上哪儿找来的笔墨?”
“船舱内,桌案底下,一直都有,是你没发现。”
这话倒是稀奇,他一直都是在桌案上,哪有机会低头去寻,道:“纵使发现也不会用来做这种事情。可有铜镜,我想看看,还未见过文殊兰画出来是什么样的。”
“没有。”萧稹指尖拂过对方裸露的脊背,话说得温柔,“下回再让你看。”
沈韫明知故问道:“这种,洗一次就没了吧?”
萧稹顺势道:“那就再画,然后我帮你举着铜镜看。”
沈韫一笑:“萧郎倒是好算计。”
萧稹俯身亲吻对方唇瓣:“君容谬赞。”
沈韫嗤一声,没有反驳,只是忽而反应过来:“船在动?”
“天寒,该回去。”萧稹替对方将衣袍披上。
沈韫故意道:“知晓天寒还让我裸着脊背在上面画文殊兰?殿下倒是懂得照顾人。”
“是我的错。”萧稹笑了笑,“不止因为天寒,此处无温水,无法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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