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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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之八点多下班回来的时候,房间一片漆黑,床上模模糊糊鼓起一团,是仍旧熟睡的陶知秋。
他最近忙毕业论文忙得昼伏夜出,作息彻底颠倒,按理来说陶知秋不是没计划的人,该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都早就安排好的,不至于最后手忙脚乱,更何况他早些时候也知道自己拿到了本校保研的名额,这段时间本来该轻松些。
偏偏带他论文的是他特别崇拜的一个老师,那老教授又精益求精,虽然在本科生身上并不一定能鞭策出什么成果来,但陶知秋自然要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认真去对待,是以前后折腾两个星期,赶在四月十五号把答辩前修改好的大约是最后一版论文交上去之后,他脑子里紧绷着的弦也一下松掉了,谢淮之中午出门时他就在睡,这会儿竟还没醒。
留在锅里的饭没有动过的痕迹,谢淮之轻轻地叹了口气,放轻了动作免得打扰他,屋里只拧开一盏昏黄的壁灯,他迅速地洗漱完之后躺到床上,靠过去想要将陶知秋抱进怀里。
以往陶知秋会很自觉地贴过来,但他今天睡习惯了这个姿势,且怀里已经抱着一个长长的抱枕,谢淮之搂了两下都以失败告终,只好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又悻悻然睡回原位。
壁灯熄灭,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谢淮之本以为第二天睁眼就能在怀里看见睡醒之后主动靠过来的陶知秋,没曾想太阳透过纱帘落在眼皮上的时候,怀里还是空荡荡。
这小孩睡了快一整天。
陶知秋平日吃饭睡觉极其规律,因此身体健康很少生病,谢淮之看他这状态难免担心,伸手探他额头温度正常,松了口气的同时落在他腰上的另一只手却有些蠢蠢欲动。
谢淮之手指轻轻撩开陶知秋的棉质睡衣,在他后腰处摩挲几下,见他没醒,便整个人贴了过去,唇在他后颈发尾处碰了碰,陶知秋睡梦中没有察觉,但脑袋却下意识地往前倾了些,将更多的皮肤暴露在谢淮之眼前。
一个多星期没有亲热,谢淮之很想他,于是吻变得轻柔又热切,含着一小块肌肤反复吮咬,左手也顺着后背一路往上,最后落在陶知秋心口处,紧贴着的掌心似乎能感觉到薄薄的皮肤下心脏的跳动。
谢淮之的手虽然久不做农活,但指腹处的茧子却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软化,陶知秋每次被他面团似的揉弄总还觉得有些粗糙的疼,眼下也不例外,胸口处让人玩久了的一点软肉传来细微的痛感,他眉头微蹙着不太舒服地动了两下,口中也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但很快又在一阵安抚似的吻中安静下来。
连裤子被人剥了都浑然未觉。
谢淮之原本想弄醒他,可现在看他睡梦中偶尔哼唧一两声,做什么都不反抗的样子十分乖顺,就又不舍得他醒,中指探进他还有些干涩的穴口,缓慢地抽插了几下。
陶知秋侧过身曲着腿睡觉,女穴就被两条并紧的腿夹得快要藏起来似的,只露出后穴,倒也方便谢淮之弄他,穴口将谢淮之的手指绞得很紧,里面却慢慢湿了些,陶知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轻轻地叫了两声,又不自觉地把怀里的抱枕抱紧了。
他这会儿已经在要醒来的边缘,只觉得身上很重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他,但不知道什么地方又舒服得很,谢淮之的性器蹭在他腰侧,他主动往后靠,后穴里又探进一根手指,压着他的敏感点连着操了几十下,陶知秋一开始还是闭着眼哼,直到后来他前端被谢淮之也弄得起了反应,顶在抱枕上,几乎进退两难,断断续续的快感终于连绵成高频率的刺激,陶知秋嗓子里的声音也带了些哭腔,腿缝间湿意明显。
蹭弄着,变成黏糊的汗。
淫水一点一点往下淌,蹭在谢淮之手上,他再也睡不安稳了,谢淮之撑着身子看见他睫毛湿了一点,极可怜,连从唇缝中溢出的声音都像是暧昧不明的哭吟,但身下的反应却真实得狠,两条腿分开含住谢淮之的手,又紧紧夹了一下。
谢淮之早就忍得难受,两根手指从他后穴里抽出来还沾着晶亮的水痕,原本紧闭的穴口现在翕张着露出一点嫩红的肉,他揽着陶知秋的腰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按着性器操进去的时候才终于心满意足似的长长喘了口气,语气却还很温柔,“秋秋醒了?”
陶知秋泪眼朦胧跪趴在床上,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上的快感就已经先让他成了浆糊。原来那不甚清醒的梦境根本就是现实,睡梦中被玩开了的身体此刻简直糟糕透顶,没有任何逃脱或是挣扎的余地,睡衣扣子不知何时崩开的,谢淮之搂着他前胸,另一只手向后抓着陶知秋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完全控制在身下,每一次的操干都恨不得把囊袋都挤进去。
他体力一向强悍,腹肌随着他的动作紧绷着起伏,配上他那张沉浸在情欲中却依旧有些沉默的脸,甚至显得有几分残忍。
陶知秋满脸是泪,昏沉着回头朝他看了一眼,下一瞬谢淮之一个挺身,陶知秋被操得胳膊无力撑住身体,上半身完全趴伏在了床上。
“哥……”
他才喊了一声,还未来得及求饶,谢淮之扯过一旁的枕巾垫在他身下,轻笑了一声道:“怎么这么快就泄了?”
陶知秋呜咽一声,不知该说什么,正当他以为这迟来的枕巾是谢淮之好心给他用来垫着免得脏了床单时,谢淮之却将枕巾的两端抓在手里,像条缰绳似的将他的腰又一次提了起来。
“没力气了?”
陶知秋摇摇头又点点头,他觉得谢淮之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睡久了的脑子却也分辨不出太多,只是一味地迅速沉溺在快感和高潮之中。
但很快他就有些吃不住了。
“哥,不要……停下、停下……”陶知秋死死抓着床单,又空出一只手去扯枕巾,声音一抖一抖地求饶,“我不行、不要这样……”
谢淮之在故意磨他,枕巾不仅兜着他的腰,他前端的性器也在摩擦中抵在上面,前端不断往外泌出清液,但又射不出,前后夹击的快感让他浑身颤个不停,后背一片泛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不知道灭顶的快感这样恐怖,像是身体里所有能够感知愉悦的神经都被碾压过一遍,大脑几近空白,只是本能地叫谢淮之,一声又一声,既是依赖也是求饶,倘若谢淮之这会儿把他身子翻过来,会看见他两眼上翻着流泪,已经是一种濒临崩溃的高潮。
他最后连哥都叫不出声了,过多的快感带来一种麻木的舒爽,谢淮之在床上大多时候都很温柔,这次却隐隐有些失控,看陶知秋腰侧通红,垫着的枕巾也湿透了,都不知道是从哪儿喷出来的,泄身的时候小腹抽搐,连带着后穴也咬紧,谢淮之被他绞得头皮发麻,性器操进去的动作也越发狠,整根抽出又全部插入,混着先前射进去的精液,交合处简直一片泥泞。
时间概念变得异常模糊,窗外阳光明亮刺眼,陶知秋垂着头,汗湿的发丝沾在脸颊上,眼泪混着汗水晕湿了身下的床单,他精疲力竭地被谢淮之抱进怀里,只剩喘气的劲儿,两条腿却还在不自觉地打颤。
但这次终于是乖乖靠在谢淮之身上了,他本来想说些什么,但一张口就是沙哑的哭腔,于是只好闭口不言,思索半天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好说的,睁着哭肿的眼睛盯着谢淮之看。
谢淮之正打算给他清理,但陶知秋这样的眼神看得他心下一动,忍不住又低头亲他,亲了半晌,陶知秋终于忍不住躲他,但也没太躲得开,谢淮之捏着他的脸从额头亲到脸颊,黏黏糊糊地将他按在自己怀里。
一个半小时过后,洗完澡的陶知秋神清气爽但体力不支地坐在桌边吃饭,阳台上晾着刚洗好的床单被套,屋里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
陶知秋咬着糖醋小排,心想,天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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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