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难闭着眼睛,微张着唇,均匀的呼吸着,周廷轻轻地咬在雪白的颈侧,易难却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而周廷眸色已然暗成一片,今晚就要宰割弟弟。他将易难两条修长的腿对折,并拢,狰狞的欲望挤进腿根,控制着易难的腿,夹紧,然后立刻抽送起来。
易难被身下的灼热顶地哼哼唧唧,偏那身警服衣扣全解,露出大片雪白,制服包裹下的躯体正被哥哥撞地颤抖,勾魂似地引地周廷越发失控。
也是,四个月没碰到某人,刚咬上一口,还是穿着制服的弟弟,可不得失控?
周廷吻在易难脚踝处,然后放肆地加快速度,身下的床单渐渐褶皱,易难在睡梦里被蹭地那叫一个难受,直觉有个烧红的铁棍在腿间进出,又热又硬,不觉间呻吟出声。
落在周廷耳里,简直比春药还烈。
因着一声呻吟,正派的蓝色警服陡然沾染上欲。于是床吱呀的声音越发激烈,直至一股白灼浇到醉鬼流畅的下颌和白皙的胸口,声音才渐渐停歇。
周廷低喘着看向身下的人,易难白皙的皮肤上依旧是大片的酒红,只是粘腻的精液落在下巴上,被灯光一照,有种极致淫靡的味道。
偏这时易难睁开了眼,醉意朦胧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找把他吵醒的傻逼,又像是专门醒来勾人犯罪的。
周廷睨了眼某人下巴上自己的东西,视线稍稍往上,轻易落在红润的唇上。
修长的手指摸了下易难下巴,指尖沾到的白浊,周廷问:“给不给操?不说话我就操了。”声音喑哑,欲气明显。射了一次,不够。
易难眨了眨眼睛,忽然张了张嘴:“给我滚。”声音虚软,不像骂人,倒像是调情。
周廷一怔,忽然一笑,他顺手将人搂到怀里,亲了亲嘴:“说话也操。”
然后便抱着易难去了浴室。
易难醉酒,站不住,周廷便用花洒简单冲洗,然后按在了洗手台上。他抬起易难的一条腿,一边扩张,一边扶住腰肢。
异物的入侵终于让醉酒的某人彻底睁开眼睛。易难刚刚已经有了身体反应,现在虽然意识不清醒,但是欲望这东西跟意识没什么关系,所以才会有酒后乱性。
他反手撑住洗手台,正面周廷,睁眼看了两秒后忽然伸手环住周廷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氤氲的水汽,炙热的吻,气氛陡然炙热起来。
“把腿张开点。”周廷一边热烈地回吻,一边难耐地做着扩充。易难张腿圈住周廷,手扣住周廷后脑,坐到了洗手台上。
身下被手指搅弄出粘腻的水声,周廷推着性器缓缓地往里顶进,易难伸手抱住他脖颈,蹙眉道:“哥,直接来。”
磨磨唧唧的太磨人。周廷喉咙一滚,哑声说:“会疼。”
“矫情什么,直接来!”
周廷眼睛都红了,将易难的腿搭在臂弯,掐着腰就开始顶弄,力道不轻。易难被狠狠贯穿,禁不住后仰,呻吟出声。
“爽不爽?”周廷一边操弄一边吻咬易难脖颈。
性器反复进出着后穴,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以技巧和速度专在敏感点狠戳。易难被入地颤抖呻吟,张着嘴一口咬在周廷肩膀上。
疼,麻,爽,快感如电流般从脊椎骨处炸向身体各处。两个人都跟恶狼一样,一个疯狂索取,一个不断压榨,借着不清醒的醉意,略过负气和对峙,仿佛都在为这四个月的吃素找补。恨不得把对方给吃了,直接开荤开到满汉全席。
高热紧致的肠壁让周廷近乎失控,易难那两条白生生的腿让他顶地一通乱晃。
“哥......”易难呻吟着抱着周廷的脖子,颤声道:“腰快被你勒......呃......断了。别抱......啊啊,那么紧。”
何止断了,白皙的腰已经布上了青紫。周廷亲了亲易难嘴唇,含糊地说:“忍忍。实在不行咬我。”
说完挺胯撞到最深,易难啊地一声仰起脖颈,颈部拉出一条诱人的线条。周廷低眸含住喉结。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易难,原谅哥好不好?”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明知道易难喝酒会断片儿,周廷却还是问了出来。易难瘫软在他身上,正被周廷操地死去活来,脑子都不算清醒,可到底是审过犯人的警察,没那么好糊弄,一边被人顶地腰肢乱颤,一边还特别坚持地说:“不好!”
周廷被拒绝了四个月,小兔崽子嘴里不是滚,就是不行,不好,你给我滚,总之就没一句能听的。现在某人就在他身下,还敢说不好,于是故意在往深处狠顶,报复似地狠戳敏感点。易难被他操地直掉眼泪,生理性的泪水划过潮红的眼角,被周廷悉数吻掉。
“再问你一遍,好不好?”
“不好!啊......周廷,你这个......王八蛋......啊啊啊——”易难话还没骂完,周廷直接将人操射了。
易难彻底瘫在周廷怀里。喑哑地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勾地周廷掐紧腰肢,发着狠又撞了数下,终于射进了弟弟身体最深处。
易难被精液烫地呻吟声又大了起来。潮湿的水汽,耕耘的汗水,低喘与呻吟的声音在浴室里糅杂。周廷咬着易难下唇,然后与他额头相抵。
“真的不原谅吗?不原谅的话,会挨操的。”
易难昏昏沉沉的,一边喘着气一边回他:“[b]绝不原谅[/b]。”
“那我可就操你了。”
“来啊,谁怕谁?”
周廷直接把人转过来,按着后颈,压在了洗手台上,后入。性器湿滑地抽出,精液顺着白皙的大腿往下淌,然后易难被再次进入。
周廷沿着后脊一路吻到脖颈,最后诱惑般地在易难耳边呢喃:“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原谅我,我就放过你。”
“不原谅,那你这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今晚都会留下你我射出的精液。”周廷诱哄着弟弟:“[b]乖,原谅哥[/b]。”
“你做梦!”
周廷一怔,他是真没想到易难会如此决绝。丝毫不打算退一步。
“那就等着被操死吧。”
说完,周廷掐住易难已经青紫的腰肢,肉体啪啪啪地撞击着。易难大腿抖个不停,俯下身,双手紧紧地抓住洗手台边沿。
那截腰肢弯曲一个性感的曲线,侧边还布着新鲜的掐痕,白皙里带着凌虐的青紫,勾起人愈发想要撞断。
周廷咬着牙逼下残暴的兽欲,毕竟打算要做一晚上,如果一开始就把人做晕过去,那就没意思了。浴室里的抽插声渐渐被淫靡的叫声盖过。
周廷伸手掰过易难下颌,亲了亲,然后一挥手,擦去镜子上的水汽,迫使他看向眼前的镜子:“易难,知道你高潮的样子有多性感吗?”
“知道。”
“不,你不知道。”周廷咬住他耳垂,舔了舔,声音格外低沉:“弟弟,哥哥现在就让你知道。”
说完一边掐着易难下颌,让他看镜子里被操弄的样子,一边挺动着腰肢将人顶地张嘴呻吟。性器像打桩一样顶撞着后穴,每一次顶弄都让极致的快感进一步堆叠,临近巅峰,周廷一个用力地撞击,把易难撞得再一次射精。
镜子里,易难湿发贴颈,蹙着眉,张着嘴,眼神迷离,眼尾的绯红如云霞一般夺目。暧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高潮时候的易难,就是最帅的易难,除了周廷外,谁也看不到。
周廷细细舔弄着他脖子,一路吻到耳边,“现在,知道了吗?”
易难说不出一句完整地话来,只是点头。
然而弟弟射了,哥哥还没有。
姿势又换了,周廷让易难圈住他的腰,然后托着易难大腿,把人抱着朝餐桌的方向走。每走一步,后穴就被性器一下一下地戳。
弟弟身体里插着哥哥的东西,越走就插的越深,于是还未真的开始,便已经闷哼出声。
易难圈着他脖子,有些难耐地催促道:“快走!”
周廷偏不,易难被他的无赖搞的气喘吁吁,一点办法也没有,周廷说:“求我。”
[b]求我,我们直接做[/b]。
易.见风使舵.难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偏那一眼带着高潮后的余韵,不似愤恨倒像是嗔怪,活脱脱的勾人男妖精,所以当弟弟识相地说了句:“求你了,哥”之后,周廷不仅没把人放下,反而就着站立的姿势狠狠地顶弄一番,把人插地颤抖,叫骂,然后才肯把易难放在餐桌上,继续操干。
易难双腿大开,腿根狼藉一片,周廷手臂绷着青筋,额头上都是汗,可抽送的力道和速度一点也没见小。
弟弟被哥哥操得眼前阵阵发白,头顶的灯随着周廷的动作晃得人眼晕,易难抬起无力的手,挡住眼睛。
“太深了......”易难被周廷一个狠顶撞地五脏痉挛,他抓着周廷手臂,低喘着开口:“轻一点。”
“不够深,”周廷狠狠拍了下易难的屁股,“一点都不够深。”
“哥,我难受......呃......你轻一点。你到底要多深啊......”
“我要操穿你,操到你心里去。”周廷俯身吻在易难人鱼线的位置,说:“如果你能生孩子,我一定把你操出一个篮球队出来。”
何止,足球队都有了。易难感觉自己实在受不了了,然而周廷却在此刻收了力道。他还是心疼了。
周廷没有在横冲直撞,反而技巧地抽送,研磨,低头亲吻弟弟的锁骨,然后两人便在这近乎柔情的抽送里,双双攀上顶峰。白浊顺着两人交合处星星点点的滴落,易难射了三次,脑袋已经射懵了。
然而周廷没打算放过他,平复气息后,身体相连的抱着人坐到沙发上
易难坐到周廷腿上,面对着面,以骑乘的姿势低头和周廷接吻。
周廷仰着头吮吸着弟弟的唇瓣,身下的动作不停,一直自下往上的顶撞,易难撑不住,周廷便将弟弟压在沙发上,易难一只脚踝被握在他手里,另一条腿则搭在靠背上,双腿大开地被周廷操。
真的受不了了。
易难想装晕,毕竟喝了酒,醉过去也说得过去。
但是他哥是禽兽,还是四个月才见荤腥的禽兽,就算他死过去,周廷都得把他操活过来。
床上,浴室,餐厅,客厅,易难嗓子哑地都快叫不出声来了。他想伸腿勾住周廷腿,迫使他停下,可醉酒的四肢根本不听脑子的话。除了挨操,易难没有一点办法。
“哥......”易难手无力地抬起,被周廷反手扣住,十指交缠,他说:“求你了,放过我吧。”
他要死了。
“那你原谅我吗?”周廷俯身凑到眼前,布满情欲的俊脸上表情认真。
易难的眼睛从涣散迷离到渐渐有了焦点,他望着周廷,眼眶忽然红了。水亮的目光里渐渐将眸底的痛苦透出。
原谅?怎么原谅。易难想,爸爸为了他牺牲,他亲眼看到父亲......死在眼前。那时候小,他没有能力救父亲。所以,再不能接受亲人的牺牲,再痛苦,他也只能认了。
可后来他有在好好锻炼自己啊,他追随爸爸的脚步,读警校,克服恐高,学习各种本领,当一名合格的缉毒警,可妈妈却死了,他依旧救不了。
他该怎么认?![b]他根本认不[/b]了!他有能力保护人民就有能力保护妈妈,可他真的没有妈妈了。
真的。
而让他更难接受的是,他从来不是累赘,他要的从来不是别人的保护,尤其是亲人的牺牲,那对他来说是毕生的心理负担和悲痛,只会拖慢他前进的脚步。以至于危险来临时,他都要想一下,如果这么做很危险,所爱之人会不会又要替他去死,替他牺牲。
易难受够了这种如同心理阴影般的弱者心态,他不是兔子,不是老鼠,而是矫健的狼,凶猛的虎,他要得是共进退!
而不是突然冒出了一个强大的哥哥和爱人,让他好不容易觉得这是个可以与自己并肩作战的灵魂伴侣,却最后又和爸爸一样,把他像兔子一样对待。
没有一个人不怕死,可没有一个缉毒警怕死。
哪怕是为了他好,周廷也不该把他放在被保护的弱者位置上。因为除了哥哥,爱人,他们还是战友。战友不就该共进退吗?
所以,易难很难过。周廷一直说话不算话,一直骗他。从来没想过和他一起面对困难,挫折。
所以凭什么要原谅?
周廷一怔。却听易难哑声开口:“周廷,我不需要另外一个为我牺牲的亲人,也不需要一个从来没想过与我承担困难的爱人。”
易难拉住周廷手腕,眼睛深深地望着他。
“我不会原谅你,绝对不会!”
暖黄灯光下,泪水被照得晶莹。周廷看着身下的易难,摸摸他的头,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插,轻轻地颤抖。他说:“易难,我是为了你好。”
“我想让你好好活着。”他轻轻抵在易难额头,鼻尖相对:“你活着就好。”
“原谅我好不好?”
四目相对。
周廷的眼睛溢出的真诚比今晚的月亮还亮,易难眨了眨眼睛,闭上,又睁开眨了眨眼睛。头顶灯在漂亮的眸子里透出白亮的光,易难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诈尸醒来又在关键时候诈尸睡过去,周廷都要气笑了。他觉得兔崽子在演他。于是又开始继续抽送。
然而易难真的醉过去了。刚才又做了这么多次,疲倦的不行,心里话还说了出来,于是毫无负担的任由意识彻底消失,沉入梦乡。
周廷不肯放过他。在沙发上做完后抱去浴室清理时没忍住,又按在浴缸里来了一次。
易难醉的软绵绵的,闭着眼睛不挣扎不反抗,像只软绵绵的小白羊,只等别人来欺负。周廷坐在浴缸里,让弟弟趴在自己身上,水温适宜,体温也适宜,特别适合接吻。周廷亲吻着易难,再次进入时易难别过头哼唧了一声:“不要.....困。”
周廷掰过他的脸,人没醒,闭着眼在发牢骚。周廷软软地亲吻着易难下唇,身下抽送着。水面因着动作不断荡起波纹,水花摇晃着洒出浴缸,易难就像汪洋中的一条小船,随着周廷的动作在海面上剧烈摇晃。
晃啊,晃啊,整个世界都在晃。
永无休止。
手机闹铃响起,易难醒来的时候,浑身跟被扯碾压了一样,哪里都疼,尤其是下半身。然后费力地一个翻身,就看见周廷那张气人的俊脸,以及赤裸肩膀上的咬痕。他哥还在睡,睡颜恬静。
易难的确断片儿了,但不用想也知道昨晚肯定和他哥睡了。易难抱着脑袋那叫一个悔啊,怎么就喝醉了,怎么就把他哥放进来,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恨不得掐死周廷!
可今天要祭拜言珂,他哪有功夫对付周廷?
易难着急地下床,可脚刚一着地,双腿一软,控制不住地踉跄一下。好在最后扒住床边,缓了片刻才重新站起。
易难恨恨地看了周廷一眼,这个禽兽!趁人醉酒爬床的王八蛋,别想让他原谅。
然后钻进浴室迅速洗漱,骂骂咧咧地出门找安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