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笑了。

“试什么试？我是有对象的人，而且就算我没有对象，我也不会和一个没感觉的人谈恋爱。”

她沉默两秒，拿出了手机，轻叹：“我本来犹豫，要不要让你知道……但是既然都聊到这了，我想，你还是看一下比较好。”

我皱眉，听不懂她的话：“什么意思？”

她在屏幕上点了两下，将手机递给了我，道：“你自己看吧。”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靠得很近，像是在交谈。

面孔都看得清晰。女人的脸，我再熟悉不过。

她笑得很开心。

但是，这个男人，我并不认识。

浑身有点发麻。

我吞咽，道：“这是，我的女朋友，和别人的照片，怎么了？”

“往后翻。”

手指一划，僵住。

两个人在下一张照片里抱在了一起。

还有再下一张，再下一张……

“是之前我找的人拍的多余的照片，位置都是在S国，应该是在她来找你那次。我本来是只让他跟着你们两个，但是他似乎对这种情节很感兴趣……”

不知不觉，手都抖了起来，我打断她：“这明显是男的主动。她一直有男人追求……”

“还要骗自己吗？”她闭了闭眼，“你可以想一想，你女朋友的行为，这些天有没有异常？”

异常……

经常不接电话，算吗？

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会开视频，有时候还会中途挂断。

突然，我想到了那天她留下的纸条。

她说，家中有事，所以她要先走。

所以，她其实是……？

我咬住手指，弯下了腰。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要来看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不和我提分手？甚至连这个男人的存在，她也不曾告诉我？

“……她肯定有她的难处。我认识的谢晴若，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告诉我的，我不会凭这几张照片就下定论，”我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看好戏的人，“反而是你，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不用故作镇定，在我面前，没有必要。其实你已经信了个大半，你需要的只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而已。”

她伸手，从我的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我。

我看向手机。

此刻，它就像一个手雷，随时随地可以将人粉身碎骨。

而面前的人，如同一个嗜血的恶魔，等待着我自投陷阱。

我抬手想拿那个手机，却被握住了手腕，推倒在沙滩。

“你干什么！”

她压在我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我看不清她的脸。

混乱中，下颚被捏住，手臂也被压制。

当我感觉到那双温热的唇时，我拼命挣扎。

“唔！唔……”

唇被撬开，灵活的舌在口腔里搅动着。

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抓起身边的石子，胡乱向她砸去。

“权至柔你不是人！你畜生！畜生！……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终于放开我，双手撑在我两侧，喘着气看我。

她的嘴角，分明绽开得逞的笑。

“现在，我们是一样的了。”

……

真是孬种。

明知道失意的样子，只会让恨我的人得意，却无法振作。

明知道那个女孩，是让我撑下去的唯一的存在，我却连信任都做不到。

——是的，我连去确认的勇气都没有。

像只孤魂野鬼，被带入了酒店。

坐在雪白的床上，听着另一个人在浴室的声音。

哗啦啦的，像是来自远方的声响。

我用粘着沙粒的手指，翻着我和谢晴若的聊天记录。

也许，一切只是个误会。

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

终于，拨了出去。但很快，被挂断。

我再拨了一个，又被挂断。

拨完第十个后，那边回拨了进来，我快速接起。

而当那边的男声响起的时候，我脑子里嗡了嗡。

“以后别骚扰晴若了。”

“……”

反应过来之前，电话就被摁断了。

我看着天花板。

脑海中，翻腾起以往的回忆。

她亲我时的温柔，抱着我的时候，隐隐的啜泣。

她在家楼下等我时的表情，撒娇时的声音，宠溺的语气……

——我们曾说过，要一辈子在一起。

虽然很幼稚，但是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我一直觉得我们可以的。

真的。

这是梦吧？

我肯定是产生幻觉了。

卫生间里的水声，显得更加微弱。

我把手机关机，将头埋进膝盖，感到疲惫又清醒。

“去洗吧，衣服备好了，全新的。你……可以吗？”

我没抬头，拿过她手里的衣服走了进去。

走进卫生间，回头要关上门时，她竟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

“我怕你这样子要滑倒，我来帮你。”

我连生气都没了力气，指着门口道：“出去。”

她只把我手里的衣服拿下放好，说：“脱了吧，我帮你洗。”

对视，寂静。

我看了她两秒，然后抬手就是一掌。

啪。

漂亮的脸上浮现清晰的指印。

我继续指着门口：“滚。”

她迟缓地扭头，哑声道：“继续打，打到你满意为止。”

我抬手，对着她的另一半边脸，又是一掌。

“……继续。”

再一掌。

手已经没有了力气，但面前的人似乎怎样都不会放弃。

她的脸颊已经通红，但是表情还是那样的高高在上。

仿佛被打的人，其实是我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自从遇见你我就一直倒霉，你还想怎么样？说啊！你到底还想我怎么样？！”我猛力揪住她的衣服，“我女朋友和男人出轨了，你满意了吧？开心得都要笑出来了吧？！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啊？！”

她冷眼看我，制止我的狂暴：“是啊，看到讨厌的人变得和我一样——失去最爱的人是什么感觉，你终于感受到了，我真的很欣慰。”

我冷笑：“真是个变态……我为云肖武庆幸，他还好死得早，不然被你这种变态缠着，可是比死还痛苦！”

啪——

脸上落下狠力的一掌，我大脑一阵眩晕。

她眼里有了血丝，像是恨我恨到想把我活撕了。

胳膊被拖住，拽进了浴室。

“你放开我！——”

头上的花洒被打开，水像瀑布一样浇了下来。

我被一股蛮力摁在墙上，身上的衣服被胡乱扯开，裤子也被褪了下去。

猛烈挣扎着，开始厮打。

混乱中，她开始啃咬我的唇，我将她的舌咬破，周遭充斥着血腥的气息。

“我不会放开的。我告诉你云焰书，我们已经缠在一起，不可能再解开！”她箍紧我的脖子，一边扯开我的胸罩，“我的不幸都会变成你的不幸——你只能接受，谁叫你遇到了我。”

“你他妈的混蛋！——”

我疯狂踩着她的脚，将她的睡衣纽扣撕开，恶意地捶打揉捏着她的胸。

“舒服吗？”我疯了一样阴沉地笑，“我还能再用力点，让你在医院住三个月。”

她不语，眼神深沉得像是藏了千万个坏心思。

竟还是吻我，将舌头伸进来，辗转地吻。

身体被抱紧，快要窒息了。

……如果没有感觉，没有爱，两个人可以亲吻吗？

我想，她只是想羞辱我。

我们只是想羞辱彼此而已。

可悲的两个人，竟要和仇人做爱。

是多么寂寞，才会变成这样？……

她在我身上啃咬的笨拙动作，就像是第一次面对裸体的小孩。

我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将她的‎‌‌内‎‌‎‍裤‎‍‌扯下：“还是处女吗？看来你和我弟进展不太理想。”

她握紧我的手臂，冷冷看我一眼，竟就把我抬起走了出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摔在了床上。

湿漉漉的发挡住视线，我看不清她的脸，只感到狂风暴雨的舔吻从胸口蔓延。

这该死的人嘴上还施了力气。

我揪紧她的头发，狂躁地报复着，有种要把她的发全部扯下的冲动。

而挑衅的后果，是几根手指从下面横冲直撞进来。

干涩的痛几乎让我尖叫出来。

“还没湿，你给我出来！……”

我掐紧她的手警告着，但体内的手指却不依不饶地反复‍‎‍抽‌‌‍‍插‎‍‍。

我痛到全身痉挛。

“出来！”声音都哑了。

“就这么疼？”

我听见她的声音，似乎不解，又带了些讽刺。

也许是我的表情过于扭曲，她终于停了下来，但后面的动作让我几乎失语。

腿被分开，她将头埋在了我的腿间。

“是这样吗？”

“呃！……”

下方被湿润而滚烫的舌舔舐着，电击般的汹涌快感让我几乎挺起了背。

在‎‎私‍‍密‍‎‌‍处上方，她缓缓动作着，像是初食禁果的少女。

只剩下纯真的好奇，原始的欲望。

“慢点……啊……”

双手抓紧了她的发丝，感受着全盘的控制。

快感汹涌着，腹部已经开始发痛。

我能感觉到，温热的体液源源不断地溢出，她抬起了头，将手指滑入。

“放一根，还是两根？”

她的身体压上我，认真地询问我，好像她真的在乎我的感受。

我边喘息着，边道：“随便……”

窄道被更进一步撑开，手指开始律动。

“舒服吗？”

“……”

“你和谢晴若，就是这么做的？”

“……”

我想把耳朵关起来，不想听她的废话。

但她的声音，如同幽魂一般，纠缠着我。

留出的指甲刮到内壁上，传来阵阵刺痛，冷汗布满了额头。

我咬牙讥讽。

“你下次……和女人做的时候，记得把指甲剪干净。”

她眼中有一秒的愕然，随后笑了：“知道了，下次包你满意。”

“我不……”

剩下的话被吞入口中。

我睁大眼，看着她闭眼吻着我。

已经不再思考，我们为什么在做这样的事。

不重要了……

都不重要了。