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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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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纹

-----正文-----

正月初四这夜,萧稹带着沈韫出了门,彼时宣明大街热闹非凡,天边弦月高悬,百姓放飞的明灯于夜间飘远,泛着点点光亮,同河岸边放花灯的相映衬。

沈韫身披狐裘,面容隐于轻纱之下,唯一可见的只有那双含情的双眸,此刻正站在岸上望着河边正在放花灯的三五百姓。

“想放花灯?”

他寻声回头,就见萧稹只是看着他,他摇了摇头:“花灯是祈愿用的,我所愿神佛保佑不了,还是算了,将这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也好。殿下可有所愿之事?”

静默片刻后,萧稹答:“所愿有二,一愿神佛不可求,二愿已成。”

沈韫一怔,犹豫片刻还是说:“看来二愿神佛可求,不枉殿下在昭阳寺待了这么些年。”

“兴许吧。”萧稹只是这么说,却没有说究竟是什么愿,而同样的,沈韫也没有去问。

又看了一会儿,沈韫转身离开了岸边,继续越过人群朝前走。他不爱热闹,纵使此番热闹祥和是民生福祉的象征。

许是因为太过知晓祥和背后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由何人付出,故心有不甘,没法儿全心去感受这其间的氛围。

好在萧稹也没有非要他去祈愿的意思,只是始终护在对方身旁,二人偶尔会停在卖花灯的摊子前看一看,但也只是看看,并没有要买的意思,反倒是另一种摊子,二人为此驻足得多,花的银子也多。

“要买唇脂?”萧稹如此说,学着对方也拿起了一盒唇脂,打开盖子闻了闻。

沈韫借着烛火看一眼成色,刚要看其他款式就见对方举着一盒递到他跟前,话也是对他说的:“这款如何?”

他诧异打量一眼,接过唇脂看一眼成色,色泽明艳,太过张扬,与他平日抹的素雅唇脂全然不同,有些怀疑对方只是随手拿的,问:“公子懂唇脂?”

沈韫在不知萧稹身份的外人面前总是叫对方公子,一个不会出错的称呼。

“不懂。”

“那为何选这款?”

“闻着香。”萧稹想说尝起来应该也不错,但碍于对面还站着一位摊贩老板,若是说了定要惹沈少傅生气,便只是说闻着香。

可沈韫哪会听不出来,当即扬了扬眉,还没说要不要买,就听对面商贩十分热情地介绍了起来。这商贩口才好,显然也看得出来面前二位出身不凡,来来回回说了不少,不仅夸二位挑得好,顺道还推了几款其他唇脂,甚至不止唇脂。

许是被商贩滔滔不绝的话语唬住了,又许是见沈韫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故而仅一盏茶的时间,萧稹手中就多了一堆脂粉,钱财也散出去不少。

待提着东西走远了,沈韫才带着笑意瞥一眼两手都提了东西的萧稹,揶揄道:“殿下将我当成什么了,买这么多,我就一张脸,如何用得过来。”

“那便挑喜欢的用。”

“我喜欢的,还是殿下喜欢的?”

“我能选?”萧稹反问。

沈韫停下脚步,打量一番后玩笑道:“殿下手中这些,好说也花了上百两银子,不过是选个款式,又哪里说得好似难如登天般,殿下要选,我还能拒了不成?”

萧稹闻言面色不变,话也应得淡然:“好,这可是你说的。”

然而当晚,沈韫就知道了对方口中那句带着疑问的“我能选”是什么意思,这哪里是选唇脂,分明就是在选颜料。将明艳张扬的唇脂捣过之后加水,如研墨一般倒进砚台搅弄,以毛笔沾之,最后落在他裸露的后腰上。

沈韫后腰上还有一轮缠绵后的咬痕,他第一次是在半睡半醒间发现的,如今却是清醒地感受着后腰上那股酥麻之意。

他浑身赤裸趴在榻上,身下垫着被褥,屋内气味繁杂,既有炭火与熏香,亦有缠绵后的咸腥气味。长发如瀑披散,露出的半截脖颈也可见吻痕与牙印,他半边脸颊枕在被褥中,闭眼感受身后笔尖落在腰上的感觉,也感受到对方掌心捂着他臀肉的那点温热触感。

萧稹指间湿润,却与落在砚台上沾到的毛笔上的湿润不同,二者一前一后落在榻上人身后。

“殿下可没说,你选的唇脂,是用在这种事情上面。”沈韫嗓音沙哑,话也是闭着眼说的,却并无昏沉之意,反倒比二人身体相连时清醒许多。

“我也没说不是用在这上面的。”萧稹倒是专注,虽有回话,视线却一直定在对方后腰上,榻边烛火不算特别明亮,加之对方腰上有水渍,多少对他的作画有些影响。

“强词夺理。”沈韫闷声抱怨,将整张脸都埋到了被褥中。

萧稹听到动静分神瞥一眼,一手掐着对方的下颌将其从被褥中捞出来,话语中带着几分哄的意味:“不要躲进去,该闷坏了。”

沈韫明显不满对方的做法,怨怼着睁眼瞪对方:“画就画,平白无故伸手指进去做什么,殿下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萧稹明知故问,一时没控制住手中的毛笔,落了一笔红在对方蝴蝶骨上。

“小人行径。”沈韫郑重道。

萧稹听了不仅没生气,还俯身吻了对方,长吻间身下重新硬起来,不经意间抵着对方臀缝摩擦着,带出一点‍‌‎‌‎淫‌‎‍液‎‌‎。

沈韫被吻得失了神,以至于对方起身时他还下意识仰头追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羞愤地将脸重新埋到被褥中,自然的,又被萧稹捞了起来,以掌心托着。

萧稹就这般,一手托着对方的半边脸颊,一手向对方后腰上继续画最后那几笔。

待到最后一笔完成,他将毛笔随手放在榻边,又收回托着对方脸颊的手,起身下榻,待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两面铜镜。

萧稹坐在榻边,将榻上人抱起,任其跪坐在自己胯间,二人身前挺立在坐下触碰间皆颤了一下,同时咽下去一口闷哼,又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眼底藏着数不尽的情愫。

萧稹将一面铜镜放在对方身后,一面让对方举着对准身后的铜镜,很快,在两面铜镜的彼此映照下,沈韫第一次看清了萧稹在他后腰上画的东西。

“这就是文殊兰?”

殷红唇脂所绘的文殊兰纹案比此前墨色绘制的更加明艳张扬,虽更好看了几分,却也多了几分旁的意味。沈韫在长阳城是没见过这种东西的,但他在京都乐坊中见过,那儿的乐伎会在腿间纹花瓣,虽与佛门文殊兰不同,但同样是殷红痕迹。

沈韫反应过来自己将二者联想到一处后立马皱了眉,直言道:“‎‍‎‌‍淫‎‌色‌‎‎。”

萧稹一怔,虽说他本意非这般,但不得不承认,对方这么一说,确实有几分淫靡的意味。用唇脂绘出来的纹案,与墨色绘出来的庄重素雅全然不同,那时是带着诚挚的爱意与祈愿去的,谁又能想到如今只是色彩变了,意味就全往别处去了。

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又听怀中人开口:“殿下在昭阳寺成日就想着这些吗,还有,为何下面也有。”

萧稹视线下移,看到了镜中对方臀肉上的几抹红,淡然道:“不小心滴在上面的。”

沈韫不信:“殿下习字时也会往宣纸上滴墨吗?”

“此二者,怎可同日而语。”萧稹将手中铜镜往下盖,不让对方再看身后的模样。

然而此举在沈韫眼中就好比做贼心虚,他也将铜镜放下,垂目看面前人,见对方长睫抬起轻颤,也专注地看着自己,道:“殿下自知理亏。”

“是。”萧稹顺着台阶就往下走。

沈韫抬手以指腹抚过对方眉眼,又顺着对方发丝‍‍‎‎插‎‍进‎‌去,五指与对方发丝缠绕到一处,小心把玩,话也说得惬意:“殿下在我身后画文殊兰,当真只是想替我祈福吗?”

萧稹不答,凑上去轻吻对方下颌,嘴角,又顺势吻上对方轻闭的眼眸,动作轻柔,好似在吻珍宝一般。

“萧郎。”待分开后,沈韫低头贴着对方唇瓣,像是难得想要示弱讨个答案,“文殊兰,当真只是祈福之意?”

沉默片刻,萧稹在对方唇上轻啄,身下挺立擦着对方性器颤抖了一下,话说得沉闷:“不是,不止祈福之意。”

“那还有什么别的含义?”沈韫也去回应对方,身下性器又抬了点头,与之交缠在一处,顶部溢出一点‍‌‎‌‎淫‌‎‍液‎‌‎,拉丝垂在对方性器上。

“与君同……”萧稹的话被对方的吻堵了回去,分明要问的是他,如今不让他说出来的也是他,究竟谁才是那个我行我素之人,萧稹腹诽,却将其搂在怀中吻得更深了几分。

萧稹一手掐在对方后颈,一手顺着对方的脊背往下滑,绕过文殊兰纹案顺着对方腰侧往下探,在其因痒意轻颤躲避的瞬间一把掐住对方的腰将其抬起,与此同时身下挺立顺着对方湿滑的臀缝‍‍‎‎插‎‍进‎‌去一点,又在对方因身后吃紧的力呻吟一声后重新吻住对方的唇将呻吟吃进去,同对方身下的一样吃到底。

沈韫受痛浑身痉挛,逃开萧稹深吻后整个人伏在对方肩上,搂住对方的后背紧紧抱住,又在感受到对方掐着自己的腰把他整个人抬起又放下之后将其性器吃得更紧,自喉间发出一声呻吟,无人去堵,愈发放肆。

身‎‎后‎‍‎‌穴‌‎‎‌肉死死夹住萧稹的性器,他扭腰顶撞间带出一点‍‌‎‌‎淫‌‎‍液‎‌‎,那‍‌‎‌‎淫‌‎‍液‎‌‎顺着他的腿缝滑落,又被他抬手抹去重新推回对方身体里。

沈韫一面被对方顶撞,一面又在对方腹上摩擦,偏偏那股力好像怎么都出不来,就死死地锁在里头,堵得他想要释放都释放不出来。

“萧郎唔……”沈韫带着哭腔咬在对方肩头,口中津液顺着嘴角流出,沾在对方肩上。

“我在。”萧稹咬牙闷哼一声,将对方顶得浑身颤抖一瞬,沈韫身子又弓了起来,像是在躲身体里撞在一起的那个点。

“君容。”萧稹一遍又一遍地喊沈君容的名字,偏头在对方颈侧落下一吻,吮吸后又轻吻,唇瓣贴着,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呢喃,“我心有你,你心可真。”

不知沈韫是否听清了这话,但他没有回,只是双手抓住对方长发,缠在手中拽着,一下又一下缠得更紧,又在对方猛地扭腰顶弄时瞬间松手,痉挛间整个人都在颤抖,颤个不停,最后卸力整个人趴在对方怀里。

萧稹在最后那一下顶撞中‍‌射‌‎‍‎‍了‍‍‌出去,他能清楚感知到对方体内的温热,却不似前几次一样感受到小腹上有反应,是以将怀中人拉开一点距离低头看了一眼,蹙眉道:“没出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沈韫瞬间抬眼看他,眼底尽是幽怨,却不止幽怨,还挂着几分带着委屈的泪渍。

此事此前并未有过,萧稹当即关切道:“射不出来?”

沈韫不答,只是神色愈发难看,他总不能说是爽得射不出来,不仅是射淫靡之物,他甚至怀疑完事后想解手都出不来。

萧稹试探性又顶弄一番,亲眼看着对方那根猛地颤了一下抬头,却还是没有要射的意思。

“君容……”萧稹很难形容自己此刻心情是怎样的,“是不是此前次数太多。”

沈韫叹了口气,他这边羞于开口,对方反倒以为是自己不能让他舒服,这才射不出来。

“殿下,又在胡乱想什么东西。”

萧稹不答,只是偏头瞥到了榻边的毛笔,笔尖上还带着一点唇脂,他一把将对方抱起,起身间对方双腿下意识勾住他的腰,他却只是一手搂着对方的腰,一手在弯腰时拿起榻上毛笔。

萧稹将人抱到墙边,将其放下后掰着对方的肩头令其背对着自己:“扶着。”

“什么?”沈韫觉得莫名其妙,如何扶,扶在墙上?可墙上分明挂着一幅字画。

然而对方并没有给他过多时间思考,仅转身看着面前字画的一会儿功夫,就感受到身后一紧,站着比趴着夹得还要紧,对方只是抵进去一个口就被死死吃住了,只是吃归吃,却没有要继续吞进去的意思。

萧稹拿笔杆拍了拍对方臀肉,话语中带着几分命令,但好在语气足够温和:“君容,放松。”

沈韫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被对方掐着下颌吻了上去,身下不自觉放松警惕,很快被对方闯了进去,缓慢顶撞起来。

沈韫被对方顶得一下一下往前撞,身下那点最初只是在半空中晃荡,很快被对方顶得胸脯抵在了字画上,胸前两点在其上一点一点磨着,身下却忽而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吓得他那根猛然扬了头。

“萧玧——”沈韫低头间看到对方拿着毛笔在他那根端口左右滑动,刚要怒斥拒绝就被对方含住唇堵住,双手也被对方另一只手禁锢住,要他想推都推不了。

沈韫嘴里的话被堵得含糊不清,最后只剩一下又一下的呻吟与哭腔,身后吃到底,爽得他浑身直颤,双腿险些没站稳。身前又被毛笔戳得酥麻,起初一碰就颤,到后来对方用毛笔滑过他那根,最终落在囊袋上,他整个人都卸了力,跪下时被对方握着毛笔的手捞起,却因不够及时,膝盖撞到了墙上,磕得几乎青紫。

沈韫滑落时身后那根顶到了最深处,他跪下的那刻‍‌射‌‎‍‎‍了‍‍‌出来,也哭了出来,虽有爽快,可嘴里表达出来的只剩委屈与愤恨。

“萧玧怀,你真是混账。”沈韫被对方打横抱在怀里,半张脸都埋在对方胸前,一直哭着念叨,“你就是个面从后言的伪君子,你混账,无耻。”

萧稹低头吻去对方脸颊上的泪水,温声安抚:“不弄出来会很难受的。”

“谁让你那样了……”沈韫忽而扯着嗓子扬声抱怨,却发现此刻嗓子已然哑到了极致,他喊出来的还不如对方随口说的一句清楚。

“我的错。”萧稹将人抱回榻上,抚过对方后腰时手上沾到一些唇脂,他不动声色将其抹在对方锁骨的那颗痣上,又落一吻在其眼上,“下次不会了。”

沈韫不理他,翻了个身趴在榻上,整张脸埋在被褥中。

这次萧稹没说埋在被褥中会闷坏,只是看着对方后腰上的文殊兰纹案,静默片刻后在文殊兰上轻吻一瞬。

他知道,文殊兰还有与君同行,执子之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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