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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四 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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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正文-----

段灼以往是完全接触不到地下区的,地下三层都是预备出售的奴隶待的地方,这地方该是什么样子他也只能靠自己幻想,直到自己真的亲眼看到这番景象,段灼才猛然反应过来,宋砚聿之前恐吓他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压抑又可怖的氛围完全笼罩在这片地方,隐约还有铁链撞击和皮肉被抽打的声音,只是听着就觉得力道之大,段灼竖着耳朵警惕的关注周围的动作。

“害怕?”宋砚聿把人带来溜一圈,也是存着点要吓吓他的心思,三层大多是一些学不乖的奴隶会被寄养或者丢弃在这里,麻烦精这会儿胆子倒是小了。

“没...先生,我只是还有点不适应。”段灼当然没忘这事是先生给他开出的条件,他要是说怕了,先生转口说句算了,那他之前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是吗?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想。”宋砚聿不给他下准话,反倒是还给他留了个悬念,像是凌迟时悬在头顶迟迟不肯落下的那把铡刀。

让人害怕着,又让人期盼着。

地下区灯光不足,段灼瞧不清宋砚聿此刻的表情,只觉得后背骤然发凉,连带着脚步都有点虚浮。

“先生...”小狗黏糊糊的撒娇,原本该是百试百灵的,可自从碰上宋砚聿,段灼是次次碰壁,只给自己讨来一次又一次加码的惩罚,刻骨铭心。

段灼一直跟在先生身后,直到走到尽头,他听着宋砚聿轻叩两下门板,随即屋内模糊的传出一声“请进”。

门被推开时还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完美的融入了这里诡异的气氛。

“宋律?”宋砚聿正挡在他的身前,段灼还没看清那人是什么样子,就是先听清楚了声音,也...并不像想象中的吓人,单听声音,还让人觉得是个儒雅的,这个想法只持续到他听到宋砚聿叫他了一声——“clock。”

那是宋先生带进门的第一位学生,段灼看过他的一次公调,对他的印象很深刻,虽然宋砚聿是犬主,可应怀中却是圈子里有名的刑主。

“这是spider,你来教教他,常规课程就够了,先学一学基础规矩。”宋砚聿将躲在他身后的人拉出来,段灼尚且还未回神,听到自己被点名,才迅速集中精神。

“好。”应怀中答应着,同时也打量着这个看起来乖巧,实际上却在走神儿的奴隶。

“叫人。”像是在训斥他的没礼貌,段灼只觉得脸烫。

“您好,clock先生。”段灼没跟过别人,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要来教他规矩的dom。

“你好,spider。”

应怀中虽然是被聿先生领进门的,但他和宋砚聿在作风上却是大有径庭,尤其是在这种细枝末节上,他没那么大的规矩,clock‍‌调‎‍‍教‎‍‌人的时候并不过分严苛,聿先生惯用狠厉的惩戒,clock更偏爱缓和的搓磨,当然,无论是哪种对于spider来讲都不太好过。

他们的课程被定在了下周,教些什么,要学多久,这些宋砚聿统统都没避着他,所有的安排都是当着他面定下的,可能是看着他在一旁听的太郁闷了,宋砚聿临了又说了句让他乖些,可就光是“乖些”这两个字,就叫spider晕了神,一个劲儿只会点头了。

应怀中觑着段灼微小的表情变化,心里觉得倒是好笑,心思太多的奴隶,不像是聿先生会喜欢的类型,难以把控就很容易造成损失,被送过来,也是真说不好是被重视还是不被在意,聿先生带着奴隶出现在地下区,放在之前,说出去都让人不敢信,应怀中对此猜测,无非是两种原因,要么段灼是个不一般的,得先送这边杀杀锐气,要么就是他太一般了,搞得宋砚聿都懒得亲自上手。

虽然应怀中更偏向于后者,可这样的殊荣,独一份的教学,spider就算是苦也得乐。

他不禁想起很久之前聿先生的那位伴侣,深究一下,他倒也是能找到二人的共通点,或许宋砚聿也能呢。

要说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大概是前头那位不像这个那么乖,从进门到现在,他圆溜溜的杏眼里全是宋砚聿的身影。

段灼喜欢宋砚聿,在这点上应怀中可以肯定,还不是犬对主的那种喜欢,而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那种喜欢。

能不能得偿所愿呢?

从地下区回来之后,spider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的,宋先生也没说什么,有这种反应才算正常,新人总要有个接受过程,毕竟不管是ds还是sm都有阴暗的那部分,是他想的太好了,段灼靠在宋砚聿腿边,往常明亮的眼睛现下显得有些呆滞,宋砚聿难得的纵容他可以依靠着自己休息。

今晚的公演节目是榨精,段灼没心思看别人表演,倒是宋砚聿好像对那个很感兴趣,spider又只好重新将注意力投向舞台。

没成想今晚的主角竟然是翟北,现下或许应该叫他“白鸥”更合适点,和他搭档的人段灼没见过。

翟北被束缚在椅子上,一旁的显示屏上正投放着他的‌‍‎‎‌阴‌‎‌‍茎‎‍‌特写,‍‌‍‌‎龟‍‎‎‌头‎‌被人握在手心里快速地摩擦,他的双腿和小腹都绷的很紧,等到那双手突然撤离,他又颤颤巍巍的呜咽着。红透了的性器上满是水光,不知道是他自己流的水还是润滑剂的残留,直挺挺的一根在空气里跳动了几下,像要招人来抚慰一下自己一样,恬不知耻的骚货。

“您喜欢玩这个吗?”段灼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宋砚聿挑了挑眉,没回答他,狗不教一教还真是不懂规矩。

没等到主人回答的犬奴只好干巴巴地扣着膝盖下面的地毯,语气里颇有些要争宠的意思:“我能做的更好。”

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还没等来宋砚聿的回答,反而是先听见了deity的嘲讽,还是熟悉的腔调:“就凭你?还是先去学学怎么跪,再来说这种话吧。”

不怪他瞧不上段灼,像他这样的新手确实是差劲的,不然也不能总被扔到惩戒处去挨罚。

“聿先生,晚上好。”跟在时岸身侧的钟之泊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而且就这几次的接触段灼还发现他好像不管是做什么都不见一点畏缩的痕迹,温和又平静,像皓月。

宋砚聿冲他俩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时岸什么时候让钟之泊跟别的dom这么说过话,无非是今天看spider在这里,硬要敲打一下他罢了,钟之泊自然懂主人的心思,一番操作下来很够让小蜘蛛看清自己和及格线之间的距离。

“spider,你的礼貌呢?”时岸像是盯准了他要挑刺儿,可他说的又确实是事实,段灼被接二连三的话堵得无话可说。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的一阵欢呼,一时间大家都朝那边看去,高清大屏上,白鸥齿间正叼着一枚银色的小环,刚经历了不知道几轮的‌‌高‎‍潮‌‎‍‎终止才被允许‎‌‎‌‍射‎‎‍‌精‎‍‍‎的奴隶看起来有点虚脱,但他脸上的幸福依旧是清晰可见的,牙齿间的那枚环代表着他得到了主人认可的。

原来这不是什么普通的公开表演,这是一场主人和奴隶间的结契认证,要让所有人都见证的美好时刻。

今晚白鸥手腕上的水蓝色手环要换成橙红色的了。

“没想到,他们会成一对。”时岸的手指尖正有规律的敲击着,眼睛盯着舞台上两人。

“谁知道呢。”宋砚聿像是不甚在意,他正盯着脚边对任何人都好奇心强烈的小狗。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异样,段灼下意识抬头看去,一双琥珀色的杏眼倏地撞进了那双深色的眼眸,他是水盈的,对方却是隐晦不明的,对而凝视时让人看不清底色如何。

和翟北结成契约的是胡巍山,圈里人都叫他教父,虽然年近五十,但保养的实在是好,精壮高挑的身材完全不比那些正直壮年的人差多少,再加上他下手不重还十分体贴,有不少奴隶都倾心于他,说起来时岸跟他还有些叔侄关系。

时岸忽然想起翟北之前好像还追过宋砚聿,当时也是穷追猛打了好一阵,后来大概是在聿先生这儿撞够了南墙,在自己有概率被撞死之前终于转了弯。

没人能忍受一直被伤害,更不能在反复被拒绝后还保持热情,趋利避害才是人的本能。

他正想着,却蓦然撞上段灼看向宋砚聿的眼神,饱含了太多的情感,想要讨好主人的小狗眼睛里都会藏着星星,但没哪条狗敢跟他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主人看,很没礼貌,在星星的背后时岸又看到了爱,不懂得遮掩的、毫无保留的、热情的爱。最终他得出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结论——这里好像有个不太一样的。

“你为什么不亲自教他?”没人料到这句话最终竟然是从时岸口中问出来的。

“我不教野狗。”

没规矩也不懂得忠诚。

spider的右手手背被人踩在脚下,很痛,鞋底的花纹估计都能完整的印上去了,不明所以的小狗满脑子在翻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泪汪汪的眼睛像是一块琉璃,晶莹透亮,拥有迷惑性,再心狠的人看到,都会甘心放过他,此刻这样一双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看向宋砚聿。

“狗,不可以直视主人。”

脚下的力道忽然加重,不免让乖乖宠物露出了狰狞的表情,迅速低下的脖颈正向人展示着他的顺从,趴伏的身体细细颤抖着,不知道该如何让先生消气的笨孩子,四处乱撞,最终思虑片刻他决定:在那双皮鞋的鞋尖上留下一个道歉的亲吻吧。

宋砚聿用另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那么单薄那么脆弱,仿佛他只消稍微用点力气就能踩折他的骨头,米白色卫衣被弄脏了。

他的性器在这样一番对待下不可控的勃起涨大,跪下时就分开的腿让他此刻的反应无处可藏,被顶起的衣服弧度是他发情的证明,万幸的是他现在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宋砚聿看不到。

察觉到身上的力道消失,spider又小心翼翼的撑直胳膊在宋先生的小腿上讨好的亲吻着,不敢再去看主人的脸,他只好频繁的眨动双眼来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新手的弊端在这一刻暴露无疑,spider有服从性,但不懂得安分,没学过的东西太多,稍微一个不留神他就会踩上聿先生的雷区。

宋砚聿是真的不喜欢新手,并非是搪塞他人的借口,可毛茸茸的小东西在脚边蹭来蹭去就是能很容易得到原谅。

“起来吧。”宋砚聿挪开踩着他手背的脚,细长的手指无措的蜷曲了一下,手腕上的水蓝色手环也掉落了下来,更显得他整个手背被踩的又红又脏。

站起身后他的反应可谓是一览无余,宋砚聿对此皱了皱眉,他的目光犹如实质,被发现了的小奴下意识地想要扯着衣摆挡住自己的羞耻反应,但总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狗爪子不想要了?”卡座的扶手下方是个盛放工具的暗格,多数是些小玩具,但宋砚聿却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热熔胶条,虽没挨过这个,但段灼却对它有很深的恐惧,更不要说现在拿着它的人是宋砚聿。“哪个手要挡的,伸出来。”

段灼也不是很清楚了,下意识的身体反应他也记不住了,两只手好像都动了……

手心向上举了出去,还没来得及有个准备,又猛又快的五下就已经甩上来了,在疼痛传递到大脑之前,段灼的眼泪已经先一步流下来了,好痛,好痛,想要往回缩的胳膊在动作之前就先一步被他的意志扼制住了,但好像还是没能维持好原来的位置,怕宋砚聿觉得他娇气、不乖驯,他又将手往前伸了伸,哭泣是默默地,态度是良好的,一只认罚认打的乖狗。

贯穿手心的红痕正迅速的鼓胀起来,段灼弯腰弓身送出一双手掌,憋红的脸和发抖的胳膊都很难看,但没叫没躲也还算不错,宋砚聿贴心给了他缓和的时间,没想到调整好状态的小蜘蛛开口第一句却是讨罚。“对不起,先生,奴隶乱动了,请您加罚。”

依旧是快速连续的五下,虽然挨了十下,但手心里却只有两条印子,宋先生每次都是逮着一个地方打,这次显然不如上次好捱,spider绷紧的嘴角显露出了他的勉强。

“在学会该怎么当狗之前不要再来我面前晃。”骇人的工具被重新放回去,宋砚聿捏着他的手指看了眼伤,“回去吧。”

被一脚踢开的小动物看起来很受伤,但依然顺从听话,和大家都打过招呼才离开。

时岸一副玩味的表情目送着段灼离开,坏心眼儿都要写脸上了,等人从视线里彻底消失他才问宋砚聿,“先拉出来溜一圈给他撑场子出头,转头又把人搁这儿招呼揍一顿,你干嘛呢。”

不受宠的狗没有前半句的待遇,受宠的狗不会有后半句的遭遇。

宋律回以沉默。

段灼从正门走的,离开前他不禁仰视着这座巨大的建筑,于黑夜中稳稳屹立着,上下加起来一共十六层,顶楼和十楼是不对外开放的,通体蓝色的建筑物最高处发着光的两个大字正是俱乐部的名字——不倒。充满了狂悖与自大,同时也很贴切的向人展示着deity的风格。

他的王国里,他就是神。

*

新手的课程很简单,总结一下就八个字——行走坐卧,令行禁止。

这周基础教学的第一课是跪,房间里有块地板是专门用鹅卵石铺成的,在正式学习之前应怀中还“贴心”的和他介绍了一下。

spider原以为这并非是什么难学的知识,可应怀中向他提出的标准实在苛刻,竟然要他无论什么时候,一旦跪下,就必须保证每一次的高度、角度都分毫不差。

段灼全身上下只剩了一件‌‍‌‎内‍‌‎‍裤‌‎‍‎,面前摆放的落地镜足够他清楚地看清自己每一次的动作,不能擅自避开的目光让他感到羞耻,重复上百次也依旧无法做到最佳的命令也同样让他无地自容。

这得是练习多久才能形成的肌肉记忆,段灼不知道,重复的过程太枯燥乏味,他总不能得到老师的认可,反复起身又跪下,全身的肌肉都隐隐作痛,酸麻胀痛,一样都不少。

“spider,你只会向那一个人跪下,不要太在意别的。”放不开无非是觉得别扭,clock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他全力配合但心里却不能百分百臣服。“你也不想我们的第一课就这样不愉快吧。”

后半句话里段灼非常识时务的听出来了威胁的意味。

“是,clock先生,我很抱歉。”总要绷紧的大腿正有些打颤,背后交握着的双手出了汗,手心里一片腻滑,险些抓不住。

应怀中轻拍了下他的脊背作为提醒,不同于皮肤的温度和触感让镜子中的spider无意识地表现出了一丝疑惑。

段灼的眉头拧的紧紧地,不知是出于哪一点微妙的考虑clock竟还贴心的同他解释了一句:“戴了手套,避嫌。”

那一张漂亮的小脸更皱巴了,此刻他回想着宋砚聿那双手触碰到他的身体时的感觉,心里布满了无措的苦涩,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宋砚聿每次触碰他时也戴着一只皮革手套了,并非是什么‌‌情‍‌‌趣‍‌‍爱好,原来单纯的就是为了和他避嫌。

应怀中时不时的会点一下他的不足,大多数时间里他都站在段灼背后沉默地看着。

镜子中的小犬身体已经出现些许不适的状态了,大腿内侧那处肌肉正细微的抽搐着,但这次他违背本能,维持的时间更久了,段灼很会学习,出现的问题只需要说一次,他就能避免掉了,但应怀中认为spider身上最特别的大概是坚韧,其实他也听说过蜘蛛事迹,原本他还在想得是怎样的纠缠才能让宋砚聿甘心落网呢,今天他才明白,原来这不是陷阱,spider是在勇敢且赤诚的爱一个人,他不诉苦甚至更不怕吃苦。

宋砚聿甚至没有给出什么确切的承诺,就连这样的规矩都不肯亲自教他,学好了才能获得敲门砖,能不能被收下还得看他以后的表现,也不知道spider是怎么靠着这样遥遥无期的目标努力着。

一整天的练习都将会是只围绕着一件事的,段灼中午得到了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应怀中给他开通了一间六楼会员房间的权限,还顺便给他拿了点吃的来。

“跟着聿先生可比现在难做。”餐盒被放到床头,clock看段灼正摊坐在床边的地上,整个人没什么精神,疲惫的脸正在被子里埋着,小狗一般不被允许上床,但他可以在地板上坐一会儿。

“我会做好的,clock先生。”传出来的闷声闷气的声音像是一棵要被晒死的植物说出来的话。

“这样的话说给我听,不太有意义。”他耸耸肩,语气轻快,和段灼的丧气有着鲜明的对比。应怀中的内外都是同一种淡漠,是那种会对非所有物统一而论的冷静处理。

“聿先生也不会想听的。”他自己闷在被子里,喃喃道。

这话说的自暴自弃可又确实是事实,应怀中无法对此发表意见和看法。

下午的教学内容唯一有所变动的是clock先生手里多了一根教鞭,他想疼痛大概更能让spider有所长进。

跪了两个小时,spider累计获得了三十六下鞭挞,前胸尤其,段灼不禁懊恼,他只有周六日才有时间来俱乐部,他算了算如果按照这样的进度推进的话,那他大概要两个月之后才能去宋砚聿面前“晃”了。

“没人会喜欢垂头丧气的狗。”皮具抵着段灼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应怀中通过面前的镜子与他对视,“小狗,你的眼神应该定在面前的那块地板上,别放到dom脸上,如果你不想挨巴掌的话。”

小蜘蛛一时间还很难改掉这个习惯,上次被打手心也是因为这个,垂下眼睛就意味着他必须抛弃一些情感,段灼的眼睛很会说话,他往往只需要朝人眨一眨眼睛,就能将他的灵魂和想法全部传达,应怀中盯着他略有沮丧的表情,不合时宜的想到,或许这样的要求放到spider身上反倒是遗憾的。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603的权限我给你开到了后天,你今晚可以去那儿休息。”

今天的活动的确很消磨精神,段灼向clock表示了真挚的感谢。

应怀中先离开了,很贴心的给他留了收拾自己的空间和时间。spider已经跪麻木的身体稍微动一下都是针扎般的疼,他实在太累了,索性自暴自弃的往地上一躺,感受着肢体回血的不妙滋味,大概过了两分钟,他无奈的叹口气,翻身用胳膊撑着地板强行把自己拉了起来。

洗干净自己之后,他又把衣服一件件套回到自己身上,他现在在二楼,一般没有专属‍‌调‎‍‍教‎‍‌室的客人会使用二到四楼的房间,五到八楼的就是给一些初级会员准备的,九楼往上他就不太清楚了,宋砚聿的‍‌调‎‍‍教‎‍‌室在十二楼,他也就去过两次。

等电梯大概会遇到很多人,段灼思虑着他的身体状况,恐怕难以再应付其他人,六楼也没那么高,spider最终选择了步梯,但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到四楼的时候他就已经抬不动脚了,横竖现在也没人,段灼就原地找了个台阶一屁股坐下了。

一口气还没喘匀他就忽然听到有人推开了门,是五楼的,还没看到人就先听到了一连串的骂声,声音听着很耳熟,但段灼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来是谁。

“凭什么?你当时怎么说的,你们不才是一家子吗?现在又叫我去,想都别想。”

段灼无意听人墙角,可那人声音实在是大,他现在要是发出些动静那不就更解释不清了嘛,他心里期盼着对方赶紧离开,好让他也快点走啊。

可天不遂人愿,迟迟没能等到spider的应怀中给他发来了询问的消息,空旷的楼梯间里,那几声信息提示音让周围的一切动静都安静下来了。

段灼听到那人的脚步声下意识站起身想跑,但他现在对身体的掌控能力有些差,等人家都下了一半的楼梯了,他才堪堪站起身。

“spider?”对方竟然还认识他。

段灼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抬头看过去,这次换他觉得惊讶了,竟然是钟之泊?他实在无法想象,钟之泊会那样说话。

“刚刚……”他又成了往常段灼熟悉的样子。

“我什么都没听到。”段灼的反应倒更像是被抓包的一方,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怎么来这儿了?”钟之泊比他更懂得人情世故,他当然乐意对方能帮他瞒下。

“要去六楼找clcok先生,电梯人太多了,就走楼梯了。”段灼毫无保留的回答对方的问题,仔细的解释着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钟之泊帮他解过围,他记得。

“这样。”钟之泊从口袋里摸出一场卡,递给段灼。“最右侧的电梯刷卡才可以用,你以后可以从那边上。”老板专梯就这么被钟之泊当人情送出去了。

段灼连忙摆摆手。

“要我送到聿先生那里,让他转交给你吗?”钟之泊维持着递出的动作,笑意盈盈地问道。

“不!不用...”段灼还牢牢记得宋砚聿跟他说的,更怕宋先生会觉得自己是故意找借口,他不想让先生觉得自己是个滑头,本来印象就很差劲了。

“好。”看着spider如惊弓之鸟的样子,钟之泊“贴心”的将卡片又往他面前送了送。

段灼接过又觉得这是其实个烫手山芋,钟之泊希望他当个聋子哑巴,所以用“财”封口,其实就算不给他好处也一样的,钟之泊帮过他,他当然愿意回报他,想得太远了,spider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钟之泊也松了口气,这件事要是给时岸知道了,他不褪层皮可过不去,spider是个嘴巴很严的小孩,而且现在看来也很记得别人的情呢。

*

等他爬到六楼,又出了一身的汗,段灼都已经做好了应怀中拷问他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他一个字都没问,跟他简单交代了一下之后就走了。

先前的澡算是白洗了,他看了看床上洁白被子只得认命再次又走进浴室。

clock刚出门转头就给手下的人发去了消息,让他们查一下spider从二楼离开后的动向,段灼再怎么说也是宋砚聿的人,要有了差错他可担不起。

俱乐部就这么大点地方,三分钟左右,应怀中就收到了汇报,甚至能精准的确定到秒,段灼在消防通道里待了十七分钟四十三秒,楼道里没有监控,这段时间他遇到了谁,做了什么,这部分无从可知。

这份报告clock看完又发了一份到宋砚聿手里,谁的狗谁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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