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逐明月君逐潮,相逢皆在别时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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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对垂髫姐妹,提了一筐花沿街叫卖,忽有一佝偻老妇朝姐妹俩问路。
姐妹俩指路再三,老妇仍疑惑畏惧,不明白方向。
二女牵起老妇衣袖道:“随我们来。”
途经荒废宅院,一莽汉自门后跃出,将二女的口鼻捂住,不让他们叫喊。
老妇笑着说:“这俩丫头倒也好哄骗。”
二女见老妇竟是人牙子,不由心下惶惶,却因身体被控,无法挣扎,只好呆呆地流眼泪。
陆放于街市见老妇行为不端,提前尾随其后,见此情形,自袖中丢出两粒黄豆,没入俩人牙子背后。
二人立时间只觉浑身上下如数万蚂蚁啃噬骨头,伏地哀嚎不止,大声朝陆放讨饶。
陆放指着远处说:“速去官府自首,否则就痛死在此处吧。”
二人踉跄奔逃,连头都不敢回。
卖花女童取出一枝桃花赠与陆放,以示感谢。
陆放手握花枝,恍然间似见几十年前陆承明也曾赠花予自己。
自胡元卿携雁池仙君神力离开京城,已经过去了一年。
不久前陶旭也为寻真爱,寻了个借口走了。
陆放独自走在街上的时候,竟然也觉得没了趣味,有些思念旧友。
犹记仙君陨落的那天,仙君亲自唤胡元卿到自己面前,询问他即将离开京城告别太学的事。
雁池仙君问:“小友为何要弃圣贤书,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胡元卿行了一礼道:“见饿殍倒于经书旁,我才知道纸上救不得苍生。我若为官,也当知苍生情,懂众生苦。”
雁池闻之,当即拊掌大笑,自心口取出一丝神力交予胡元卿说:“我的身体快不行了,此物便当作你的临别礼物吧。”
胡元卿不敢收,仙君便说:“我死后力量也将散于天地,还请不要推拒了。”
胡元卿见仙君神色坚决,只得点头收下。
不久后仙君陨落,鬼夫人为夺神力,欲杀胡元卿,并携全城百姓陪葬。
隗老立率京中仙妖神魔布下阵法,方才镇压住鬼夫人的滔天怨气。
胡元卿离京前叹息道:“情之一物,既可救人,也会害人啊。”
陆放思及往事,不觉神思恍惚。
推门归家时,但见陆承明蜷卧于榻床,气息微弱如游丝。
晨时二人还曾携手上街采买,如今思来应是回光返照。
陆放俯身替老者将鬓发理至耳后,忽见对方睁开双眼,巍巍指向桃花喃喃道:“巧云,簪上看看。”
此话竟于几十年前重合在一处,犹记陆承明风华正茂时,也曾递上一枝桃花道:“巧云,戴上,戴上看看。”
陆放忍不住大哭,化出女子身形扑进陆承明怀中恸哭道:“你怎得还记得我!”
老者不答,只是低声呼唤巧云,干枯手指却伸进怀中女子鬓发轻轻抚摸。
巧云心知,自己遮掩了数年的真心,还是在此刻交付了出去。
当夜陆承明离世,巧云站在隗老门前拜别道:“我竟也要走了。”
隗老叹息道:“人之寿数当是如此短暂。”
“不过数载光景,我当会忘掉。”巧云压低蓑笠强颜欢笑说,“许久未见那小狐狸,我也有些思念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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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两年前留下的章纲陷入沉思,目前只能写成这样了,之后再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