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和爱
-----正文-----
圣诞将至,学校正好也快放寒假了,段灼准备着要回去和家人一起过节。
他临走前宋砚聿还在出差,段灼准备的礼物无法亲自送出,怎么说都还是有点遗憾,但也没办法,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段灼:我有东西想送给您,我放到俱乐部可以吗?】
没两分钟,宋砚聿就回复了,这很少见,宋砚聿出差的时候一般很久才能回一句信息。
【宋砚聿:可以。】
说完这句宋砚聿就没再发来消息了。
段灼是今晚的飞机,距离起飞还有五个小时,他得快点去俱乐部了。
放好东西再到机场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这个时间堵车太严重。
到了机场门口,段灼没麻烦司机,自己从后备箱拿了行李,关上车门的时候,他无意识扫了一眼周围,忽然看到路旁站着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宋砚聿。
“先生?”他又惊又喜,完全没料到能在这里碰到宋砚聿。“您怎么在这儿?”
“嗯,段灼。”他也学着对方的口吻打招呼,“提前祝你圣诞快乐。”宋砚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段灼接过东西,惊喜的神色里不禁带了些懊悔,他嘴里嘟囔着:“早知道…就来机场等您了。”
“我也是临时飞回来的,碰巧而已。”其实不是,他知道段灼圣诞节要走,这已经是尽可能快的解决完工作赶回来了。
“先生,圣诞节快乐。”他十三岁之前都在国外生活,他对于圣诞节和春节的重视程度几乎是等同的。“Mi manchi tanto.(我很想你)”
“嗯?什么?”
北方冬日里的风吹过,冷空气是要渗进骨头里的,宋砚聿做事总是很有目的性,他必须要将每一件要做的事都牢牢把握,要正确的、有回报的、有价值的,一直以来他都恪守,可今天的所有都是概率,是未知,是无法控制的。
段灼走近他,微微踮起脚,和他几乎是面对面,虎牙从嘴角冒出,他伸手环住宋砚聿的腰,雀跃的声音响起:“我说,邀请您来玩,如果有时间的话,来找我玩吧,先生。”
寒冷与接连几日的疲惫辛苦,忽然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
飞机即将起飞的语音正在播报,他这一趟要飞将近12个小时,段灼拉下眼罩,心里却还在想宋砚聿刚刚的话。
——“好。”
下飞机时,欧洲还是凌晨,机场出口,他远远就看到了林明心。
“哥!”林明心冲他挥手,兴奋的要跳起来了。他是段灼的表弟,比段灼小两岁。
“明心。”自从段灼回国上学,他俩也是很久才能见一次,林明心自小就很喜欢粘着段灼。
“哥,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坐这么久飞机,肯定很饿吧,飞机上的饭很难吃吧。”林明心自觉接过他的行李箱,围在他身边说个不停。
“好,好,快走吧。”他推搡着,和林明心闹在一起。
“哥嫌我烦啊,这么久不见面,家里可就我还想着你。”其实是他自告奋勇非要来的,还不许别人来。
“我知道啦,走啦,我请客,吃点好的。庆祝我回家。”
他抽出手来给宋砚聿发去了落地的信息,还有对礼物的喜欢。
礼物是根手链,红皮绳串黄金珠,是个兔子,段灼扣好锁扣,才想起来,明年该是他本命年了。
他在飞机上的时候,拿着礼物盒子反复摩挲着,止不住的要笑。
这样的东西除了爸妈没人给他准备过,得是十分亲密的关系,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那他和宋砚聿也是很亲密的关系了。
*
段灼送的礼物是块腕表,比起宋砚聿往常戴的那些,要更精致。
这大概就是默契,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选了手腕上的配饰,表盘上时针跳动一格,手机屏幕上弹出了新的消息,段灼发来的。
他们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宋砚聿算了一下,段灼那边应该还是凌晨,没跟他聊太多,刚回家的小鸟自然是要先跟家里人多分享一下近况的。
天边的云绵绵飘着,宋砚聿难得有时间欣赏一下自然风光,小臂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悬空出来的手腕上空空如也,旧表在桌子上,新表还放在盒子里,一只麻雀忽然落在了旁边的栏杆上,叽叽喳喳叫了好几句才飞走。
新的一天,也依旧是要忙碌的,月底的律所总是最忙。
新带的两位实习生今天该做汇报了。
他把他们两个叫来,打算先听听看,结果报告一个字没看到呢,赵靖昀就先惊呼了一声,宋砚聿和梁吉被她吓一跳。
“宋律,原来你也信这个啊。”她指着桌子上那一摞用不同颜色夹子夹起来的资料,“红色的夹在给法院的材料上,开门长红,黄色的是给被告,官司黄掉,绿色的给自己,一路绿灯,宋律,原来你也这么迷信啊。”
他看着花花绿绿的夹子,想的却是段灼当时的样子。
——“我看网上说黄色要夹对方,绿色夹自己,红色夹法官,这样就能很顺利。我不是很懂那一本是给谁的,先生,您看一下,我弄得对不对。”
认真又天真。
宋砚聿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不迷信,可是段灼帮他弄得时候又实在好心。
“你的汇报都准备好了吗?”
赵靖昀其实很稳,她的能力和性格在这批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没,还得宋律您再帮我看看。”她话说的讨好,但脸上不见半点谄媚,性格使然,或许这就是天生该当律师的料子。
不得不说她实在出色,汇报结束后,每位带教都忍不住要夸她一句,宋砚聿也很看好她,大概不用五年,赵靖昀这个名字就能被律师行业牢牢记住。
*
段灼到家的时候爸妈都已经睡了,他蹑手蹑脚地回房间洗澡刷牙,他在飞机上睡够了,现在一点不觉得困,正想着要不玩把游戏,路玺正在线。
【段灼:lu,速速。】
【路玺:你到家了?】
段灼研一圣诞节的时候说要回家,大家还有些疑惑,国内人都不会特意到这么隆重的去过圣诞,后来才知道他还是个混血。
【段灼:嗯,刚到。】
路玺也不在国内,他只有一个哥哥,在国外开公司,假期他都去他哥那边。
这个时间点虽然欧洲是凌晨,但国内还是白天,匹配的很快,段灼和路玺也配合相当默契,多少次玩出来的,一局游戏玩半小时,段灼算了一下,十局结束,爸妈差不多就该起床了。
今天晚上就是平安夜了,国内要更快进入夜晚,虽然没能和宋砚聿一起,但段灼也很期待。
路玺问他节后要不要去听演唱会,是他们都很喜欢的那支乐队,反正路程也不远,段灼自己也没什么安排,就答应了。
演唱会是三十一号,段灼还有充足的时间能在家里休息,外婆一定很想他。
*
段灼向来不带什么饰品,现在手腕上突然多了一根红绳不免叫人注意到。
“这是谁送的?”齐应真给他倒了一杯牛奶递过去。
宋砚聿和他是什么关系,不太好定义,他咬着面包琢磨了一下才说:“我正在追求的人。”
“你追求的人,送你这个,到底是谁追求谁?”齐应真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段华池也跟着笑了。
“可能…他也喜欢我了。”这只是猜测,段灼也不能十拿九稳,万一不是的话,他会更伤心。宋砚聿没有亲口说出喜欢和爱之前,段灼都不能擅自揣测后下定论。
中午吃饭的时候,Roselia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这次没轮到段灼回答。
“是他正在追求的人送的,还是圣诞礼物。”齐应真帮自己儿子答了。
这次换成其他人疑问了,太荒谬太特别,导致后来这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大家嘴里最喜乐见闻的话题。
*
演唱会当天是个难得的晴天,狂欢和自由的氛围在好天气的加持下显得尤为强烈,段灼和路玺几乎要吼哑了嗓子,两个小男孩都是正当蓬勃的少年。
回酒店的路上,路玺接到了哥哥的电话,说是给他朋友准备了礼物,问他们在哪里,路玺编辑好短信发送,正巧路霭也要过去,有客户要来,订的是同一个酒店。
“我哥一会儿也要过来,他说有个客户也要订了那个酒店。”
段灼略有吃惊,问:“现在还要工作啊?”
圣诞节的假期还没过去,现在几乎没有公司还在上班。
路玺耸耸肩,也只是无奈的说:“谁知道,他一年到头就没有不工作的时候。”
他们到的时候路霭正在门口等,命很苦的客户看起来还没到,段灼不是第一次见路霭,当初他们乐队第一场演出的时候,路霭还特意从国外飞来看了。
路玺突然从他哥身后冒出来,手还没拍上去,就先被抓住了手腕。
“多大了,还喜欢玩这个。”
“你真的很没意思,哥。”
路玺从他和手里抢过礼品袋,颇有些忿忿,段灼在一旁看得心里发笑,路玺平时不算活泼,很多不了解的人都说他很拽,也不多话,其实不是那样的。
可该说不说兄弟两个真的还挺像,段灼回想起第一次见路玺时,他和现在的路霭如出一辙,身上有股矜贵又绅士的气质。
“路总。”说起来,他和路霭的公司很对口,路霭当初还邀请他来工作。
“不介意的话,就随路玺叫我一声哥就行,那么客气,等来公司了这么叫倒是可以。”
明年他就要毕业了,大概真得投简历实习了。
他自然是点头答应。
“哥,别祸害我们小灼了。”路玺对于他哥这种工作狂不予苟同。
路霭还没来得及再打他一巴掌,就看到要等的人来了,段灼和路玺背对着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直到路霭招呼了一声。
“宋律。”
段灼猛地一下转了头,虽然有很多律师都姓宋,但他直觉一定是他想的那个人。
“路总。”
熟悉的面孔和声音让段灼大脑里噼里啪啦炸开烟花,异国他乡下出其不意的遇见让段灼心脏轰鸣。
宋砚聿走近,伸手和路霭握上,算打过招呼,另一手自然的贴在段灼的背上,微偏了头,也叫了他:“段灼。”
“先生......”他呆呆地喃喃道。
“你们认识啊。”路霭目光在他俩之间转了一圈。
“嗯。”宋砚聿比他应得还自然。“认识很久了。”
宋砚聿突然出现这件事让段灼久久无法平静,他脑袋里全是嗡叫声,他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宋砚聿的身后,一步不肯离开。
路玺看他发痴一样,心想真该给他拍下来,让陈苔也他们也看看,段灼什么时候这样过。
路玺看着宋砚聿的背影,蓦地想起,当时段灼邀请来看演出的那个人,背影好像就和这位宋律师挺像的。
如果是同一个的话,那他岂不就是段灼喜欢的人。
路霭和宋砚聿约好了明天的时间就没再多留,时岸介绍的律师他自然是一百个放心,更何况他和段灼看起来关系好像很不一般。
打扰人可不礼貌,路玺也被一并带走了,走之前还在八卦,四个人的小群里消息此起彼伏,可惜段灼如今是无心应对。
宋砚聿和段灼的房间在同一层,只是中间隔着两间房,段灼晕晕乎乎跟着宋砚聿来了他这边,他盯着宋砚聿放了行李,脱了衣服,都还没回过神。
“好巧啊,先生。”呆了那么久,说出来的第一句话,还有些无厘头。
他看到宋砚聿换了表,是他送的那块,表盘上的钻石随着宋砚聿额动作正折射出亮点,果然很适合先生。
“是啊。”他拍了拍床,示意段灼坐过来。
段灼没有坐下,他扶着宋砚聿的膝盖,跪在了主人的面前。
“先生,您想我了吗?”他的手还在宋砚聿的膝盖上并排放着,跟小学生一样,手腕上只带着那根红绳,眼眸清澈水润且坚定晶亮,眼角眉梢都透着幸福甜蜜的气息。
“小狗想我了吗?这么粘人。”
这几天段灼都没怎么和宋砚聿聊天,对方好像每天都很忙,他也不想总是打扰,只能按下自己的心,等先生闲下来再说。
“想啊,很想,很想。”他总是能直白表达自己,说想念,说喜欢,他坚定地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不遮掩不逃避。
即使是宋砚聿在应对这样的情况都很难不动容,他摸着段灼的头发,感受着掌心里柔软的发丝滑过,连工作带来的疲惫感都能拂去。
难得的安静时刻,段灼也大着胆子往前膝行了两步,将自己的脑袋歪在了宋砚聿的腿上,好让主人摸的更舒服,他其实更想抱上去的。
巧合频繁发生,就不再只是单纯的巧合,段灼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如果说机场是巧合,那今天或许就不是那么巧合的巧合,他想,也许宋砚聿就是要来找他的。
“先生,您是来找我的吗?”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段灼不想用猜测来判断,太别扭太拧巴。
“不是你说让我来找你玩吗。”宋砚聿没有否认,承认的也很痛快,段灼伏在先生的腿上悄悄笑了。
“我会好好招待您。”段灼信誓旦旦的说。
小狗变得不再老实,脸蛋开始在主人身上乱蹭,宋砚聿一把按住他,出门在外实在不好收拾。
“不许乱发骚了,小狗。”宋砚聿将他拽起来按到腿上,“但可以玩点别的。”外裤被扒了下来,还留着一条内裤没脱,宋砚聿用领带绑住了spider的手,内裤边被一点点抻平,段灼有种诡异的羞耻感,这个姿势像是在教训犯错的孩子。“领带我只带了这一条,明天我可还要去见人。”
“是......我不会乱动的,先生。”
落下的巴掌是不同以往的轻柔,力度适中,每一巴掌过后是微微的刺痛感,段灼的皮肤很容易上色,内裤包裹不到的地方已经显出了粉红色,臀部也开始发肿,将内裤撑得更加饱满圆润。
小狗的双腿早在中途不自觉地往两边分开了,约是爽得上头了,甚至还会迎合着主人的拍打,向上翘起屁股,每次拍打都能叫他爽得发抖,哼哼着蹭着主人的腿。
内裤的一边被勒到臀缝里,宋砚聿捏着那半边屁股,五指开合,把玩着肿烫的臀肉,任由它们从指缝里溢出,段灼只觉得头皮发麻,喉咙里全是黏腻的浪叫。
宋砚聿看狗在他身上胡乱发情的模样,眸色一暗,照着裸露的半边屁股,又一巴掌狠狠扇上去,肉浪迭起,spider跟着哀嚎。
“爽不爽?”
“爽,好爽,先生......我要爽死了。”段灼不太会讲骚话,最过分的时候也不过是这几句。
“不是爽得要死了,是要骚死了吧。狗鸡巴往哪儿蹭呢?”另一边的内裤也被掀了起来,全都卡在臀缝中间,这下挨了打的屁股全都露了出来。原本白嫩的屁股上现在全是凌乱的掌痕,交错着像是要撕碎他。
段灼摇着头,手指互相掐着手背,领带还缠在手上,他半点不敢乱动用力。
宋砚聿忽然将他翻了个面,还正痛的臀压在床上,让spider倒吸一口凉气,他像是一个煎饼,被人随意翻弄。
被水汽熏染过的瞳仁有些飘乎,段灼的脸看起来和屁股是差不多的颜色,宋砚聿隔着内裤点了点他濡湿的部位,小狗立刻给出了积极的反馈。
“哈——”
内裤边被拉开,狗鸡巴跟着跳动,宋砚聿又一松手,松紧带即刻回弹,正打在段灼的龟头上,小狗变成了想要弓腰的虾米,却被人半路按住。
“不许躲。”
接收到命令的狗,含着泪点头。
宋砚聿反复弹着,非要他吃够教训才好,鸡巴被弄得更加烫手红艳,聿先生又转手摸上他的囊袋,隔着内裤也能感觉到那处现在是如何的鼓囊饱满,指尖挑开内裤的边缘,指腹贴着他的会阴摩挲,两颗蛋被轮流把玩,段灼爽得险些射精。
内裤被彻底打湿了,马眼流着水,柱身憋成了深红色,宋砚聿将它圈在手里,才上下套弄了一下,狗就连连叫着。
“怎么这么没用。”
“先生,先生,饶了我......”
裤边被拽着卡在了睾丸下,段灼真觉得这样比全脱了还要羞耻,该漏的地方一个不少,欲盖弥彰的骚货。
性器官敏感脆弱,被人才没弄几下就叫嚣着想要释放,段灼的目光涣散,望着天花板的一个尖角久久无法回神,小腹也被人按住,缓缓压下,挤压着肚子里的尿液,大脑许是接收到了想要排泄的指令,铃口吐出一股水来,段灼总觉得自己到了宋砚聿手里就变得十分无知,主人无论玩他哪里,他都会勃起想要。
“尿......要尿了...”正面朝上的姿势让他无法遮掩自己的情绪,脸上的害羞和舒爽都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宋砚聿定定的欣赏着小狗的慌张,心里感到一阵餍足。
宋砚聿将他扶起来,让段灼跨坐在自己的身体两侧,小狗的臀肉隔着他的裤子贴在他的大腿上,被挤压着,那股热感正在两人间徐徐传递。段灼还保持着内裤勒在身上的状态,位置变换,他那根东西不免抵在了宋砚聿的小腹前,还颇有礼貌的在两人的注视中跳动了下。
“该说什么?”宋砚聿的手从他的衣服下摆钻进去,顺着他脊背的骨骼向上探去,感受着手底下的孩子颤抖,一下一下的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像是在摸小狗毛。
“谢谢、先生。”小狗自然还没清醒过来,但依旧记得规矩和礼貌。
手腕上的领带被解下来,段灼紧张地看着,就怕自己弄脏弄皱了。
从手腕摘下来的东西,又一圈圈的缠上了小狗勃起流水的阴茎,段灼还记得先生说他只带了这一条领带,绑在这里他真的无法保证还能让领带保持干净,蝴蝶结这次打在了他的睾丸下,卡在会阴附近,异物感强烈。
看着小狗一脸苦色,宋砚聿还是大发慈悲的告知了他:“骗你的,还有别的领带。”
段灼露出被戏耍后的哀怨表情,只是不太有攻击性,反而让人误以为他是在撒娇。
衣服又被穿回去,只是内裤还是那个样子,宋砚聿不主动提,段灼自然更不敢有什么异议,可是牛仔裤实在不够柔软,那么粗糙的料子稍微蹭一下磨一下都让他难受的厉害。
看似正常的着装下,是被绑缚的性器,屁股上还挂着被教训过后的巴掌印,没能得到高潮的狗,每动一下都要流出骚水,谁能想到呢。
“好了,回你房间去吧,小狗。”
尽管不情愿,但段灼还是乖乖回去了,一步三回头的小可怜。
*
翌日,段灼一早就出去了,给宋砚聿留了信息说是有事要出去,让宋砚聿不用管他,等他忙完工作了,给自己发信息就好,他可以直接去找他。
宋砚聿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段灼在外面跑了大半天,宋砚聿结束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给段灼发去信息,结果他还没忙完。
【段灼:您先回酒店吧,我可能还得要一会儿。】
【宋砚聿:没事,不着急。】
天一下子成了灰蒙蒙的,云层也变得厚且低,没多久,就有零星几点雪花飘了下来,轻盈而灵动。随着时间推移,雪势也渐大,纷纷扬扬、密密麻麻地在空中飘着,最后再缓缓落到地上,融化成一片。
这场雪的到来,让楼下的小孩瞬间变得沸腾,他们迫不及待地跑进雪里,欢呼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的都伸出手去接下那些莹白的花朵。雪花落在他们的掌心里瞬间就化成了水珠,转瞬即逝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心情,小孩到底是容易开心的。雀跃的欢闹声久久回荡着,给这灰暗的天气多了几分难得的生机勃勃。
宋砚聿透过酒店的玻璃窗寻找着不知何时才会回来的人。
“咚咚——”
门板被扣响,段灼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蛋糕。
他将蛋糕递给宋砚聿,语气有些低落:“抱歉,先生我没来得及给您准备礼物。”
宋砚聿接过,碰上段灼的手,冰凉一片,距离段灼给他发信息,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六个小时了,不知道他为了这个蛋糕跑了多久。
“但是我以后都记得了,先生,生日快乐。”
宋砚聿生日这件事,还是饶澄意昨天告诉他,他才知道的。段灼昨天一整晚都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眼就满脑子都是宋砚聿,凌晨两点多手机弹出了新消息。
【饶澄意:你现在是不是跟宋哥在一起呢。】
饶澄意知道段灼回了家,正巧宋砚聿要出差的地方离段灼那边没多远,尽管宋砚聿不说,他也很清楚明白自己家的人都是什么德行。
段灼自然没有他想得那么多,【这你都知道啊。】
【饶澄意:当然,我就知道。】
宋砚聿这样的人,除非他愿意,否则谁能摆弄得了他,国内是元旦假期,国外是圣诞假期,工作,别太好笑了。
【段灼:这么料事如神呢。】
【饶澄意:哈哈,他生日嘛,我就说你俩肯定要一起过的。】
这句话饶澄意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宋砚聿早就不过生日了,只是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果然,段灼是不知道的,屏幕上弹出段灼疑惑的信息,【什么?生日?哪一天?】
【饶澄意:?你不知道?宋哥今天生日啊,一月一号,元旦,是他生日。】
段灼不知道,宋砚聿更不会主动讲,这句话将段灼脑袋里的因为宋砚聿突然到来而产生的兴奋感瞬间冲散了大半。
他竟然不知道,今天是宋砚聿生日。
现在才准备根本来不及了。
他只好一大早就跑出去买蛋糕买礼物,可圣诞假期很多店都不开门了,开门的店也需要预约才行。跑了一天才找到一家可以现定的,就是有点远,礼物没有选到,他不想随手买一个敷衍宋砚聿,生日是很重要的一天。
宋砚聿脸色如常,拉着段灼的手腕将他牵进屋里。“没关系,我不过生日。”
他是真的不过生日,很久之前就不过了。之前家里人都忙,父母离婚后,更是各忙各的,后来自己也忙,就经常忘记。
“可是生日很重要的啊,先生,这一天很重要。”段灼说这话时神色认真,仿佛这一天是有多神圣。
蛋糕被拆开,摆在桌子上,段灼正专注的插着蜡烛。
屋子里的灯被关上,只剩蜡烛上跳跃的红光。
“先生,快来许愿。”段灼拉着他坐下,在他身边小声唱着生日歌。
宋砚聿难得在一件事上表现的僵硬,头一次露出些无措的举动,“你许吧,我没什么愿望。”
细长的蜡烛燃烧着,可见度十分低,小小火苗劈啦啪啦的燃烧着,段灼将宋砚聿的手拿起来摆成合十的姿势。“生日愿望肯定要自己许的,先生,快许。”
他太热切,可手心还是被冰凉的,大约是在外面被冻得太久了,还没缓过来,真的太凉了,是连宋砚聿都无法忽视的程度,他也不再推拒,合上眼认真的许下了这些年的第一个愿望。“好了。”
又在段灼期盼的目光里吹灭了蜡烛。
就在他想要再度开口的瞬间一根冰凉的手指抵住他的唇,段灼低哑的声音响起:“愿望不要说出来,会不灵的。”
宋砚聿反手抓住他,将他的手圈在自己的手里,试图驱散那些冷意。“你有什么愿望吗?”
段灼感受到宋砚聿手心里的热度,不自觉的眼睛发亮,段灼笑起来的那双眼睛尤其好看,他想了想才闭上眼,对着已经被吹灭蜡烛的蛋糕,说着:“如果愿望可以成真的话,那希望我能变成一只真正的小狗。”
宋砚聿盯着他的目光变得不同寻常,段灼凑过去无畏的同他对视着,他根本不怕,眼睫跟着宋砚聿的频率眨动,他舔了一下嘴唇,湿润的嘴巴开合:“先生,你喜欢我啊?”
第一次段灼向他抛出了问题,段灼一向是直给的,他只说想要的和他能给的,段灼从来都没有向他问过问题。
四目相望,段灼在宋砚聿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琥珀色的眼睛里是笃定和自信,“先生,我也喜欢你。”
宋砚聿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段灼被阻碍了呼吸,吸入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少,一呼一吸都变成了十分艰难的事,他却仍然执拗的望着宋砚聿的眼睛,瞳孔放大,变得水亮的眼眸拥有摄人心魄的能力。
“怕吗?”宋砚聿的话穿进耳道,像是裹着一层浸了水的棉布,大脑供氧不足,反应也会变得迟钝,脖子被牢牢桎梏着,段灼无法自主的完成任何动作。
只好眨巴眨巴眼睛,用仅能做到的动作来向宋砚聿传递他的回答,他当然会怕,但他不会拒绝,段灼清楚宋砚聿很有分寸,他知道自己会被很安全的控制在一个又爽又难耐的区间里。
宋砚聿是一个全封闭式的蹦床,他是身处蹦床当中的游戏小人,可以安心的去尝试任何刺激又危险的事情,他知道自己不会真的受伤,因为宋砚聿在兜着他。
同时,宋砚聿在段灼的眼里也能看到很多漂亮的情绪,混杂多样之中。
——信任,是最难得的。
在支配与服从的关系里,信任是最基础的,也是最必要的,但他和段灼比较特殊,游戏调教中他从未给过spider安全词,当然,更多情况下是段灼在单方面的挨罚,也用不上安全词一类的,至于聿先生的基础课程,段灼压根儿是一课也没上过。
但段灼还是能无条件的信任着他,在这许多次的正规和不正规的尝试中,宋砚聿对此是有相当强烈的直白感受。
不会拒绝,不会躲避,不会求饶。
段灼一直在尽力的做到、做好,全盘接收着主人施加的一切,白纸一般的幼犬能做到这样是难得的。
禁锢他的力气骤然消失,大批的空气涌入胸腔,段灼吞进第一口空气时在想,死而后生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宋砚聿看他的眼神又变得不同了,是...探究吗?段灼对此是懵懂的。
白嫩的皮肤上盖着刺眼的红痕,随着段灼的呼吸和吞咽,已然初步成型的指痕显得十分招人。
“不怕,先生...”是很痛的,说话的时候都在发痛。
对段灼的行为在他的计划之外,一只只能看到你的小狗是存在很强的吸引力的,专一又忠诚,是值得被赞扬和肯定的,与此同时,段灼又是大胆的、直率的。
宋砚聿并非是犹豫,他只是抗拒,年轻男孩的选择是有很多的,他们追求快感和刺激,段灼的爱慕可能也是因为这些,依靠其他来源而产生的感情不会稳定,段灼可以做好一个sub,并不代表他们就能成为一对合格的恋人。
也是要承认的,当初那段并不如意的关系给他造成了严重的阴影,爱人的背叛是痛的,可爱人的指责是会让他不由自主的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的。掌控欲过强永远不会是一件好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接受被密不透风的网罩住,爱不过是借口和理由,让彼此都被捆绑的好说法。
他的推拒、恐吓、冷漠都是能吓退段灼的好办法,譬如刚才。
两个人僵持着,谁都不肯率先放弃。
段灼伸手环住了宋砚聿的腰,将耳朵贴在了他的心脏位置,陈述事实般:“先生,你心跳的很快。”
虽然横冲直撞可能会头破血流,但也极有可能会误打误撞真正的撞开某一个人的心墙。
恍惚之间宋砚聿想到了那个刻字的短鞭,他一直用一个足以证明过去的老物件在提醒着自己,不,或许应该说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重复犯一样的错误。但现在他愿意再试一次,段灼有什么错呢,他又有什么错呢,错误是该永远的留给过去的,勇敢者的嘉奖是真诚和爱。
过往桩桩件件,在他脑袋里浮现,一次又一次的心动,就是证明,冬天太冷了,他终于向人承认:“段灼,我喜欢你。”
宋砚聿第一次看到段灼闪着光的眼泪不是因为痛苦和欲望,只是纯粹的觉得高兴和期待,段灼彻底扑进宋砚聿怀里,将眼泪都蹭到了宋砚聿的身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不肯抬起,宋砚聿抬手在段灼的背上轻拍着。
像是一场美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