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完

没什么文笔，五年前写的东西，我自己都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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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同学聚会上，久别的好友向他问了些问题：

“你觉得未来是什么样的？”

“未来……那一定是个高度文明的时代。”

“何为高度文明？”

“没有痛苦，人人丰衣足食，科技发达。”

“那精神上呢？”

“你今天怎么多问题？”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谢谢招待。”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了未来……

那是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人类实现了古早人民所梦想走出地球，奔向宇宙的夙愿。量子通信，空间节点的构建与跃迁等成为人民生活中息息相关的一部分。

按理，生活在这样的时代下，人民的生活应是丰富多彩的。但他看见的却是麻木不仁，谨小慎微，仿佛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走进了城里的居住区，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兀自地穿过了他的身体，向着郊区走去。

那人大抵已过而立之年，他的身后聚集了一群人，走进些，便能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真是不知羞耻啊！”

“唉，原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会觉得‘食、色，性也’是对的呢？”

“嘘——你小声点，这话被有心人听见了，你也想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吗？”

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子走到前头来，他似乎是领头羊，他对着群众摆了摆手“好啦，赶紧散了吧。”

后来他结合一些人私下密谈里零零碎碎的几句话，大致拼凑出整件事：原来那个中年人不过双十年华，只是不知为何看上去如此憔悴，据说他原来是个十分俊俏的青年。后来他爱上了一个新来的少年，那个少年是非法文学的贩售商。他所售卖的非法文学皆涉及‌‎‎‍‌性‎‌‌‎爱‍‌‎。这个青年真的很爱那个少年，据他邻里间的谈话中可知，他们的爱情过了界，他们在对方的荒漠里扎了根，开了花，荒漠成了绿洲，而这在这人人向往柏拉图之恋的时代里，是明令禁止的，且被人所唾弃的行为。在加上少年的身份……

然后青年被放逐到星系边缘的灰色地带，那里的人多是凶恶之人。而那个少年……被人活活打死了，他亲眼看到那个凶手事后心安理得地拿走了少年屋内所有的“非法文学”。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无力。

一同那个声嘶力竭的青年。

难道没了欲，连对生命的敬畏也一同消散殆尽了吗？

梦似乎恍惚了一下，他好像又看见了那个青年在一个陌生的星球里艰难地活着，看上去比原先离开时更加沧桑。他每天伤痕累累地回到一些破布堆积起的“家”，用那枯木般瘦弱的手蘸着心上的血泪在一笔一划间表达对少年的爱恋。

他无意间看到了些许字句：

离你而去，如鱼失水……不知君可安否？

他在青年的眼中看见干涸的荒地上那一朵艳丽的玫瑰被人用泪浇灌着……

青年无声的思恋在这破败“家”中，随着断折的枯木一起湮灭在尘埃里。

愿此终是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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