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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春节，可谓是热闹繁华。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五六个小孩手拿仙女棒走街串巷，好不热闹。

今年陆家的除夕夜是在沈家过的。一来是为了促成沈枞和陆思惟的婚礼，商议订婚的事宜；二来是因为陆家实在人少，两家人一起过，正好热闹热闹。

除夕当天陆家就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了。

沈杳一看到陆思惟下车就把他叫了过来，“小陆，沈枞在楼上茶室泡茶呢，你上去找他吧。”

陆思惟点点头，将手上的礼物递给她：“沈杳姐，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祝你新年快乐。”

楼上的沈枞就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他撇了撇嘴说：“装货。”

陆思惟打开茶室的门没看见沈枞，正巧路过的阿姨说他去了三楼的卧室。他便寻到三楼，看见沈枞的卧室门开着，他敲了敲门。

“进。”

沈枞抬头一看是他，立即低下了头，“你来干嘛。”

“看你在做什么。”

沈枞的桌子靠窗，阳光刚好洒进来，桌子很大，上面摆满了珠宝的手绘手稿和调制香水的工具。

“关你什么事，出去。”

陆思惟没说话，将手上的袋子放到桌子上，“前段时间去拍卖会遇见的一枚胸针，觉得你会喜欢，送给你。”

沈枞顿了一下，摘下眼镜，将胸针掏出来。那是一款蛇形的胸针，整个蛇身嵌了满钻，眼睛是由大颗的祖母绿宝石镶嵌。

“这枚蛇形胸针是著名设计师Coco在1920年的遗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早在1920年问世的时候就被一个低调的买家买走，至今也没有拍卖的消息。”

他边说着边将胸针放进盒子里，“你的东西，你自己收好。”

陆思惟轻笑着说：“怪不得是设计师呢。”

“送给你了，但也不仅仅是以我的名义。”

沈枞抬起头来看他。

“这是曾祖父留下来的传家宝，传给每一代陆家人的心爱之人。”

沈枞哼笑一声：“心爱之人？咱俩不过是有名无实，你还是留给别人吧，我受不起。”

接着他拿起上面满是灰尘的手稿对着陆思惟一顿吹，“出去。”

陆思惟偏过头，任由灰尘吹向他。“或许我们该聊聊，沈枞。”

“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好聊的，”沈枞戴着护目镜往椅背上一靠，“该做的我早在英国就做过了。或许我应该听你的解释，但现在早就过了该解释的时间了。”

“Jovis去世了。”

“就在我去洛杉矶的第三个月。”

听见这句话，沈枞一下子就愣了。“Jovis去世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脑梗猝死。你也知道Jovis是个很看重实验结果的人，他总是带着我们连夜赶课题研究，自己也常常泡在研究室里。”

“那天，就剩我和Jovis在研究室，他喝着咖啡突然就晕倒了，我拨打了救护车，到医院人就不行了。我又给Louis打电话，她来签的死亡证明。”

“刚出医院Louis就倒下了，我扶着她进急诊的时候才发现失窃了，手机卡包以及Louis的包。”说到这陆思惟自嘲的轻笑一声，“当时真是，一遭接一遭。”

“Louis年纪大了，Jovis的火化和葬礼是我亲自完成的。”

“很抱歉，那时的我沉醉在悲痛里，也不曾与你解释，委屈了你。与你说这件事也不是为我自己开罪，我知道那时我比较年轻，处理事情或许还不够好，我总是忘记你的感受。”

“或许联姻是个契机，能让你重新认识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沈枞，让我能够全心全意对你好，让我弥补你。”

风突然把窗台上的香薰吹倒了。沈枞慌里慌张的将它扶起来。

“我……我考虑考虑，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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