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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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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猫娟

*默认OOC

*underage警告

阿猫,也就是刘福军,又在某个普通平常的夜里失了眠。他侧身躺在坚硬冰凉的地板上,身下只有一张薄毯隔离身体和地面——张瓦特唯一的被褥给了王朝雨。

他睁开眼,眼前是熟睡的阿狗,耳边是另外三个男人微微的酣眠声。他想从中分辨出阿娟的声音,想知道阿娟的睡眠是否和阿狗一样香甜,阿娟的梦境是否和阿狗一样没有忧虑。

三人刚搬进张瓦特家里时,阿娟睡中间,阿狗在左,阿猫在右。后来某一天张瓦特忽然假装无意地提起让三人换换位置,阿狗便像座小山一样地将阿猫和阿娟隔绝开。

刘福军知道张瓦特这一提议并非心血来潮。

那天晚上刘福军睡不着,枕着手臂看已经入睡的阿娟,另一只手忍不住伸进了阿娟的衣服里。

放松的状态下,阿娟的身体仍然是柔软的,甚至比小时候还要软——几年前的阿娟瘦得和火柴棍没两样,皮肤下面就是骨头,摸哪里都硌手。

刘福军摸过阿娟的全身,无数次,却只有这一次下身的东西是疲软的,心中没有一点‎‎‍‌情‌‍‍欲‍‍‌‎。他天天看阿娟训练,阿娟身上哪里有伤痕哪里有青紫,他一清二楚。甚至有一部分青紫是他造成的——阿娟被要求锻炼抗击打能力,他就只好和阿狗做陪练。他如果不舍得下重手,张瓦特就会替代他,张瓦特下手更重。

在刘福军抚过阿娟胸前,碰到那一粒小小乳尖时,忽然感到脸烧起来了,从小就看过、摸过甚至舔过的地方在这个夜晚突然被蒙上了一层禁忌意味,因此,心脏砰砰地跳得飞快。刘福军认为,也许正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吵醒了张瓦特。

尽管是在深夜,但刘福军还是看见了张瓦特半睁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平日里连盐和糖都分不清的眼神此刻却尖锐得好似带刺,它甫一射向刘福军,刘福军就觉得自己被刺穿了。

这夜刘福军没能拥有完整的睡眠,他在深深浅浅的梦境里沉浮,梦见张瓦特王朝雨甚至阿狗都朝他扔石头,把他和阿娟都赶了出去,并且骂他是恶心的同性恋。

原本刘福军并没有意识到他和阿娟应该被划进“同性恋”的范畴内。他只知道,他和阿娟从小就这样。在明白“同性恋”“异性恋”“爱情”“友情”等等对任何关系下定义的词汇之前,他就已经拥有了阿娟。阿娟,刘家娟,可以概括刘福军一生所体验的一切情感。所以,在刘福军的内心深处,他什么恋都不属于,他属于阿娟。

被赶走的事情没有发生,被骂的事情也没有发生。张瓦特和王朝雨连一个异样的眼光都没有给刘福军。在三人被要求换铺位时,刘福军以为这个秘密会因为张瓦特解答阿狗发出的“为什么要换”的问题而曝光。张瓦特却只是和以往一样,抬起一双不够聚焦的眼睛淡淡看了看阿狗,说:“为了不影响睡眠。”

其实不会影响睡眠的。刘福军想。

张瓦特和王朝雨通过几张照片看到了他们三人小时候稚嫩的过去,却无法从中看见阿娟无数个午后或傍晚甚至深夜窝在刘福军的怀里睡着,更不会知道刚搬进张瓦特家的头几天,阿娟仍然会下意识抱着刘福军的手臂,与他接吻,轻轻地慢慢地,充斥了欲望的鼻息小心而缠绵地扑在对方脸上。热烘烘的泛着潮,让刘福军想起十几岁时与阿娟共度的每一帧画面。

两个父母不在身边、被边缘化的小孩走到一起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根本不用谁去刻意靠近或讨好。一个小丑猴,一个小病猫,嗅到对方身上带着与自己相似的伤痕的腥味,便凑到了一起,互相舔舐。

阿娟常带刘福军去自己的秘密基地。在佛像前,阿娟说:“你有什么愿望都可以讲给他听。”刘福军问:“真的能实现吗?”

阿娟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刘福军对着佛像许了好多好多零零碎碎的愿望,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他发现这佛不灵,便不再对他许愿。但阿娟不一样,阿娟总是沉默地面朝佛像抱膝而坐,一坐就是好久。

刘福军躺在阿娟的身边,注视着阿娟秀气且总露出怯意的的面容,默默在心里对佛像说,求求你快快实现阿娟的愿望吧。

后来,刘福军长大了,似乎是一夜之间懂得了神秘的‎‍‎男‎‎女‎‍‌‍之事。这便是青春期,尽管在当时他完全不具备相关知识,但青春期确确实实这样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情愫萌动之时,刘福军的身边只有阿娟。细瘦又留着妹妹头的阿娟总是趁刘福军发呆的空档跑进他的脑子里,他想亲亲阿娟。

于是刘福军就这么做了。那是个晚上,阿娟喊他一起去秘密基地看萤火虫。在萤火虫包围的草地上,刘福军抱住阿娟,然后将阿娟压在了身下。他学小电影里演的那样亲吻阿娟的唇,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这个动作能让人的心脏跳得这么快,能让手抖得这样厉害,能让下身那个东西硬得这么疼。

阿娟一点也没反抗,阿娟也抱住了刘福军。在月光下,刘福军看见阿娟的眼睛里反射出莹润的光泽,比月亮和星辰还要璀璨美丽。

刘福军脱下阿娟的衣服,含住平坦前胸上突出的两颗小肉芽,他感觉到阿娟也在微微发抖,听见了阿娟从喉间发出的细小呜咽。之后,刘福军又脱掉了阿娟的裤子,握住和自己一样的器官,生涩地抚慰着。

阿娟弄脏了刘福军的手,刘福军却一点也不嫌弃。就是这一刻,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内心深处冒了个头,要破土而出了。

这次之后他们常这样互相探索对方的身体。阿娟容易害羞,总是通红着脸蛋满足刘福军的要求。偶尔阿娟主动一次,刘福军就会内心狂喜。他大概明白,这种心情叫做“喜欢”。

刘福军等着阿娟像电视剧里的主角一样问自己“我们是什么关系啊”,这样,刘福军就能说:“是情侣呀!”

阿娟却从未问过。

阿娟去广州的头天晚上,刘福军到秘密基地找到了一脸泪痕的他。

刘福军手里攥着一个打磨了好久的易拉罐环,这是要送给阿娟的戒指。

然而“戒指”尺寸大了些,戴在指头上松松垮垮。刘福军在心里发誓以后有钱了要给阿娟买一个真正的戒指。

阿娟端详着这枚戒指,喃喃说:“我没有可以给你的……”

刘福军连忙说没关系。

阿娟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来,然后拔起一根小草,编成指环,亲手戴在了刘福军的无名指上。

小草指环被刘福军压在书本里,它变黄变干,但仍是刘福军最宝贵的财产。

刘福军不知道自己当年送给阿娟的易拉罐指环还在不在,他想问问,又担心得到一个失望的答案。

刘福军把这个问题压在心里,压到阿娟在擂台上为自己争回了一口气。

在阿娟决定揭露肖张扬打假拳之后,刘福军抽时间回了一趟家。他虔诚跪在佛像前祈求佛祖保佑刘家娟。

这次他的愿望实现了。

求真拳馆保下来了,三个人从张瓦特家搬到拳馆,阿狗住一楼,刘福军和阿娟住二楼。

搬完家那晚,是刘福军时隔数月再次结结实实地紧紧抱住了阿娟。

然后刘福军说有东西要送给阿娟,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方盒在阿娟眼前打开,里面是一枚纯银素戒。

阿娟看到戒指,突然笑起来,说:“我也有。”

阿娟也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也是一枚纯银素戒,只不过是哑光的。阿娟抓住刘福军的左手,将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就像许多年前那样。

而刘福军也将戒指戴在了阿娟的无名指上。刘福军想,这样好像结婚。

阿娟的手骨节分明,戴戒指很好看。刘福军心中忽然盈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骄傲、心疼、怜惜、欣慰……上一次戴戒指时这双手还小小的软软的,犹如一颗小嫩芽。

刘福军问要是被张瓦特看见了怎么办?

阿娟低声说:“其实他问过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刘福军说:“你怎么回答他的?”

阿娟说:“我告诉他,你是我的朋友、家人、恋人、最重要的人。”

刘福军的脸红了:“那,张教练怎么说?”

阿娟笑:“他让我不要耽误训练。”

这晚,在阿狗规律的鼾声中,刘福军终于彻彻底底地进入了阿娟。他拥阿娟入怀,说:“这是我们的新婚夜。”

阿娟抱住刘福军说:“阿猫,我也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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