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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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何不肯放弃那点偏爱?”萧稹手掌抚上对方腰身,探进衣摆触碰到一点温热,却也没有急着伸进去,只是在其耳边耐心发问,“此刻说这话的,是沈韫还是沈君容?”
沉默一瞬,沈韫嘴角笑意更甚,抬手圈住对方脖颈,指尖在其后颈轻点:“是沈君容。”
屋外檐上挂着铃铛,旧时风吹过可闻清脆铃响,但因府院年久失修,檐上风铃也不似最初那般清脆,听着沉闷,像是粘连住了什么东西。
沈韫唇瓣湿润,津液顺着嘴角溢出一些,偏头躲避换气间半张脸埋在被褥中,再被对方捏着下颌转回就可见面上粘了一些发丝,又被对方以指尖轻柔拨开。只是那修长带着乳白淫液的食指并未在抚平发丝后收回,反倒顺着沈韫的嘴角滑入口中,压住一小节红舌,感受着挣扎间愈发湿滑的那点软肉。
沈韫口中的字音模糊不清,只微红着眼看身上之人,又在对方将食指进一步探入喉中的那刻下意识泛出泪光,抬手握住对方手腕,挣扎间对方俯身要来吻他,却只得到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继而屋内沉默半晌。
沈韫面上微见不忿,在对方起身后轻咳几声,以手肘撑着身子向下看一眼,就见对方此刻正单膝跪在他两腿之间,另一只绷直站着,叫他想夹紧腿都没法儿施力,反倒有被对方一把拽走的可能性。
萧稹还没从先前的话和那个可以说是挠痒痒的巴掌中回神,只是仿若天神显灵,榻上人竟会对他说这些话。分明是意料之外,可对方一开口,他又觉得完全符合对方的行事作风。
萧稹一把将人捞起使之跨坐在自己腿上,对方胯间湿润,连带着他的衣袍也沾上一些。垂目见对方挺立之处探了个头,他语气如往常,说出的话却轻佻:“石楠花的味道。”
沈韫反应一瞬,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对方一把搂住腰身往前带了一些,身前一端在对方衣料上摩擦,登时将他磨得仰起了头呻吟一声,对方就是在此刻叼住了他的喉结,轻轻啃咬。
“方才所言,算是表明心意,对不对。”
亲昵间传来几声不太清晰的求证话语,可他没有等到回答,似乎也不打算等答案,只是趁对方不注意抬手握住了那挺立一根,贴着其喉结轻声呢喃:“若是待会儿解手出不来,不能怪我。”
“什——”沈韫话未说全就被对方猛地含住了唇瓣,与此同时身下抽插不断。萧稹手中有茧,手掌大指节长,加之现下心情好,速度与力度也比先前拿捏得更稳,借着对方后庭的淫水去润身前的滚烫,很快顶部就有要冒水的意思,可他却只是以指腹抵住,在其顶部轻拢慢捻,摁住轻轻打转,又在其扭动腰肢想要躲避的那刻牢牢圈住对方腰肢,含住其挣扎的话语,收拢五指加快撸动的速度,泛起轻微的水声。
“你……”沈韫咬牙埋进对方颈窝,隐忍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不知是忘了要说什么还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我什么?”然而此刻萧稹就是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对方不说出后话他手中的动作就不停,一旦察觉到对方要射出来就堵住那个口,指腹在其上打转,使之只能溢出一点乳白来。
萧稹偏头吻在对方耳上,轻声催促:“君容,告诉我,你要说什么。”
沈韫哪里还有好脾气,身下堵得慌,身上也被衣料包裹得又闷又热,偏偏这衣料还不便宜,不能直接给它撕了,只含糊蹦出几个带着气声的字句:“混账……”
再之后的萧稹没听清,只知道对方不止说了这两个字,便稍微松开一些,接住对方射出来的一点淫液,涂抹在其囊袋上,五指轻点,垂目看那人红透了的耳朵:“还有呢?”
静默了许久,沈韫似乎忍得很辛苦,直到确认顶部根本吐不出来时,他才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捧着对方的脸,垂目对上视线,一滴泪落在对方唇瓣上:“进来,不要再玩了,萧玧怀,进唔……”
沈韫被对方轻柔吻住,堵住了那不用猜就知道的后话,托着对方的臀肉将其抱起转身放在了榻上,居高临下望着对方狼狈不堪的身下之物,又见其上半身衣料被揉搓得皱皱巴巴,发丝也凌乱,不见往常端方。
与此同时榻上之人也见站着的那人解开了腰间衣带,外袍顺着手臂滑落,解开裤带后可见身前肿胀挺立的一根,细看会发现对方亵裤有一块早已湿润,世子殿下压根不似面上那般平静。
屋外檐上铃铛闷响,不知何时落了雨,雨水斜斜地打在檐上,本就嘶哑的铃铛更发不出什么响声,细密雨水汇聚成一滴,顺着铎舌落下,隐没在潮湿的地面。
萧稹牢牢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挺送腰肢闯入那潮湿隐秘之地,水声与拍打声来回转换,将对方顶弄得呻吟不断,对方一旦低头又会被他重新掐着下颌抬起,含住唇舌搅弄缠绵。
沈韫双腿跪着夹紧对方大腿外侧,身下的顶弄促使他不断往前倾,却又被对方重新捞回禁锢着,裸露的脊背紧贴对方胸前,他能感受到身后那点摩擦,也能感受到二人粘连在一起的汗渍。收拢肩颈时液体顺着脊背往下滑,又顺着臀缝流入那方寸之地,与之汇聚在一处,再经一次次的拍打溢出一些,顺着肌肤滴落至榻上。
沈韫胸前两颗红肿被对方揉得始终硬挺,分明还没被咬,他就已经能感受到隐隐泛着酸痛,与身下又痛又快活的感觉不同,萧稹抚摸他的力轻柔至极,反倒多了几分撩拨之意。
沈韫伸手向后探,闭着眼摸了许久都摸不到实处,也不知身后之人是没瞧见还是故意不理他,叫他只能睁眼回头,一回头就碰上对方的唇,还没来得及表明自己的意图就莫名与对方吻在了一处,仰着头承受身后人缱绻又具有攻击性的吻。
待到吻到快要喘不过气来时,身后人猛地一顶,将他前面那根顶得再度抬了头,腰肢也向前送,整个人快要被顶出去时又被对方加重手中的力拦在胸前,使得相连之处进得更深,沈韫射了出来,萧稹垂目一瞥,看到榻上湿了的地方扬唇一笑,埋头吻在对方颈侧。
沈韫早就没了理智,被吻得侧了些头,眼前因泪渍有些模糊,但还是在茫然间瞥见了被褥上的潮湿印记,也终于想起来自己方才向后伸手是要摸什么,只伸出手轻声呢喃:“萧玧怀……”
“嗯。”这次萧稹回握住了对方的手,身下顶撞变得轻缓,一下又一下撑着力将身前人顶起,拍打声混杂在渐大的雨声里。
“我看不见你……”沈韫的话语中带着一点哭腔。
萧稹一怔,身下挺立就这么进入了最深处,死死抵住对方体内那点软肉,将其小腹顶出了一点凸起,他的另一只手此刻就放在对方小腹上方的位置,只要再往下移两指就能摸到那点形状。
沈韫因那极致的深度感到头皮发麻,双腿也在刹那间失去知觉,只觉酥麻在那一瞬间遍及全身,什么思绪都不见了,快活到不知天地为何物,淫液顺着臀缝滑下,又滑到对方囊袋上,摩擦间涂满胯间。
不过片刻,快活之中又夹杂着些许痛苦,小腹已经什么都吃不下了,身下也肿胀得紧,穴口开得小,却一次比一次夹得紧,他不知对方是如何,可自己此刻是有些难受的,倒不全是因为顶得深。
“萧玧怀唔……”沈韫整个人都在颤抖,眼含泪水勉强回头,却只能看见对方下颌,便就着这点视线反手摸上对方脖颈,一点一点凑上去吻他的下颌,他的吻夹杂着泪水,咸咸的,好在不苦涩,“抱抱我,不要这样,我看不见……”
身体猛地腾空一瞬,继而整个人被扑倒在榻上,沈韫察觉到背后有一只手做了缓冲,没让他真的砸在榻上,也感受到脊背的湿润,继而是那人在他蝴蝶骨上轻揉。他有些茫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想要说那没说完的话,声音又低又哑:“看不见你。”
“嗯。”萧稹俯身轻吻对方唇瓣,单手撑在对方身上,声音轻柔至极,目光也温柔得紧,“现在可以看见了。”
沈韫眨了眨眼,像是在反应这句话的意思,片刻后抬手搂住对方脖颈,将人往自己怀中带,埋在对方颈侧张嘴咬了一口,他下的力不及此前重,但临了还是伸出舌头舔舐一瞬,算作安抚补偿。
萧稹握住对方左膝腘窝,将其左腿架在自己肩上,插入的同时向前俯冲顶弄,滚烫一根擦着臀缝涌入内壁,囊袋与穴口彼此挤压,皮肉拍打间传来阵阵淫靡响声,他收拢五指掐在对方臀肉上,又在俯身那刻将全部送入,以唇舌堵住对方呻吟。
“萧玧怀唔……”
“君容。”
沈韫射在了对方小腹上,乳白淫液在对方俯身紧贴他身体的同时沾在一起,他那方得到释放的肿胀之物此刻还伏在他小腹上与体内那根互相较量,一点一点冒出水滴,扯出细小银丝。
萧稹射在了对方体内,腹腔内的淫液温热又带着几分酥麻之意,射过之后有些在抽插间顺着臀缝溢出,滴落在榻上。
屋内满是淫靡气味,沈韫将脸埋在一旁的被褥中,张着嘴微微喘气,只觉得浑身无力,身下挺立似乎又翘了几下头,体内也塞得满满的,不知为何,在对方俯身吻过他后,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开口,嗓音低哑:“好多石楠花。”
萧稹显然怔了一瞬,却也是顺势躺在对方身旁,赤身裸体将人搂进自己怀中:“嗯,都是石楠花。”
沈韫感受到身后那股东西顺着臀缝溢出一些,肿胀之物也退了出来,仰头看近在咫尺之人,见对方额角因汗渍粘连了不少发丝,可发冠却仍是束着,故意道:“殿下今日心情不好?”
“何出此言?”
沈韫没说话了,可那意味不明的神色,萧稹也猜得出三分,只问:“已经两次了,你希望我继续?”
萧稹记得,每次到最后,沈韫都会累得直接睡下,完全昏睡的状态,哪怕之后再给对方沐浴清理,或是以指搅弄,对方都只是皱着眉拒绝,嘴里含含糊糊的。
“殿下有话要说,不会再继续的。”沈韫道。
静看对方一会儿,萧稹自然道:“我也可以将话留到明日再说。”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韫嘴上不说,闪躲的眼神却早已出卖了他,只垂目,抬手抚上对方胸前的伤痕,指腹感受那其间凸起,微微蹙眉,又在察觉后松开,道:“这是在凌栖山中的那一箭?”
“是。”萧稹垂目看怀中人。
沈韫只是如此看着,指腹轻揉,瞧着虔诚认真,好似这么揉几下伤痕就会消失一般。
不多时,沈韫搂着对方的脊背凑上前,在其伤疤处轻吻一瞬,以舌尖舔舐,仅轻轻一下,触碰到后又立马收回,只是将脸埋在对方胸前,躲在对方怀中,依偎着。
萧稹因那股力僵直了身子,与此同时身下那根好容易得到释放的性器也重新挺立起来,堪堪抵住对方大腿,又在仰起头后与对方那根交缠在一处。
二人都感知到身下的兴奋,却没有谁去戳破,萧稹道:“箭伤本就不易好,如今这般已然是最好的结果。”
“殿下话说得轻巧,不怕一箭穿心,或是箭簇感染,真就这般死在湖底。”
这是仍有怨的意思。
萧稹理亏,哪里还会继续去接这话,只沉默着,赌对方会给他一个翻篇的机会。
大抵也是食髓知味,果不其然,静默片刻,沈韫不动声色将此事翻篇。
只不过说有问题要问的没问,主动等着对方提问的人反倒先提起了旧事,沈韫道:“殿下可知,刘幸此人?”
“刘幸?”萧稹这边方出口,记忆就开始回转,当即恍然大悟,他哪里会不识得此人,想当初第一次知晓对方会动手杀人,就是在长阳城的一处巷道中,而被杀之人,正是刘幸。
没等对方确切的答案,沈韫只是淡然道:“刘幸此人,不懂收敛,嘴又恶毒,可若只是为人蠢笨也就罢了,偏偏他那时攀上了赵赫。在旁人眼中,沈氏与太子交好,赵氏又是七皇子身边的人,他攀附的时机不对,正巧卡在那不上不下的地方。我知他看不惯我,知他心怀嫉妒与怨恨,却不知他这嫉恨因何而来,先后顺序如何。若是因与赵氏攀附才起的嫉恨心思,那我不能留他。”
萧稹只是如此听着,暂时说不上来何处不对劲。
“殿下,我那时杀他,算是莽撞吗?父亲为此教训我,说我不该在临出城前招惹刘氏与赵氏,可我若不将他除去,斩断刘氏攀附落井下石之心,如何能够安心离开。”
沈韫将话说得坦然,反倒是萧稹有一瞬间的讶异闪过,与此同时也算了了一个困惑,是啊,凭沈少傅的心思,又怎会发现不了当时巷道中还有一人?
可为什么当时不戳破,现下却要将此事挑明?
“为何是今日。”萧稹问,“为何今日要入寺庙祈福,为何隐瞒这么久,却选择在今日悬挂红绸祈愿,又为何……要在此刻戳穿我那时的所见。”
屋外雨声不断,沈韫长发铺在身后,交缠在眼前人指间,他仰头看面前人,就见那人同样含情看着自己,嘴角微微扬起,道:“殿下莫要颠倒黑白,分明跟踪人的是你,缘何如今还怪我知而不言?况且,那时挑明,与自呈罪证前往御史台有何区别?我可不做这般愚蠢的事情。”
见对方这么说,萧稹哪还能继续追问,到头来不过是一个明知不可而为之,一个知而不言,两相逃避,各有各的立场,就算丢了六七年的时光也无人能够追回,毕竟纵使再来一遍,也未必比如今好。
“至于为何是今日……”沈韫看着对方的眼眸,投过其瞳孔仿佛能望见少时的彼此,胡乱道,“昨夜周公入梦,说今时是个好日子,吉利,不论说什么都能得到神佛的庇佑,所愿皆得,所言皆善,所行皆可成。不知若是今日在寺中祈福,能否获得神佛庇佑,所愿是否当真能成。”
静看对方,萧稹抚去对方脸颊上的发丝,轻声道:“你怕乔氏此战会败。”
心思被戳破,照理来说他该觉得失面子才对,可事实与之相反,他竟忽而松了一口气,承认道:“照理来说,乔氏在京都的处境,比沈氏还要好些,可乔氏家主已然死于党争。”
萧稹将人搂在怀中,轻吻其额间,贴着对方眉心轻声安抚:“沈氏与乔氏不同,长阳城还有林氏在背后,只要林氏手中握着兵权,仍与沈氏有往来,皇帝就不会轻易下手。其余州府不似衾州,若衾州乱了,其余各州也将群起而攻之,他自己的皇位就是这般来的,不会愿意堵上所有再走一遭老路。”
沈韫嗤笑一声:“老路……可我觉得,这条老路,他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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