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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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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还有你

-----正文-----

当天他们哪也没去,两个人都窝在家里。

墙上的时钟显示到整点的时候,段灼也推开了门,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敲门就敢直接进来,率先出现的是扒在门框的双手接着再是探出来的卷毛脑袋,最后露出来的是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勾起的嘴角含着十足的笑。

“先生。”

开端,是段灼掐着十二点到来,起初还在门口磨磨唧唧的不愿意走,自从那天宋砚聿让他睡在客卧,这都好几天了,还没叫他回来呢,最后还是被宋砚聿的坚持不松口赶走的。

可怜小狗的屁股这两天算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坐下的时候还是得垫个软垫子才行,身体没好利索也完全不影响段灼的活跃度。

段灼早上来敲门的时候,宋砚聿还没醒过神,对于休息日来讲实在太早了,至少之前段灼从没醒过这么早,敲门声响了两下,再后来就是小狗自作主张的开门声,他没吭声,宋砚聿也没应声,两个人都闭着嘴,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挪,一个人昏昏沉沉的睡。

这么有主意的小狗其实心里也打鼓,他还没被允许来主卧,现在这么做绝对是顶风作案,不能确定宋砚聿一定会喜欢,但...大概率不会拒绝他吧,给他点面子吧。

温润的亲吻第一下是落在他的嘴角的,第二下在鼻尖,第三下是切切实实的亲在嘴巴上,怪可爱的,接着斑点小狗就钻进了被子里,头上的兽耳稍微有点妨碍他的动作,‍‍内‎‍‍‌裤‌‎‎‍是被他用牙齿叼着褪下来,‎‎口‍‍‎‌‎交‌‍‌‎‎的时候是不能上手的,该是用嘴的活儿就必须只能用嘴,‎‌‍‎阴‌‎茎‌‍被他含进嘴里时说不清谁更满足些,他们也就很久没有做过这么‌‎‍‍私‌‍‍‌密‎‌‍‌‍的事情了,熟悉的薄荷味钻进他的鼻腔,味道更容易调动起人的记忆,舌尖绷起绕着‍‌‎‌‎龟‍‌‍头‎‍‌‍‌打转,嘴巴也配合着裹上大半吸紧,这堂课他学了很久,往后的每一次都是在反复检验他学习成果。

宋砚聿一直醒着,但也只醒了一半,一大早跑来给他‎‎口‍‍‎‌‎交‌‍‌‎‎的小狗浑身上下都是烫的,光裸着直接贴着他,蒙在被子里呼吸起来都很明显,spider学到的不少,动作间很缓和,没有强来的刺激,他还不想起床,也没伸手去按着小狗的毛茸茸脑袋,屈膝给段灼支起一个较为宽松的空间之后,就任由着他含在嘴里细细服侍。

被撑开的口腔会随着‎‍‌‎‌抽‌‍‌‎插‌‌‎‎‍而变得酸涩,要是动作快些还会带出那些来不及吞咽下的口水,湿淋淋的,黑暗里段灼其实看不太清眼前的景象,埋头给人口‎‎‍‌鸡‍‎‌巴‌‎‍‎的小狗整个脸上都带着较高的温度的,低头松开喉口往里吞的时候会碰到他的大腿,贴上去也就几秒,但还是能被迅速捕捉到,大概是被子里空气不流通,再加上小狗情绪较高,想跟他做这些事恐怕有很久了,这段时间因为受罚小蜘蛛一直被冷落着。

最后也没让他口到射出来,被推开的时候小狗还有些局促,宋砚聿重新穿好衣服才掀开被子,里面是一个垂耳斑点狗在跟他对视,嘴唇是红润的,脸颊是浅粉色的,额头上还挂着一层薄汗,浑身都冒着热气,就那么微微喘着气用一双含着雾的浅瞳和他对视着,想让人去扯一扯他胸口处挂着的链子,看看他会不会红着眼求饶一句。

“先生,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小狗笑得张扬。

宋砚聿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们第一次见应该是在二月,怎么段灼会说是今天?疑问并没有持续太久,宋砚聿接到了外卖的电话,蛋糕到了。

蛋糕是前一天从钟之泊的店里定的,段灼自己也参与了一部分,但是不太会,最后还是让专业的蛋糕师拯救了一下外观,不然他真不好意思端上桌。

段灼一直把相关的东西瞒的严严实实的,就连蛋糕是个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段灼费了多大功夫,就连时岸和钟之泊也都帮他一起守口如瓶着,段灼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惊喜的意义。

菜是宋砚聿下厨做的,段灼的技能点里不包括这个,再说了谁养的小狗也不需要会干这个,宋砚聿做饭的时候段灼就已经开始忙着布置了,虽然他们只有两个人但是段灼真的准备的很充分,客厅里放着气球,餐桌上也挂了一串灯,蛋糕被摆到最中间,旁边还放着一瓶红酒,还有跪在桌旁的小狗。

“给您的礼物。”说的是那瓶酒,宋砚聿其实有个专门的酒柜,里面摆的全是红酒,虽然段灼没有见过宋砚聿喝过,但他猜测宋砚聿肯定喜欢,就算是收藏也肯定是喜欢的,不然谁会搜罗一柜子放着。

“谢谢,我很喜欢。”意大利产的,再往下是明显的1992,还是一瓶他出生年份的红酒,品牌比较小众,不知道段灼为了找到费了多大劲儿。

虽然家里是酒庄,可段灼对红酒的研究很少,能想到送这个还是想起外婆说过的,特殊年份的一瓶红酒会是恋人间最好的礼物,外公当年远去求学遇到他的Roselia,最后顶着压力选择留在意大利肯定也是源于爱吧,所以他拜托外婆一定帮帮他,找了太久,废了不少时间,最后快递已经赶不上了,还是林明心亲自从国外给他送来的。

林明心太八卦,见到他就逮着他问。

——“哥,你追的人还没追到啊。”

——“这么费心,你当这是家里酒厂随便拿的啊,这可是外婆自己的藏货,她能给你找着,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

——“哥,今年圣诞,你能带回家吗?”

最后还是被他生拉硬拽打发走的。

*

“我很喜欢。”又一次的重复,段灼忍不住扑上去抱着他的腰,多好的宋砚聿呢。

最后宋砚聿没舍得喝他送的这瓶,怎么也舍不得,还是开了一瓶酒柜里的,宋砚聿也难得喝一次,被抱进怀里的小狗早不像之前顾及那么多,宋砚聿就拿着自己的酒杯送到他的嘴边,段灼酒量不差,但今天就是觉得有些晕,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抱着,喝完了一杯酒。

“先生,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一个小盒子被丝带绕了一整圈最后在正面上系成了一个蝴蝶结。段灼拿出来的时候其实也有点虚,但还是看着宋砚聿将一个角扯开,把所有的丝带都抽掉之后才把盖子打开。

是一个毛毡挂件。

三花猫,圆眼,鼻尖还有一点黑。

生生。

这么一个小小的挂件却花了段灼好几个日日夜夜,那几个痛到无法入睡的夜晚段灼都在做这个。

“先生…”段灼其实也十分的忐忑,他不知道自己做这样一个东西是对是错,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他当然不想破坏宋砚聿的心情。段灼就那么看着宋砚聿从盒子里拿起了那个小挂件,单面色上看不出来什么,不知道是那种情绪占了上风,不禁让他下意识的想起他从时岸那边得到的信息。

“唔…特别喜欢的东西么。”时岸思索着,“那只小猫,头像上那只。”

“小猫?”他有印象,但是从没听宋砚聿提到过。

“嗯,她去世了,大概是在宋砚聿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吧。”

“叫生生,他们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不到两个月的时候捡回来的吧。”

“小动物的寿命比较短,十几年也算长了。”

“那段时间他肯定挺难过的,但也不说,大家都怕他伤过头了,这些年估计也没人提过。”

还附赠了一份视频,像素不如现在的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看起来尚且稚嫩的宋砚聿正拿着仿真小老鼠逗猫,小猫还会巡回,宋砚聿从她嘴里接过玩具后会夸她聪明,再给她喂点小零食当奖励,结尾的时候宋砚聿叫她“曲生生”,小猫也像是答应他似的喵喵叫。

段灼家里没有饲养宠物,但他只是看着这个不到一分钟的视频就能明白,那不是他的宠物,他们是家人,她的去世一定让宋砚聿很悲伤,很想她吧。

毛毡在手心里打了一个滚儿,背面的边角上绣着曲生生三个字,没有歪歪扭扭,特别特别特别的规整。

柔软的小东西被他放在掌心,一如很多年前。

段灼想了两秒还是蹲到了宋砚聿的面前,将手盖到宋砚聿的手上,向下一个用力,宋砚聿也随之感受到了那点小小的硬感。

“喵喵。”清晰又熟悉的叫声响起。

两秒过后。

啪嗒一声。

原本带着热度的眼泪掉到段灼手背上的时候也早已变得冰凉,段灼和他的目光都定在两人交覆的手上,段灼是不敢抬头看,宋砚聿是移不开视线,眼泪让他的视线变得浑浊,猫咪的面容开始打晃,他看不清楚,又一个眨眼,这次不能确定是掉了谁的手背上,大概都有。

宋砚聿很少哭,小时候就不爱掉眼泪,生生去世的时候他也不过刚刚成年,那会儿他快高考了,大家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让他触景生情,很多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种感觉。

这声熟悉的叫声却又将他一下子拉回到了过去,他怎么会忘掉呢,那是他最最最最爱的曲生生啊。

“段灼,谢谢你。”

十七岁半的宋砚聿远道而来和他说着感谢。

“许愿吧。”

蜡烛被点燃,小小的火苗窜起,蛋糕上写着一句“Happy everyday my love”,宋砚聿把段灼重新扯起来,将他拢到身前才闭眼许愿。

“你也要许,辛苦了,我的段灼。”

被宋砚聿抱在怀里是一种会让人很安心的行为,就像是专门给他铸造了一个安全巢穴,具有明确的指向性。段灼的愿望总是很单一,烛光闪烁映在段灼的瞳孔,红橙的颜色和原本的瞳色叠在一起衬得他神色看起来格外认真,宋砚聿把下巴垫在段灼的颈窝,陪着他一起盯着那点儿火光。

“你吹。”原本还在闭着眼许愿的段灼听到声音之后立即条件反射的歪头去寻找宋砚聿,彼此的脸颊相碰,两颗温热的人。“你有好运。”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宋砚聿嘴里说出来就如同是一句饱含暧昧感的哄诱。

三根不同颜色的蜡烛被同时吹灭,段灼顺着宋砚聿的手腕牵上他的手,“愿望不能说,不然不灵。”不能告诉的话还非要说出来给人听到,给人下钩钓饵但又不许你咬上去,十指交叉,段灼的体温更高一些。

蛋糕的一角被切下来,段灼亲手喂给宋砚聿吃掉的,动物奶油吃进嘴里更淡,夹层是巧克力的,微苦不腻的甜味迅速的扩散、渗透,这是段灼送他的第三份心血礼物。

“好吃吗?”第一次学着做蛋糕不太有底气,段灼在学习的过程中已经尝了太多口到最后都不太会分辨味道了。

“全世界最好吃的蛋糕。”

窗外月光格外明亮,十二点钟的秒针已然划过,在特殊又不特殊的一天,他过的相当愉悦。

生生的毛毡挂件被捏响,熟悉又陌生的叫声将他的思绪拉回少年,其实在他稍微能懂点事之后,他就不再热衷于度过任何一个可能会拥有惊喜的日期了。

他的妈妈也是在从事法律行业,曲律师的专业能力没话讲,甚至还亲自打了自己的离婚官司,是一块儿好用的招牌,风头十足的那几年,她几乎没有失败的案子,这也导致她常年忙得脚不沾地,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就更不会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为他策划什么惊喜,至于父亲...那是个很久没出现过的角色了,自从他们离婚后,宋砚聿就再没见过他,大约是记恨妻子的狠心,法庭上对他咄咄逼人的角色是他的爱人,怪讽刺的。

他见证了父母的失败婚姻,自己也经历过被背叛的恋情,尽管不悲观,但宋砚聿很淡漠,他无法去憧憬那种感情,拔掉钉子的木头上会永远留下那枚洞,他没学会怎么愈合,段灼或许可以填满它,可若是想要痊愈,任何人都无法帮忙,宋砚聿深知这一点,于是他在缓慢成长中。

幸好还有你,幸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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